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的武英殿大学士孙承宗,但论温体仁,阁老你都大大不如。”
徐阁老便瞪着许梁,责备道:“既然许梁你都知道。又何必跑来问我?”
许梁嘿嘿一阵冷笑,朝徐阁老郑重地拱手道:“说一千道一万,下官只想问阁老一句话,次辅的位置,阁老想不想坐上去?”
徐阁老听了,脸色一阵不自然。
许梁道:“阁老,朝堂高位,有能者居之。徐阁老满腹经纶,难道就甘心平庸一生,不能舒展心中抱负?”
徐阁老老脸一红。在许梁逼迫的目光下,终于矜持不下去了,一甩衣袖,断然道:“若说老夫想都不敢想,那也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只是……唉,老夫争了也没用……次辅之位,非温阁老莫属。”
许梁听了,轻哼一声,道:“即便如此,难道阁老就这么甘心眼睁睁地看着温体仁上位?”
徐阁老嚅嚅道:“以后总归还有机会的……”
许梁抬高声音。打断徐阁老:“没有机会!”
这一声高呼,倒把徐阁老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许梁。
许梁朝徐阁老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徐阁老,您如今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你想想。你还能在这朝堂上干几年?三年?五年?机会不等人,此时不争取,难道你要等到温体仁光荣退休之后,才顺势上位?阁老,以您的年纪,再不争就晚了!”
徐阁老脸色一变。愣愣地看着许梁,神情变幻了许久,终于逐渐坚定起来,郑重地朝许梁深施一礼,感激地道:“许梁一语惊醒梦中人,是老夫执念了!”说着,徐阁老腰板忽然挺直了,一股上位者的所势顿时显现出来,看向许梁,语气坚定地道:“你说得不错,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许梁顿时欣喜地道:“阁老有此决心,下官愿为阁老的马前卒,助阁老一臂之力!”
徐阁老感激地上前,扶着许梁的双手,神情热切地道:“老夫得许梁相助,成功便更有信心了!只是,眼下该如何下手,老夫心中,却是一点章法都没有。”
许梁闻言,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轻拍着徐阁老的手,道:“阁老,下官来您府上之前,已经替阁老想了一些,下官认为,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拿下此次殿试的主考官的职务。”
“嗯?”徐阁老疑惑地看着许梁,问道:“这难道还有什么深意吗?”
许梁道:“阁老方才也说了,这是崇祯朝的第一次殿试,其意义非比寻常。”
徐阁老眉眼一动,也明白了许梁的意思。这是崇祯朝的第一次殿试,崇祯皇帝必然是极为重视的,若徐阁老本人能够担当这殿试的主考官,那对徐阁老本人来说,也是一份极为重要的资历。
徐阁老意动不已,随后又皱起了眉头,朝许梁为难地道:“可是老夫听礼部尚书李腾芳说过,此次殿试的主考官已经拟定好了。”
“是谁?”许梁问道。
徐阁老叹了口气,道:“温阁老入阁之前便执掌礼部,如今又是内阁大臣之尊,数遍朝堂上下,他是最有资格担任此次殿试主考官的人选。礼部拟定的主考官,便是温阁老。”
许梁嘿嘿冷笑道:“既然是拟定的,便是未曾明文公布的。没准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呢?”
徐阁老顿时惊疑地看着许梁。
许梁便一阵挤眉弄眼。
许梁又与徐阁老密谈了许久,才告辞出来。
次日,许梁上朝之时,在午门外遇见礼部尚书李腾芳,便笑呵呵地靠了过去,拱手道:“李大人,今日您老来得好早啊。”
李腾芳对于这位光禄寺卿许梁印象很不错,闻言便轻笑道:“许大人来得也挺早嘛。”
许梁客套着,瞄见李腾芳手上捏着的一份奏折,状若随意地问道:“哟,今日李大人可是要执本上奏?”
李腾芳闻言,将奏折往袖笼里放进去一些,朝许梁解释道:“眼看着离殿试的日子没几天了,本官正要向陛下举荐此次殿试的考官人选。”
许梁长哦了一声,随即拱拱手,一脸难为情地道:“原来是这事。呵……说到殿试,下官倒有个不情之请。”
李腾芳道:“许大人客气了。”
许梁靠近了李腾芒,小声道:“李大人也是知道的,下官的光禄寺这阵子一直在忙于筹备殿试之后的琼林宴的事情,李大人上折,多半也是要向陛下报告此次殿试的情况的吧?”
“是的。”李腾芳倒真没把许梁当外人,点点头,承认了。
许梁便更加热情了,搓着两手,特难为情的样子,小声说道:“李大人是知道本官的,我写的那几个字实在算不上工整,每回不得不写奏折的时候,都要急出一身汗。下官便想拜拖李大人,您这奏折,明天再上。今天散朝之后,下官便把琼林宴的准备情况向您老汇报一下,由您一并写入奏折当中。这样,倒成全了本官,省得本官再另外具折上报了。”
光禄寺卿许梁的字写得难看,这在朝堂上已经不是什么密秘。李腾芳想了会,暗道:如果把琼林宴的情况也加入到自己的奏折里面去,倒也显得自己的奏折更加全面。抬眼见许梁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神色之间倒显得几分恭敬之意。这种态度令礼部尚书李腾芳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了一把。
看看,堂堂正三品光禄寺卿都要求着本大人办事!
李腾芳一捋胡须,爽利地一笑,轻拍着许梁的肩膀,道:“许大人太见外了!这种小忙,只要许大人你说话,本官岂有不帮之理!罢了,这奏折,本官明日再上也不迟。”
“多谢大人成全。”许梁满脸感激地道,待垂下眉头,许梁的嘴角诡异地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