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顺眼了许多。温言安慰几句,便告辞出来,随手将门外的守卫给撤消了。
出得屋来,许梁正要悠哉游哉地踱回府衙后堂去,便见一名青衣侍卫走上前来,拱手道:“大人,门外有两个女子吵着要见您。”
“女子?”许梁惊了一下,问道:“什么女子?”
难道是梁军的将领们要巴结自己,特意挑了两个绝色佳人来讨好自己?许梁暗想着,随即否决了,即便是梁军将领要送女人,也该是暗地里,悄悄地自小门,用台小轿送进来,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到府衙门口,人来人往地让许多人都看见了多难为情?
侍卫凑上前来,在许梁耳边轻声说了两声。
许梁顿时脸色一变,转身往里走,道:“就说本官重伤未愈,不便见客,让她们回去吧。”
“是。”侍卫应道,便出府去打发那两女子。
许梁往回走了两步,将到二堂门口的进候,跺了跺脚,又转身叫住那侍卫道:“哎,回来,还是我自己去见一见好了。”
许梁拧着眉毛出了知府衙门大门,抬头便见两名个手挽着布包袱,满面焦虑的女子,一名约摸十*岁,一人约摸四十多岁。
那年轻的女子见了许梁,忙惊喜地上前两步,亲切地唤道:“姐夫,您可算出来了。”
许梁眉头皱得就更深了,冷冷地看眼冯敏儿,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冯敏儿听了脸色便有些讪讪地不自然,低着头红了眼圈,可怜兮兮地道:“姐夫,那些挨千刀的流贼杀入平凉城来,大肆抢掠,敏儿家里也遭了大殃,家里的下人护院管家全都被杀了,敏儿和母亲躲到地窑里才算逃过一劫……”说着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许梁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想到自己落难的时候,黄子仁和这个冯敏儿见死不救,袖手旁观的作态便觉得恶心。看着冯敏儿梨花带雨,伤心落泪的样子,许梁暗哼一声,活该!
冯敏儿哭了一阵,见许梁撇起嘴角,噙着冷笑,想到眼下黄子仁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与母亲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眼前这位平凉同知许梁了,见他冷眼旁观的模样,想到自己在许梁落难时候的作法,也是懊悔不已,当下悲从中来,哭得就更大声了。
冯母见状上前两步朝许梁福了一礼,道:“老身冯氏见过许大人。”
冯母算是冯素琴的舅母,平素为人倒也过得去,许梁有火气自然不能针对冯母,便拱手道:“冯夫人不必多礼。嗯,咱们站在外边也不像回事,快里面请吧。”
冯母应了声,便拉着哭泣中的冯敏儿随着许梁进府衙,冯敏儿偷偷地拿眼光去看许梁,见许梁没什么别的表示,便渐渐收住哭声,跟着往里走。
到了府衙二堂,许梁让人给两个女子上了茶水,沉默一阵,便看着冯敏儿和冯母道:“黄子仁跟着安东中卫指挥使叶大人去了西安府,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眼下我这里诸事繁杂,也没功夫安顿你们两个,先前黄府应当还能住人,你们便回去安心住着,静候黄子仁回来吧。”许梁见两人各提了个大布包袱,便猜到这两人有投靠自己的意思,然而许梁是真不想再多看冯敏儿一眼,若非因为冯素琴的缘故,许梁连见都懒得见这两人,现在先将话头封死,就此打发了这两人最好。
冯敏儿和冯母听了,脸现失望之色,冯敏儿抽抽嗒嗒地道:“我们不想回黄府了,平凉城里不太平,流贼虽然退走了,没准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
许梁道:“不会了。眼下平凉城内有游击将军戴风的六千兵驻守,等闲流贼是攻不下平凉城来的。”
冯敏儿还是摇头,看着许梁,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哀求道:“姐,姐夫,我们不想在平凉城里住了,想搬回镇原城去,先前姐夫和姐姐送给子仁和敏儿的宅子还有人打理,我和母亲搬回去就能住了。”
经历了平凉失陷的事情之后,冯敏儿感觉这平凉城也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到许梁的大本营镇原县去比较安心一点。
许梁点头道:“那你们便回镇原去吧。”
冯敏儿支吾着道:“可是平凉到镇原路途遥远,我们两个弱女子上路,万一遇上歹人怎么办?姐夫,你就行行好,派人送咱们回镇原去吧?”
许梁听了,脸色微沉,盯了冯敏儿一眼,暗道,这才是你们今天的来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