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一会你不许叫我许大人,要叫我少爷,你嘛,暂时充当我的丫环。”
“什么?丫环?”戴莺莺惊叫,摇头道:“不干。你别想占我便宜。”
“哎呀,是暂时冒充,又不是真的。”许梁道。
哼,你想当本少爷的丫环,本少爷还嫌你粗野难驯呢。
“冒充也不行。”戴莺莺扭头道。
许梁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子,塞到戴莺莺手里,道:“就当我请你演出戏,这是演出费,这总成吧?”
戴莺莺又要拒绝,忽看清了手中的一百两银票,捏了捏,这才勉勉强强地点头道:“那好吧,不过说好,只是暂时!”
“那是自然。”许梁松了气,又看向她手里的朴刀,道:“这刀你也不能带,得藏起来。”
戴莺莺一把将刀抱到怀里,断然道:“这是我的宝刀,我爹从小就教育我,人在刀在,人亡刀也得在!怎么能藏刀呢,万一丢了怎么办?”
许梁气道:“你见过哪家的丫环会随身抱着把这么大的刀的?”
“呃……那好吧。”戴莺莺朝四周打量眼,眼睛一亮,朝边上急跑几步,一纵身跃上了路边一棵梧桐树,一会儿,她再跳下来时,两手已空空如也。
“走吧。”戴莺莺神气地一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转过一排青砖房,一座军营豁然呈现在眼前,井字的营门,招展的旗帜,游走巡逻的士兵,四排整齐的白帐营房,哨塔上值守的士兵手中的长矛刀尖折射过来一线亮光。
这是一座正规军队才配备的军营。在南昌府,能在南昌城里建有这么大一坐军营的,也只有南昌卫。
戴莺莺不由停住脚步,转头吃惊地看向许梁。
“莺儿呀……”许梁拖着长音叫道。
戴莺莺听得浑身一颤,脸色一变就要喝问出声。
许梁忙挤眼色,道:“演戏!这是演戏!”
待戴莺莺神色恢复正常,许梁不知从哪里居然摸出柄纸扇来,纸扇在手中唰地一展,用自认最为优雅的方式轻扇几下,摆出富家公子的步型,高抬脚,轻落步,一步三摇,直直地朝敞开的营门走去。
戴莺莺都看呆了,不明白许梁摆出这个阵势做什么。
“莺儿,走,随你家少爷进营见于千户去!”
戴莺莺愣了半晌,朝一晃一晃往前走的许梁比划了个嘴型,轻轻地一跺脚,跟了过去。
来到营门前,守门的小校握刀喝问道:“军营重地,不得擅闯!来者何人?”
只见刚刚还老神在在的许梁许少爷纸扇一收,屁股一撅,小腰一弯,眉眼带笑:“哎唷,军爷辛苦了,小的姓于,乃是咱们南昌卫前千户所于千户大人的大侄子,今日特来拜访于伯父,还请军爷代为通报一声!”说话的当头,一锭二两白银悄无声悄地塞到了小校右手中。
小校右手掂了掂,不着痕迹地迅速塞进怀里,看一眼眼前这位笑得异常真诚的俊俏公子哥儿,点点头,“原来是找于将军的,你等着,我这就进去报告于将军。”
许梁微笑着道谢,待那小校进了营门,许梁唰地直起腰身,舒展纸扇,又风度翩翩地轻摇起来。
戴莺莺已经傻眼了,她伸手捏了捏娇嫩的脸蛋,没什么感觉,再用力一捏。
嘶!疼。
待两人顺利地进了营门,去往于千户军帐的路上,戴莺莺惊讶地小声问道:“你不是姓许吗?怎么成了于千户的侄儿了?”
“嘿,我不这么说怎么进得来?”许梁道。
“那万一要是于千户他压根就没有侄子,你岂不是立马就穿帮了?”
“怎么可能?”许梁对着戴莺莺一挤眼色,得意地笑道:“本少爷来之前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于永年在老家有两个侄子。”他诡异地一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于千户没有侄子,那他的亲信手下总该有哪个有吧?嘿嘿,我还打听了于千户手下有个郑百户,他是南昌本地人,肯定有侄子啊,外甥什么的,只不过,通过手下人接头会比较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