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喂了一调羹,发现水还是会流出来,急的不行,“涵儿,涵儿,你这是要为娘的命啊,涵儿,若是你有个好歹,为娘,为娘也活不下去了啊!”孙姨娘知道,秦沛涵如今的情况,一多半都是因为提婚的那杭家小子,要不是他是带有目的性的,根本不是真心实意,涵儿也不会丧失了生的希望。
“姨娘,您可别这样啊,”夏芙看到孙姨娘也慌了手脚,赶紧打断她,“姑娘现在这样,最主要的是找大夫啊,姨娘!您慌乱下去,姑娘又该如何是好啊!”
“对对对,我,我这就去请夫人找马大夫给涵儿看看,我这就去请。”孙姨娘一边叨叨着,一边失魂落魄地出了秦沛涵的房间,向着秦夫人的院落跑去。
秦夫人正屋
“夫人……”孙姨娘哭着跪在了秦夫人身前,“求夫人让马大夫去给涵儿瞧瞧吧,涵儿咳血了!”
“什么!”秦夫人和秦俏俏等人皆是震惊,秦夫人很是遗憾地开口,“可是马大夫这次并没有随行啊。”
“娘,快让人去同仁堂请贺大夫,他对咳血一类的病症有很丰富的经验,”秦大嫂很快恢复正常思维,帮着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好,”秦夫人让方嬷嬷拿着秦府的帖子,去前门大街的同仁堂请大夫,这边则是问起了孙姨娘秦沛涵咳血的原因。
“夫人,都是婢子的错啊……”孙姨娘哭着将原因讲了出来。
这要从秦沛涵得知有人再次求娶她开始说起。
“娘,女儿宁愿守节,也不想二嫁。”秦沛涵知道自己的情况,觉得对方肯定是想攀附秦府,才不介意自己的情况,一旦未来出了问题,自己的二嫁寡妇身份一定会成为夫妻之间的矛盾,所以秦沛涵宁愿守节,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傻丫头,你才二十有二,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虽然姑爷过世了,但是你也同他和离了,哪里需要守节?”孙姨娘不舍秦沛涵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连个孩子都没得依靠,所以举证了大量的例子,来说明二嫁的好处。
虽然秦沛涵心里打定了主意,但还是耐不住孙姨娘几次三番的劝说,只好答应孙姨娘先偷偷看看那男子的情况再说,这才有了孙姨娘要求见一面未来女婿的事。
那天,孙姨娘进了厅堂,秦沛涵躲在屏风后,恰好看到了孙姨娘变色的侧脸,就知道这男子恐怕有问题,等到孙姨娘回来,她就询问详情,听完了孙姨娘的青梅竹马故事,秦沛涵想到自己和党于磊曾经的情谊,一时间钻进了牛角尖,就这么消沉下去。
屋子里不要婢女随侍,因为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回忆初见,回忆新婚,回忆一切的一切,仿佛这样就能再见到党于磊一面似的,魔怔了一般,秋英和夏芙如果想要留在屋里,秦沛涵就以剪子抵在脖颈处威胁,更不许她们抢走这把剪子,因为剪子是党于磊在任上的时候寄给她的,说是极为锋利,方便她裁衣料。
“哎……”
孙姨娘讲完刚刚发生的事,满厅堂的人都为秦沛涵心疼而叹息。
“娘亲,涵姐姐未出嫁时,是多么明朗端庄的性格,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秦俏俏回忆起曾经的秦沛涵,她的笑容就如同小太阳一般,温暖着身边每一个人,而且党于磊最初也是被这抹笑容吸引的。
“姑娘,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他党家造的孽啊!”孙姨娘很是悲愤地回复了秦俏俏没问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