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抱有一些让柔儿被许梁看中,一朝草鸡变凤凰的幻想,但柔儿自身却知道许梁已经娶了三房妻妾。如今尚在的大夫人冯素琴,三夫人楼仙儿两人俱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而自已仅仅是一个略懂诗书的小丫环。虽然也不缺相貌身段,但自认被许梁宠幸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是以,柔儿小心地将心底的那一份奢望藏起,精心服侍许梁左右。
她见许梁进了屋内,便靠坐在长椅上,闭了双眼似乎是睡着了。她便抽了床锦被,轻轻地盖在许梁身上。
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位年轻的大人,柔儿发现许梁的五官长得虽然不是特别英俊,但却极为迷人。那微微皱起的剑眉,轻抿的嘴唇,鄂上一层短须……柔儿看得不由痴了。
恍忽间一声轻咳将柔儿惊醒,定睛一看。却许梁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带着探询之意。
“啊?大人你醒了!”一缕红晕爬上柔儿俊俏的脸蛋,她慌乱不已。“那个,大人累了吧?我。我去打些水来给大人洗脸。”说罢,柔儿便像逃一样慌乱地出了屋子。
许梁看着那小姑娘步伐凌乱。不由了然地一笑,将身上盖着的锦被挪开,许梁起身,走到门口,问守卫的青衣卫:“燕掌柜到了吗?”
侍卫拱手道:“回大人,还没有。”
许梁伸了个懒腰,吩咐道:“一会燕掌柜到了,便交代他加派人手,盯紧了孙承宗和兵部衙门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立马禀报于我。”
“是。”侍卫应道。
许梁便返回屋内,喃喃道:“不想了,睡一会再说。”这么说着,他便脱了外套,缩进了床上。
柔儿端了盆热水进来,只见身上盖严实了棉被,只露个头在外面。
柔儿茫然地看着许梁,吃吃问道:“大人,你不先洗脸了?”
许梁道:“我原本就没说要洗脸,是你自作主张的。”
“啊?”柔儿脸蛋又红了些,放下水盆,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垂头站在许梁面前。揉着衣角站了一会,柔儿期期艾艾地问道:“那,那,大人还要柔儿做什么吗?”
许梁看着她,脸上渐渐起了笑意,用色迷迷地眼神盯着她,声调嘶哑:“嗯……本官劳累一天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只是这该死的天气太冷了,我都躲被窝里半天了,浑身还是冷冰冰的。柔儿你如今已经是本官的贴身丫环,我想叫你……”
许梁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柔儿的脸色唰地就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苹果,两只手紧紧地捏着裙裾,既紧张又羞怯,听得许梁停顿一下,便抬头看许梁,只一眼,迎上许梁的眼光,便迅速垂下头去。
“柔儿,你,你愿意吗?”许梁低沉地声音响起。
柔儿的双手双脚都感觉没有地方安放了。盯着地面上脚上露出的两只锈花鞋尖,她声如细蚊:“柔儿如果没有遇到大人,怕是早就饿死在京城外了。柔儿和爷爷的命都是大人您救下的,现在柔儿承蒙大人看得起,大人要柔儿做什么,我不会违抗的。”
许梁嘴角翘起,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你啰啰嗦嗦了一大堆,我却是没听明白,你到底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柔儿脸上羞恼之意更盛,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直视着许梁,豁出去了一样,重重地点头道:“柔儿愿意!”说罢,慢慢吞吞地往许梁的床头上挪过来。
许梁满意地点点头,待柔儿站到了床边,娇躯都轻微地颤抖着,伸出颤抖地手开始解衣扣子。
许梁便一本正经地道:“那就好!这屋里太冷了,你去再搬个炭盆过来,让屋子里暖和些。咦,你脱衣服做什么?”
面对着许梁一脸惊讶的表情,柔儿双手一僵,顿时感觉脑袋都成了一堆浆糊。看着许梁,柔儿嘴巴渐渐张成了o型:“大人,你要柔儿做,做什么?”
许梁目光停留在柔儿半解的上衣处,盯着那里的一片耀眼的白晰,心底暗叹一声,再次一本正经地指着屋中间桌子下面摆着的炭盆,道:“我说这屋子太冷了,再加个炭盆!”又反问道:“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噢!!!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你……”
“啊!”柔儿惊叫一声,慌乱地用两手捂紧了胸部,转身飞奔而逃。
身后,许梁的笑声,畅快而放肆!
调戏小侍女的快乐,令许梁心头的烦恼顿进减轻了不少,再次合眼睡下,这一觉总归香甜无比。
这一天是陕西兵将启程离京的日子。
一大早,便有一支长长的马车队开到了永定门外的陕西军营门前。铁头自马车上跳了下来,朝营门口值守的梁军士兵大声叫道:“梁军弟兄们,许大人带了礼物,来犒劳你们了!快打开营门,将东西搬进去!”
守门的梁军士兵欢呼着,一面围上来查看马车上的东西,一边差人飞奔进营向里面的将军们报告。
不久,从军营里暴出一阵欢呼声,一大群陕西士兵从营内奔出来,与营外的马车车夫们一道,将十几车货物运进了营地里面。
黄道周,司马求道和贺虎臣三人迎出营外,将许梁迎进营内。
许梁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洪中丞呢?他在营内吗?”
黄道周等人对视一眼,黄道周拱手道:“在的。洪大人正在中军帐内。”
许梁轻哦了一声,随意地道:“正好,本官正要去拜见中丞大人。”
几人走到中军帐外,许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帐外,贺虎臣一低头,也要跟着进去,却被黄道周拉住了。
黄道周摇摇头,轻声说道:“许大人和洪中丞在陕西便是以知已相交,如今又有十几日未见,两位大人之间定有许多私话要谈,咱们就没必要跟着进去了。”
贺虎臣恍然大悟地拍打着额头,连声道:“黄大人说得甚是。”
于是三人远离了中军大帐十几步远,站着说着些闲话,眼光时不时地留意着中军帐内的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