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真了不起!”她说。
许梁无言,将她搂紧了些,两人静静地躺了会。忽听得外边有家丁掌起灯笼,叩着房门,小声地叫道:“老爷,夫人?出事了。”
许梁道:“什么事?我已经睡了。”
那家丁解释道:“方才平凉府的捕快来府上报告说,知府衙门后院起火了!”
许梁顿时就完全清醒了!匆忙地套上一身衣裳,打开房门,冲那两名家丁问道:“你再说一遍,哪里起火了?”
家丁道:“知府衙门后院起火了!”
许梁听了,抬脚就往外走,走到前院,铁头带着几名值守的青衣侍卫也赶了过来。铁头指着知府衙方向,道:“少爷,知府衙门这火还挺大的!您看这天都映亮了!”
许梁抬头朝知府衙门方向的天空看去,果然,那边大亮,火光伴着黑烟,直冲天际。
“走,去看看!”许梁沉声道。
一行人接近知府衙门的时候,平凉知府衙门的水龙队已经赶到,正在往里同洒水救火,城防营的士兵在街道两边警戒,防止无关人员靠近,知府衙门的三班衙役,正面色惶急地用水桶提水帮助灭火。
知府衙门大外门,陆一发,黄道周两人早已到了,几名知府衙门的杂职胥吏围在两人身边,议论纷纷。
不知道是谁咕了一声:“许大人到了!”
众官员很快便向许梁围了过来。
有胥吏问道:“许大人,怎么回事啊?三更半夜的,府衙怎么起火了?”
“是啊,火势这么大,可别烧死人了!”
许梁听着,顿时觉得好笑,自己也是接到火情才从家里赶过来的,又如何能知道好端端的知府衙门里面怎么就起了这么大的火?
许梁见众官员围拢在门外,议论纷纷的也不是个事,便大声说道:“大家也别在这围着了,有水龙队在帮着灭火,相信很快便能扑灭的。陆大人,黄大人随本官进去看看,其他人都散了吧!”
许梁发话,众官员齐齐应诺,几个杂职胥吏朝许梁拱手作别。许梁带着陆一发,黄道周进了知府衙门里面,来到后院的入口处。
这时后院的火势已经得到控制,大部分的火焰都已被扑灭,只是后院的房舍一间挨着一间,建得很密,又都是木质结构,极易着火,而且经火烧过之后,所有的房子都有随时倒塌的可能,是以水龙队和救火的衙役都没敢轻易往里面走。
众多的救火的衙役当中,平凉捕头张捕头尤其激动,一桶一桶地水往着火的房子里浇,形同颠狂。
许梁诧意地看着他,旁边有衙役见许梁等三位大人到了,便上前,小声地禀报道:“大人,这屋子都是府台大人一家在住,已经找到了两名被烧得认不出模样的下人。而且,府台大人至今尚未找到,看张捕头惶急的样子,只怕是凶多吉少。”
许梁等三人互相看了眼,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出惊骇之色。
知府衙门后院,向来是平凉知府张凤奇和他的家人住着的,三更半夜里忽然就起了大火,而张知府多半正睡得香甜,如此一想,许梁不禁又惊又喜。
张凤奇,别被活活烧死了吧?!
尽管心里存着这般幸灾乐祸的想法,然而许梁却万万不能在此时表露出来。许梁惊惶地上前两步,朝水龙队的人和衙役们大声疾呼道:“快都别站着了,快救火!府台大人还在里边呢!快把火灭了进去看看,当心晚了府台大人可就成烤乳猪了!”
水龙队和衙役们一听,忙又加快了灭火速度。
许梁站着,背起了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丝毫看不见着急的样子。
平凉推官黄道周看了会,忽然脸色一变,悄悄走近许梁身边,轻声道:“大人,这事蹊跷啊。”
“是挺蹊跷的!”许梁嘻嘻笑着。
黄道周看了许梁一眼,再次点醒道:“知府衙门建衙二百余年,甚少着火,这大人您昨天刚回来,府衙后院就突然燃起了大火,还烧死了人,张知府也生死未卜……”
许梁的笑意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