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份上,格外开恩,饶他一命。”
“请大人开恩。”骑兵营主万文山拱手叫道:“大人,此次出征,虽是违反军令,但也情有可原。”
“哼,你们违犯军令,还违犯出好来了?”许梁抱拳于胸前,冷冷笑道。
“大人容禀,”万文山一跺脚,便待说出原委,忽听得罗汝才抬头叫道:“万将军,罗某死便死罢,何必与这等不识好歹的人多费口舌!”
说罢,罗汝才眼光红红地紧瞪着许梁。
万文山回头喝道:“胡涂!大人乃是通情达理之人,个中原委不说出来,难免大人误会。”说罢,万文山便面朝许梁,徐徐说道:“大人,自从大人下令提高梁军众将士待遇,特别是同意将俘获的女子奖赏给有功将士后,咱们梁军上下,无不感念大人的宽厚仁义。罗将军便与末将和戴将军商议,要一举奸灭平凉府内流贼,荡平静宁州,以收复隆德,庄浪和静宁州的大功绩献给大人,以报答大人的知遇之恩。末将和戴将军打心底也是赞同的。”
许梁听了,虽是冷哼了一声,但脸色已是由阴转晴,“所以你们三个就趁着本官忙着试验火药,无空分心的这几天悄悄出兵,攻打隆德和庄浪?戴将军,万将军所言,可是实情?”
平凉游击将军肃然道:“万将军之言,句句属实。”
许梁听了,沉默一阵,转而展露出笑意,走到罗汝才面前,挥手让四名青衣卫侍卫退出去,扶正罗汝才,呵呵笑道:“三位将军不早点说清楚!罗先锋,是本官误会你了,本官给你赔不是了。”
说罢,许梁当真就朝罗汝才鞠躬行礼。
罗汝才见状,大感意外,急忙扶起许梁,尴尬地道:“大人折煞末将了!其实这都怪末将心气急躁了些,大人快请起。”
许梁呵呵轻笑,又朝三位将军拱手致谢:“三位将军如此心意,本官深为感动,三位将军辛苦了。”
“哪里,哪里。”三位将军眼见许梁一脸感动神色,浅笑吟吟,纷纷拱手还礼,一时间三位将军喜形于色。
太好了,许大人不怪罪了!而且,看样子,这马屁拍得很到位哦。
戴风,万文山,罗汝才三人顿时放下心来,笑呵呵地目送许梁又坐回了主座,互相看看,都在猜测着许梁接下来该会怎么奖赏。
许梁笑吟吟地坐回主座上,将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轻拍打着椅子沿儿,转而收起笑容,道:“好了,三位将军的心意,本官谢也谢过了。现在该谈谈你们不遵军令,私自出兵的问题了。”
“啊?还要罚哪?”三人顿时惊叫道。
“这是自然!”许梁扫一眼三人,沉稳地道:“你们私自出兵,虽说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然而不遵军令,便是不遵军令,不管最初的目的怎样,造成的事实便是你们三个不遵军令,私自调兵,违反了梁军军规。虽说你们三个的出发点是好的,结果也算差强人意,收复了隆德和庄浪两座城池,但违反了军规,便得受罚。”
戴风等三人眼见许梁说得郑重,这一顿罚是绝对逃不过去了,三人垮下脸色。
许梁徐徐说道:“念你们三个是初犯,且动机纯良,成效显著,本官就不打板子了,各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三人一听,只是罚俸,并不要挨板子,顿时齐齐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半年的俸银说没就没了,又是一阵肉疼,哀声叹气地拱手道:“末将等认罚!”
待三名梁军将领垂头丧气地离开后,许梁摸出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书信,眼睛眺望着静宁州方向,冷笑道自言自语道:“魏忠贤啊,魏忠贤,看在你写信点醒本官的份上,本官便暂且放你一马罢。嘿嘿,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大字不识一个的魏公公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学问,竟然会讲故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