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那不紧不慢的比划什么东西!一把上前夺过一名火炮营士兵手上的火把,伸到比划好的大将军炮后,点燃了。
只听轰的一声响,炮弹夹带着一阵火光,落到流贼军阵中,炸死了十多个人,但却是离黄炮将军远了点,隔了十来步的距离。
这一声炮响虽然未打中黄袍将军,但也把他吓了一跳。
黄炮将军自然是流贼大首领王左桂,他原本气势汹汹地带着亲兵营打算亲自上阵,忽感觉地面一震,接着一声巨响,扭头朝声音的来源地一看,十来步远的距离,一颗炮弹将地面砸出个坑,旁边倒了一圈的缺胳膊断腿的人,正躺着哀嚎,疼得满地打滚。
王左桂再抬头朝城楼上看去,便见又一门火炮正滋滋地燃着引线,黑漆漆的炮口正对着自己所站的方位,不由吓得亡魂大冒,冷汗直流。
王左桂虽然凶狠,但更惜命,看到大炮才惊觉自己堂堂十万流贼的大首领,身先士卒冲到城下直接面对炮火实在太不明智!
王途霸业都比较遥远,眼下还是保命要紧!
王左桂只看了一眼那炮口,二话不说,一扭头将身后两名亲兵拉到自己前面,档住了,返身便往来处跑。
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地面又是一震,炮弹落到王左桂左手方向七八步远,又是一圈人倒地,炮弹的热浪直冲王左桂的脸上。
王左桂走得就更急了。身边的亲兵队长惊疑地说道:“将军,您走反了,城门在那边……”
王左桂此时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榆木脑瓜的亲兵队长,边跑边大骂:你眼瞎啊?没看出城楼上的炮火就是冲着老子来的吗?!
刚跑出几步远,又是一声轰隆声响,那亲兵队长只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使劲摇了摇头,待清明了些,便前后左右地寻找王左桂的身影,找了一圈没找着,正着急着呢,就听得身旁亲兵惊叫道:“不好了,大将军中炮弹了!”
亲兵队长循声一看,乖乖不得了了,只见就在自己侧前方不远处,一颗炮弹炸死了一圈人,那个身着黄袍战甲的流贼大首领王左桂,此时正四脚八叉的卧着,满身的血,一动不动。
亲兵队长紧跟着哀嚎一声:“不好了,大将军中炮弹了!快,快救大将军!”
随行的亲兵争相惊叫,手忙脚乱的抬了生死不明的王左桂急惶惶地朝外边走。
他们这一阵呼喊顿时就将王首领中炮弹的消息传了开来,四下里的各路流贼军队纷纷转头查看情况,眼王首领的亲兵营挤成一堆惊慌地朝外退走,只道王首领时运不济,甫一上场便挂掉了!顿时战意全失,惶惶不安地跟着王左桂的亲兵营便撤走,竟是连攻城都顾不上了。
崇信城楼上顿时暴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戴风见围城的各路流贼相继掉转枪头撤退,便拱手朝许梁道:“大人,如今流贼首领中弹,流贼锐气尽失,此时我军若出城追击,便能大获全胜!”
许梁见城下各路流贼惶惶如丧家之犬,撤走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哈哈一阵大笑,朝邢中山和戴风道:“留下两百军士归司马将军守城,其余人等,随本将军出城追敌!”
“是!”梁军众将应诺。
于是,许梁一马当先,领着邢中山和戴风及两千多尚可一战的梁军士兵一路呼喊着追出崇信北城门,撵上最后一支撤退的流贼大砍大杀。
这路流贼将领见状,调转马头想要阻挡梁军一阵,甫一照面便被许梁突勿的一刀劈落马下,余下的流贼纷纷胆寒,撒丫子便跑。这一跑便将原本还算有序撤离的其他流贼军队冲散了,要知道恐惧和不安是极容易传梁的,很快各路流贼也相继惊惶起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跟着没命地逃跑起来,一个个如死爹死娘一般,边跑边哭喊惊叫。
流贼的大溃逃就这么突然间地形成了,偶有一两个流贼将领想要喝止溃逃,声音很快就淹没在溃逃的人流中。
许梁带着两千梁军如撵鸭子下水一般,追着溃逃的流贼大军一路追杀过去。
刚刚追出崇信城郊,忽听得前方马蹄声重,许梁抬头一看,只见一队骑兵如一股洪流一般,自一侧直截入溃逃的流贼人流中,如一柄锋利无比的铡刀一般,将流贼人流生生撕成两截!
许梁待看清了领头的骑兵将领长相之后,惊喜地大叫道:“弟兄们,咱们梁军的骑兵到了,跟我冲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