“误会你妈!谢渊都亲口承认了,这还能有假?”
唐安声如洪钟,一吼过后,吓得刘恭浑身打了个哆嗦。
刘恭摸不透唐安虚实,但看他这番气势汹汹的表现,心中已信了大半。暗把谢渊狠狠骂了一通,表面却堆起勉强无比的笑容道:“侯爷,咱们有话好说,何必动雷霆之怒呢?再怎么说您也原来是客,本侯倒是无所谓,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让有心人得知您冒然到大唐贵族府上动武,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这话听着像是劝和,实际上威胁意味更重一些,仿佛在暗暗警告唐安:我可是大齐的温良侯!你一个外人最好小心一些,得罪了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唐安根本不理会这一套,粗暴地道:“老子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真他妈当我软柿子啊!你把刀架在老子脖子上,没干掉老子又开始说软话,你当老子傻么?”
刘恭哭着一张脸道:“侯爷,你一进门儿便杀气腾腾,根本不给本侯辩驳的机会。好歹你把事儿说清楚,咱们再分个子丑寅卯好不好?”
“还有什么好说的!”唐安大手一挥,面带愤色道:“魏老前辈一生只有两位传人,可其中之一心术不正,另外一个悟性有限,皆不合他老人家心◎+,意。如今他年事已高,只想觅一传人继承衣钵。谢渊他正是因为知道了魏老前辈的心意,便蒙骗他老人家,说我骨骼清奇,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所以他老人家才点名道姓要找我。”
刘恭恍然。在稷下盛会时他便好奇,为何魏大师会对唐安感兴趣,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谢渊的阴谋。可想想又觉得不对,不禁问道:“谢渊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唐安嘲讽一笑:“少跟老子装糊涂!他便是魏前辈的第一个弟子,却因野心太大被逐出师门——难不成这些你都不知道?”
刘恭面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谢渊居然还会有这重身份,讶然道:“这不可能!谢渊乃是堂堂国公,怎么会和魏大师扯上关系?而且本侯从未听说他会武功!”
“老子的六个亲兵被他杀了两个,连我都差一点死在他手下,这还有假!”唐安“愤怒”地咆哮道。“这家伙打的一手好算盘——从一开始,他就想要我的命!所谓的‘天资过人’,不过是一句谎言而已。他根本不相信魏老前辈会瞧得上我,只要在返程的山路上.将我截杀,他便能让魏大师背这口黑锅。而他老人家地位超绝,又绝没有人敢过问此事,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心头大患,当真是好算计!哼!但不知是否上天锤炼,魏大师竟然真的看中了我,将一身功力尽数传授。哪知谢渊贼心不死,竟然妄想在传功过程中一举把我二人都杀了!”
刘恭就像听天书一样,或者说唐安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过了好半晌,他才试探着问道:“你是说……魏大师把功力都传给了你?”
“怎么,不相信么?”
仿佛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唐安干脆站起身来,默默走到了屋子一角,对着厚重的墙壁便一拳轰了过去,坚实的墙面顿时便多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
刘恭勃然色变!
他搓了搓眼睛,难以想象凭借肉身居然能够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他从未见过魏中天展露武功,可是却通过唐安所展现出的力量,感受到了什么叫高手。
“我信了......”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刘恭面带恐惧地望着唐安,道:“那......谢渊他人呢?”
“死了。”
唐安脸上愤色不减,不耐烦地说道。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魏大师好不容易寻觅到一个传人,岂容他一个不肖徒弟坏了好事?大怒之下,魏大师亲自出手清理门户,将他斩杀了。唉!可怜魏大师先是将功力尽数传授与我,又是经历了一番苦战,再加上年事已高,最后终于油灯苦尽,如今已然坐化了。”
谢渊和魏中天......都死了?
刘恭愣了愣,想想这个和自己斗了数年的老对手居然已经魂归天外,内心涌起阵阵狂喜。至于魏中天的死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没有了谢渊,在朝中他便没了最后的阻力。从今往后,只要李玉首肯,他可以在大齐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当然,前提是他要先过了当下这一关才成。
听完唐安这一番话,刘恭对其中的真实性再也没有怀疑——不用问,谢渊一定是在临死之前不甘心,所以才想把自己也拽上,让这位新晋的圣地传人把自己也恨上,最好能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他便也得以瞑目了。
谢渊啊谢渊,想不到你到死都不忘恶心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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