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冯素琴便好笑地白了许梁一眼,又要招呼戴莺莺上马车。
却见戴莺莺柳眉渐竖,娇喝一声:“谁说武林高手便不需要坐马车了?正好本姑娘方才赶了一路也累了,正要上车歇歇。”说罢,将手中马缰往边上一护卫身上一丢,掀起车帘,朝车内的冯素琴一笑,一扭身,便钻进了马车内。
这样一来,车内原本两人的此时便成了三人。戴莺莺坐到了左边,冯素琴坐中间,许梁便被挤到了右边。
都说三个女子一台戏,其实两个女人也差不多。冯素琴和戴莺莺同为年轻女子,年龄相仿,经历又各不相同,开头矜持地问答几句,很快便聊开了,天南地北,胭脂女红,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完全把许梁当做了透明人。
许梁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光子。人家戴姑娘都说了坐车不自在了,你还嘴欠地讥讽两句,这下好了,人家直接暄宾夺主,将马车当自己家的了!
日近晌午,许梁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女人了,便出了马车。车内,戴莺莺见许梁黑着脸下了马车,嘴角若有若无地露出一丝笑意。
八月的太阳很毒,照在人身上灼热得很。许梁见马车前后的护卫们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有几个人把雨天用的斗蓬都戴上了,只为遮住那强烈的光照。丫环春儿坐在一辆装满行李的马车上,用小手帕不停地扇着凉风。带队的铁头迎了上来,道:“少爷,你怎的下马车来了?外面太阳多毒呀,你快进去吧。”
许梁嘀咕一声,被晒死总比被吵死好。
“啥,少爷你刚说啥?”铁头没听清,问道。
“没什么。”许梁说道,看着铁头问道:“阿铁,给老家去信了吗?”
“去了。”铁头陪着许梁往前走,“大前天便寄了出去,按少爷的吩咐,寄给大老爷和铁四爷各一封。”
“嗯。那真如寺呢?”
“信也托人去送了。”铁头伸出长袖,抹了把汗,说道。
“呵,不知道常慧师父知道我已调离建昌县后该是怎么样一副表情?想想好期待呀。”许梁笑道。
“管他呢。”铁头无所谓地道:“就为了本什么般若功,咱们搭出去四千两银子,这价钱光买也足够了。只是少爷,您当日起的那誓也太重了。”
“呵,”许梁笑道:“当日若不给真如寺的那三个老家伙吃点定心丸,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学到功法。哎,到了镇原后本少爷便教你这套功法,也让咱们阿铁当回大师过把瘾。”
“不,铁头不要。”铁头慌忙摆手。
“嗯?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不要?那可是真如寺的镇寺之宝呢?”许梁怪异的道。
铁头看许梁一眼,吃吃地道:“若是阿铁学了,少爷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切!”许梁翻个白眼,暗道老子自个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命格这般硬,怕是连天都不收,雷都害怕的主。忽的许梁眼神一愣,似乎从护卫队伍里看到个熟悉的身形,待再定睛细看,却又找不见了。
“少,少爷,你看什么呢?”铁头回头看了张望着,略为紧张地问道。
“刚我好像看到黄子仁了。只是一晃又没了,兴许是眼花了吧。”许梁自语道,见铁头紧盯着自己看,拍了他一把笑道:“诶,你紧张个什么劲?”
“我?我没紧张!”铁头道,待许梁走开了,又上上下下在身上看了一遍,自语道:“我紧张了吗?”
这时一个年轻护卫打扮的人靠了过来,瞪着铁头道:“你个笨蛋,差点就露出马脚了!”
铁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少爷眼睛这么尖,你躲人堆里他都能发现?”
“你不回头做贼心虚地东张西望,他能发现吗?”那年轻护卫打扮的人恨声道,说着见许梁又朝这边走了回来,便一拉斗蓬沿儿,又钻回护卫队伍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