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啊?”许梁听了,想到要跟孙一平和何论之一块共事,脸色便发苦,正要拒绝,只见边上黄维中看向自己不住地微点头,心中一激灵,暗道这干伯父总不会害我,便连忙点头应道:“下官,下官十分愿意!”
“哈哈,好!”杨巡抚哈哈大笑,末了又对周边人说道:“到底是年轻后生,有干劲。”
孙知府心内不快,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年轻人,有干劲是好的,怕就怕有些年轻人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害人害已。”
黄维中听得,眉头一皱,又见杨巡抚似有所思,连忙举杯道:“抚台,一平兄,来来,眼下又落实了一件大事,当浮一大瓢!”
晚宴结束后,许梁找到黄维中房中,不解地问道:“伯父大人,小侄前几天刚办挺了谭家两兄弟,那南康通判何论之是谭家的女婿,小侄与他们二人可谓是有深仇大恨的,您怎么还安排我去和他们做事?”
黄维中呵呵冷笑,道:“你当老夫老糊涂了?这会不知道?许梁,正因为你这回把这二人得罪得太狠了,所以老夫才想方设法地给你揽事做,只有这样,你许梁才能时不时地被上面的大人物们想起,别人想要对付你也就多了许多顾虑,对你也就越安全。懂吗?”
许梁一听,恍然大悟,连忙一脸惭愧地表达感谢。
黄维中坐到了床边,道:“好了,贤侄啊,你听老夫的总没错。时候不早了,老夫要歇息了。”
许梁眉眼一动,凑上前嘻嘻笑道:“伯父,您看这建昌小县,条件简陋,实在是没啥好招待的,这样,前阵子小侄买回家来两名内房丫环,贴心可人,最会服侍人,小侄这就让人把她们送来,以后就让她们随时侍候您老。”
黄维中目光一闪,吃吃说道:“这……不太好吧,老夫身为三品朝庭命官,当时刻为仕族表率,怎可……”
“唉,伯父您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许梁嗔怪道:“伯父是朝庭大员,小侄当然不会玷污了伯父的清誉了,这只是当侄儿的心疼伯父您的身体,怕您操劳累着了,特地派来给伯父您放松放松,也好日后更好地为国效力不是?”
“唔……这样……也好。”黄维中稍作犹豫,便允了。
许梁兴冲冲地就要回许府去叫人。
只听得身后黄维中又叫住道:“许贤侄!”
“啊,伯父还有什么吩咐?”许梁回头问道。
黄维中沉吟阵,沉声说道:“难得贤侄一片孝心,有几句话老夫还得嘱咐了你。如今看来,这孙一平恨你入骨,虽然老夫会尽力周旋,争取在他发难之前保住你,但是,孙一平必竟是堂堂正四品封疆,又主管着南康一地,他要真要狠下心来治一个他治下的小县主簿,老夫还真是无可奈何。”
“啊?”许梁心中一寒,不由急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所以,”黄维中正色说道:“贤侄你要有两手准备。一是趁着孙一平发难之前,千方百计地要缓和你与孙何两人的关系,争取获得两人的谅解。二是要牢牢抓住替魏公公建生祠的机会,多多在上层高员中露露脸,争取混个脸熟,增加孙何两人动手时的顾虑。还有,千万记住一点,在这次风波过去之前,贤侄要好自为之,万不可再生事端。”
“是,小侄受教了,多谢黄伯父。”许梁原以为这黄维中会想出什么必杀计呢,结果说来说去却是要许梁做缩头乌龟!
只是许梁心里知道,黄维中给出的这两条,许梁都是非常抵触的。就说头一条,要与孙何两人搞好关系,争取他们的谅解,怎么谅解?许梁亲手把何通判的大舅哥,二舅哥给干掉了,亲手把孙知府的私人银库给拆干净了,难道要许梁将那谭家兄弟俩给起死回生,将猛虎帮再恢得起来,把吃到嘴里的近四万多银子再吐出来?再把要上交到国库的四万多银子再要回来给送回猛虎帮去?这可能吗?
就算可能,许梁也决不会这么做的。开什么国际玩笑,吃到嘴里的肉,哪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至于第二条,就更别提了,许梁对那个死太监魏忠贤从头到尾就没一点点归属感,若不是形势所迫,许梁说不得都得呸上一口,吐几口唾沫。
裤裆没二两肉的阉货,还想让许梁认作老大?做梦吧就。
许梁琢磨着踱出了黄维中的房间,来到外面的大街上,也不上轿,让四名轿夫抬了空轿在身后跟着,自己徒步往许府方向走,身前,身后,十名贴身侍卫散落着戒备四周。
突然,许梁猛地顿住脚,大骂一声:“娘的,就这两条操蛋的建议老子刚刚要是没说送两丫环过去,那老家伙估计都没想着说,还伯父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