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地说了句:“在外边干不过别人,便回到家里耍横,算什么男人!”
悠闲地坐在凉亭里欣赏池塘中的游鱼戏水,许梁把铁头召了过来,吩咐道:“那杀害楼大公子的凶手阿三,有线索没有?”
铁头道:“没有。侦缉处的弟兄们正在极力追查。”
许梁点点头,道:“嗯,也别让知府衙门的捕快们闲着,让那张捕头带着他手下那帮人,给我大张旗鼓地找,声势弄得越大越好。”
铁头听了,不解地问道:“少爷,一个无足轻重的阿三,似乎没必要这么重视吧?”
许梁白了他一眼,摇头轻笑:“我不是重视那个阿三,楼家大公子横竖都已经死了,楼家的家产已经归到许府名下,那个什么阿三阿四,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我这样做,一来是给那些刚归入咱们许府名下的楼家的那些掌柜,执事们看看,显得我做为楼家的姑爷,对大舅子的遇害,是多么重视。二来嘛,说实话我对那个阿三杀死楼大公子,谋财害命的动机很是好奇,我怀疑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得背后便有些咱们不知道的密秘。”
“哦,我明白了。”铁头恍然道。
“接收楼家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哪能不顺利呢!”铁头呵呵笑道,“有三夫人亲自出面,罗百贯和伍思德两人在旁协助,再加上咱们派去的一百多名青衣卫侍卫……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各地的掌柜执事,听闻楼大公子死了,对三夫人接管楼家都没有什么疑义。”
许梁满意地笑,扬了扬手指头,道:“再调一百名青衣卫过去,若是遇到那些不配合掌柜执事,就采取些措施,让他们闭嘴。”
“是。”
许梁诸事吩咐完,从旁边侍候的丫环手中抓了把鱼食,撒到池塘中,引得一群红鲤鱼争相抢夺,水波渐起。
铁头在旁边侍立会,见许梁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拱了拱手,便要退走。
“对了,”许梁忽然出声道:“那楼大公子的遗体怎么安排的?”
铁头道:“回三少爷的话,暂且安置到那宅子中,布置了灵堂,落土的话,估计得等三夫人回来再定。”
许梁点点头,沉吟着道:“让底下人尽可能办得隆重些,要舍得花钱!”
铁头迟疑着道:“少爷,我听我爷爷说,这未满六十的人的丧事办得太过隆重,不太吉利……”
“诶!”许梁摆手,幽幽然地说道:“楼大公子那是被人加害,又不是暴病而亡,他虽然横死,可也算为咱们许府办了件大好事,凭白奉送了大笔家产,说起来多少还对咱们许府有恩,对待恩人,太过怠慢了就让人笑话,况且,到时候说不得楼家的那些掌柜,执事还会赶到平凉来奔丧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铁头领命而去,然而没过三天,他又苦着脸回来了,许梁讶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铁头站在许梁面前,还用巴掌扇着气,捏着鼻尖,苦着脸说道:“少爷,要不您给定个安葬的日子吧,这天气太热了,楼家大公子的灵堂根本就呆不住人,太臭了,棺木里都渗出了污水,还招臭虫……”
许梁登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指着铁头叫道:“停!别说了!离我站远点!”
铁头后退几步,眼巴巴地看着许梁。
许梁想了想,无奈地道:“这样罢,赶快派人去通知楼仙儿,让她定个时间。至于灵堂,你派人去购置些咸鱼来,堆在灵堂里,能撑几天是几天吧。”
“诶。”铁头应道,又苦恼地道:“可还是不行哪。这味太重了,夜里没人守的。”
许梁骂道:“笨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不会加钱哪?一晚上十两银子,还愁没人守夜?”随即许梁厌恶地摆手道:“没事了赶紧走,你站这,我都能闻到臭味了!”
将铁头赶走了,许梁在身上左右闻闻,一脸恶心地朝外叫道:“来人啊,快准备热水,老爷我要洗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