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也斜了许梁一眼,冷笑道:“许大人,你成你的亲,我们跪我们的,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没看见哥几个都跪在街道上吗?难道这条大街也是许大人的?”
许梁讶异地叫道:“你会说话啊,本官还不你就是个哑巴呢。”
乞丐头冷冷地哼一声,道:“有种许大人便将咱们几个一齐杀了。”
许梁心底已是怒到极点,朝许府的下人们喝道:“来呀,准备几桶滚烫的开水,将大门口这地面彻底地清洗一遍。这地面太脏了,什么蚊子,蟑螂的都能滋长!”
许府下人们高声应喝一声,便有七八名下人急转身跑进府内去,许府内开水是现成的,很快便有四名下人扛着一大桶滚烫的开水出来。许梁走到桶边,用大勺舀了一勺开水,朝已经露出惊恐神色的乞丐们伸过去,咬牙切齿地再次喝问道:“再给你们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几名跪在最前方的乞丐明显害怕起来,盯着许梁手中的开水,想走,又犹豫着看向领头的乞丐。
领头的乞丐这回也慌了,他没料到许梁会这么狠,居然用上了开水。他瞪着许梁大叫道:“兄弟们不要害怕,许梁不敢泼的。”
许梁猛地将勺一朝乞丐头领一倾斜,横甩过去,就见勺中的开水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朝领头的乞丐当头泼过来,顿时就听得一连串的惨叫,包括领着的乞丐在内,三四名溅到开水的乞丐跳将起来,惨叫着连连拍打着身上不多的衣物。
“救命啊……杀人啦!平凉同知杀人啦!”领头的乞丐跳着脚大叫道。
许梁冷哼一声,一弯腰,又是一大勺开水端到手中,瞄着乞丐头领的位置又不管不顾地泼洒过去。
这回,慌得大门口转观的宾客,百姓急忙往边上走,领头的乞丐再挨了大半勺开水,脸上,手臂上顿时就起了透明的水泡儿,惨叫连连,再也顾不上逞能了,哇哇大叫着夺路而逃,在他身后,十几名乞丐紧跟着四散而去。
“好!许大人干得漂亮!”四周看热闹的人见了十几名乞丐抱头鼠窜的可笑样子,鼓掌叫道。
许梁冷笑一声,招手叫过铁头,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让青衣卫的弟兄们,盯紧了这十几名乞丐,特别是那带头的。查清楚,这回又是哪个嫌命长的混蛋出的幺蛾子!”
铁头应一声,转身去召集手下。
韩王世子见乞丐们都跑没影了,阴狠地眼光扫一眼许梁,随即摆出和气地笑容,朝左右宾客拱手道:“现在没热闹看了,诸位可以进府去了,新娘子要落轿啦!”
乐声再次响起,许府正门大开,许梁引着迎亲的队伍再次起程,顺利进了许府,大红花轿抬进了二堂,自有安排好的下人们接应。
许梁送到二堂门口,便折回前院,帮着招呼客人。
梁军中的领兵将军们陆续赶到了,围坐了两桌在那吆喝着扯闲篇。许梁朝就座的宾客们打量眼,见韩王世子与镇原知县史俊生坐到了一块,不久,安东中卫的叶延庆和黄子仁也跟着坐到了一桌,几个人颇为熟稔地谈笑风生。
平凉同知陆一发和推官黄道周,泾州知县林家络等几名与许梁交好的就文官凑了一桌。见了许梁过来,黄道周等人起身恭贺一番,许梁正浅笑吟吟地招呼着,忽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啊哈,国忠老弟,恭喜恭喜哪,本官有事担搁,来迟一步啦。”
许梁头皮一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艰难地转头,朝穿过酒席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的陕西参政洪承畴讪笑道:“娶个小老婆而已,哪敢劳动洪大人大驾,洪大人亲临寒舍,实在是令许府蓬筚生辉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