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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虽然心中惊疑,面对御赐的金牌,却也不敢妄言妄动。再看了金牌一眼,便双手捧着交还给许梁。
许梁小心地将金牌收起,轻轻坐下,给了王贤和余大成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笑眯眯地看着成国公,道:“国公爷,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成国公惊疑不定,缓缓坐下,盯着许梁。追问:“这金牌是怎么回事?”
许梁惊奇地问总算这:“以国公爷的聪明,国公爷难道还不明白?”
成国公细想了一阵,心有所悟,朝头顶指了指。探询地问道:“你是说……上面那位也参与了这些事情?
许梁高深莫测地样子,微微点头,幽幽然说道:“不然国公爷以为。下官和在坐的王大人,余大人。哪来的胆子敢搅和到煤场生意中去?”
王贤和余大成听得云里雾里,在他们听来。许梁和成国公的对话,似乎涉及到了崇祯皇帝,然而他们二人却从来都不知道,崇祯皇帝也在西山煤矿有股份啊?不过两人都是久在官场的机灵人物,自然知道分寸,于是两人时不时地点头,配合着许梁,仿佛他们二人早就知道这些事情本该就如许梁所说的一样。
嘶!成国公和朱管家都倒吸了口凉气。如果事情涉及到了崇祯皇帝,那即便成国公是世袭国公,他也不敢无端惹崇祯皇帝不痛快啊。
成国公想了想,又怀疑起来,疑惑地道:“不应该啊,陛下乃是九五至尊,整个国家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掺合到这种事情里去?”
许梁呵呵一笑,抬头仔细看了眼雅间的门和窗子,见都关严实了,才一脸神秘的朝成国公说道:“话虽然不错,但国公爷虽然不上朝,但久在京城,也应当知道咱们大明朝庭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地步,户部拿不出钱来,陛下的内库也空旷得紧哪。”
成国公听了,又有些相信许梁所说的话了。朝庭的状况,户部穷得连辽东军队的饷银都发不出来,京官的俸禄每月也只能发放一半,西北的民军作乱,指派的平乱军队就是因为迟迟拨不下来粮饷,才迟迟不能成行。
朝庭穷,成国公是知道的。
但皇帝穷不穷,成国公就不太清楚了,依许梁的意思,想必也是缺银子的。
许梁将成国公的神色看在眼里,紧接着又叹了口气,道:“唉,若非此事牵涉到国公爷,原本这些内幕下官是不便与国公爷说道的。只是,唉,谁让国公爷您赶上了呢!”
成国公已然有些相信了,迟疑着审视了一番许梁,放低了姿态,问道:“那依许大人之见,煤场的事情该当如何处理?”
许梁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样子,热切地看着成国公,道:“原本不遇上成国公,下官还想不起您来。其实陛下的意思,一直在催着下官和王大人,余大人等人想方设法要西山煤矿和中华总商会做大做强,然而国公爷想必也知道,下官等人身份特殊,有很多事情不宜亲自出面操作,加上西山煤矿刚刚起步,财力不足以支持商号扩张……如今见着了国公爷,下官和王大人,余大人商议之后,突然有了一个极妙的主意。”
成国公见许梁的笑意有些诡异,有种守财奴见着白花花的银子的贪婪表情,不禁警惕地看着许梁:“许大人什么意思?”
许梁嘿嘿直笑:“不瞒国公爷,下官等人想拉着国公爷一道做煤场的买卖。”
……
半个时辰之后,成国公带着朱管家满脸笑容的离开了客来居。
许梁和王贤,余大成三人在窗子边上目送着成国公府的马车驶入夜色中,消逝不见。
王贤和余大成两人感慨道:“这便是世袭国公的威风哪,若非许兄有御赐金牌在手,只怕今晚,成国公连理都不会理会咱们。哎,说到底还是许兄厉害,把堂堂国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许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抹了把虚汗,朝二人摇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人家是成国公,不忽悠能成吗?”
余大成好奇地问道:“许兄,我记得西山煤矿的股份只有咱们三个和孙元化才有,皇上什么时候也有了股份?”
许梁嘿嘿一声,看了两人一眼,道:“皇上没有西山煤矿的股份,不过我把皇上拉进了中华总商会。”
余大成吓了一跳,着急地道:“可你刚刚还言之凿凿地对成国公说,西山煤矿其实是皇上的……”
许梁白眼一翻,道:“天下都是皇上的,我这么说难道有错?再说了,即便成国公有所怀疑,他难道还会傻到去当面询问皇上?”
余大成朝许梁苦笑道:“许兄,你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许梁也跟着苦笑,三人扫了眼桌上早凉透了的菜肴,由于刚刚经历了与成国公的紧张会面,三人一时都没有了吃喝的兴致,于是命客来居的掌柜结帐,三人离开客来居各自回府。
许梁此次与成国公会面,也算有所收获。按照双方商定的办法,成国公府以白银十万两加入西山煤矿,占股份百分之三十,成为西山煤矿的第二大股东,而其他人的股份相对应的稀释减少。而成国公府加入西山煤矿之后,广宁煤场的涉及的蜂窝煤的专利侵权行为,自然就不成立。
西山煤矿获得了大笔资金支持,在未来的两年时间内,将大力扩张,力争在崇祯四年底的时候,西山煤矿的市场范围覆盖整个京师,并向山东,山西,辽东地区扩张。
当然这只是初步的意向,具体的合约签署,就由西山煤矿的夏掌柜和成国公府的朱管家接洽办理。
许梁成功把成国公拉了进来,很是舒心地过了两天清闲日子。
也就是两天,两天之后,外城的青衣卫探子飞奔来报:通天下车马行的大掌柜燕七被顺天府衙门的官差抓进牢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