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被那名率兵出去捉拿韩世子的京营校尉回报的消息惊呆了。
韩王世子朱子健不见了!成功捉拿归案的,只有安东中卫的指挥使叶延庆和指挥同知黄子仁。
在昨天,韩世子还曾和某位官员在酒楼里喝酒到深夜,甚至在今日一早,还有人看见韩世子。
然而,京营官兵前往韩王府拿人的时候,韩世子却不见了。
平凉知府衙门大堂里,刑部尚书乔允升将匆忙写就的一封奏折递给陕西参政洪承畴看,见他没有什么意见,便印上官印,着人立马投送出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平凉府里能来的官员都来了。
乔尚书一脸倦容,揉着眉心道:“搜查韩王府的产业,发现龙袍的事情,本官已经向圣上专折报告了。眼下安东中卫叶延庆和黄子仁已收押在案,韩王世子下落不明。后边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还得大家拿出个章程来。洪大人,你有什么意见?”
陕西参政洪承畴端坐着,一脸肃容,坚决地道:“查!一查到底!韩王爷素有贤名,现在却摊上谋反的罪名,这事一定是有人背后搞鬼!查清楚!给圣上,给韩王爷一个满意地交待!”
乔尚书噎了噎,终于缓缓点头道:“那就查吧。”说罢,乔尚书巡视一圈,沉声道:“平凉知府张凤奇何在?”
张知府应声出列,拱手道:“下官在。”
“即日起,抽调平凉府治下所有精干捕快差役,听候调遣,彻查韩王谋反案!”乔尚书须发皆张,狠声说道。
“下官遵命!”张知府苦涩地应道。
张知府刚退下去,平凉同知府梁便出列拱手说道:“乔大人,洪大人,关于韩王谋反一事,其实自王公公出事的前一天,平凉西城门事变之后,下官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已经查出了韩王世子的许多问题,下官这就将调查的案卷案宗呈给两位大人过目。”
许梁朝平凉推官黄道周微一点头,道:“黄推官,请你将查实的案卷呈上来给两位上官过目吧。”
平凉推官黄道周沉稳地应一声,走到堂外,一挥手,便有两名平凉府的衙役抬了个敞口的木箱子吭哧吭哧地进来,放到堂中央,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可见木箱之重,案卷之多。
堂内众官员探头朝箱内看去,只见满满一箱子的案卷案宗!
乔尚书冷吸一口气,吃惊地问道:“光西城门一案,短短数日,便有了这么多卷宗吗?”
黄推官拱拱手,面无表情地道:“不是,所有关于韩王府历年来犯事的卷宗,能找到的都在这里。”
乔尚书便恼怒不已,看许梁这架式,分明早就收集好了韩王府所犯的事情,就等着自己接招呢!
乔尚书不悦地道:“本官只过问韩王谋反一案,其他的事情,挑出来另案处理!”
许梁尴尬地笑笑。黄推官面无表情,漠然地拱拱手,算是应承下来。
乔尚书沉着脸又说了一阵,无非就是安抚众官员的话,然后急急地散会。许梁跟在乔尚书和洪参政身后,愕然问道:“两位大人不先审讯,这是要上哪里去?”
乔尚书冷哼一声,未作应答。洪参政回头苦笑道:“平凉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该向三边总督武大人知会一声。”
许梁摸着鼻尖,讪讪地拱手送两位面色不善的官员离去。过了会,便见平凉知府张凤奇阴沉着脸色朝佥都御史张年运的房间奔去。
平凉推官黄道周和同知陆一发,平凉知县郭天叙渐渐围拢到许梁身边,黄推官感慨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陆同知担忧地道:“大人,这番您可将刑部尚书乔大人得罪惨了。”
许梁无奈地道:“是啊,把堂堂刑部尚书当枪使,带来的后遗症肯定不轻。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头太凶悍,没个刑部尚书在前面顶着,我可吃不消。”
黄推官神情复杂地看着许梁,看了会,便朝陆同知拱手,诚恳地道:“此前下官对陆大人多有误会,多有得罪,下官向陆大人赔不是了!”
陆同知摆手道:“自家兄弟,不说见外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