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馆二楼,古色古香的装饰,大堂中央是一个高台,大堂北面坐北朝南三张虎皮大椅,后面墙上悬着衣服朱雀咽火图,往下是两排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姬羽衣姬嫱在列。
一阵铜锣响,堂后的门帘被撩开,八名少女抬着一个辇驾走了进来。
一只像狗又像狮子的异兽坐在八名结实的少女抬着的辇驾上,少女们体态婀娜,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如扶风摆柳,如翠萍律波。
辇驾抬到高台上,怡然坐在软软的辇驾上的异兽眼睛似阖非阖,眯成了两条线。
它如同君王一样巡视自己的领地,又像顽固的老人,看着自己繁育出来的庞大家族,而不自禁产生了自豪与威严。
“人都齐了吗?”
“齐了!昂前辈!”坐在分脉第一张椅子上的姬羽衣恭恭敬敬说道。
“嗯-----那就开始吧!”它坐在虎皮辇驾上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獠牙,身边侍女用丝绸探进它的嘴里,仔细地擦拭它的牙齿。
秦好站在高台下面外打量众人。
姬家有三位老者坐在最上方,姬家当家人姬武海,身材微胖,脸上露出和蔼的神情,另外两位老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长脸白眉,不苟言笑,一个灰白头发的干瘦老头儿,满脸老年斑,一个大鼻子,颌下有一缕山羊胡,这两人应该是姬武海同辈的兄弟姐妹,在姬家辈分极高。
三位长辈下方,才是姬家大大小小的族人,分成宗分两脉坐成两列。
分脉人才众多,能在这里的也都是族人中的佼佼者,一共十几人,个个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反观宗脉一侧,寥寥数人,而且年纪最大的也不到三十岁,要么嬉皮笑脸,要么板着脸一副学究的样子,就是不像御灵师。
秦好身边站着的是昨日那些一起渡河之人,也许是昨天在招贤馆一楼休息的十分舒适,此时全都精神饱满,只等着放血,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还不住朝一名捧花侍女使眼色,看来是昨晚沐浴时认识的。
“秦兄弟,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周乾问道。
“不是要放咱们的血吗?”秦好回答。
那个冷漠的女人袁璇说道,“那只斑斓兽能通过血液尝出我们的功体,以及修炼过那些炼煞驱灵的法门,任何秘密都逃不过它那只鼻子!”
“斑斓兽?”秦好好奇地看着那只老神在在,仿佛老太爷一样的异兽,狮子大小,长得像狗,头上有只独角,身上皮毛闪烁着点点星辰般的光辉。
姬武海这时笑吟吟说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各位既然来投靠姬家,姬家便要担当起责任,诸位只要成为姬家人,不管以前有什么仇敌,做过什么恶事,鸣凤山帮你们担着,只是你们这条命,从此就是姬家的了,诸位没有异议吧!”
黑衣老毒师说道,“老夫毒杀了姒家公主,将其尸体献祭邪神,魂魄为邪神索去为奴,姒家追杀老夫二十余年,此事,姬家能管吗?敢管吗?”
姬武海笑了笑,“‘黑衣毒豚’南宫荡?”
“正是!”
“你毒杀了姒菲缇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姒家前些时日为了十器之一的瑶光瓶,追杀我姬家公主羽衣,险些害她性命,此事姬家早晚要找他们算账,你杀了姒菲缇这事儿,我们不敢说能够阻止他们杀你报仇,但至少他们绝不敢来鸣凤山追杀你!”
周乾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姬山主,在下周乾,久闻姬家公主羽衣,乃是东胜灵州第一美人,在下加入周家,只为羽衣小姐而来,不知这一点山主可答应否!”
姬武海哼哼一笑,“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你要是能得其青睐那是你的本事,要是羽衣看不上你,难道我还能把她绑了送到你床上不成?”
周乾低头一笑。
“主要要是没有别的异议-----”
“且慢!”秦好笑道,“姬山主,小可以前和姬青灏有过一些瓜葛,不知姬家敢收我否?”
“这小子是个白痴!”姬嫱气鼓鼓对姬羽衣说道。
姬羽衣也皱眉露出担忧的神色,“他到底怎么想的?”
秦好话音落下,姬家众人沉默,姬青灏是一个姬家人不愿意提起的名字,当年他孤身一人杀回鸣凤山,而无人可挡,许多人不由想起那个夜晚对于死亡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化为了对姬青灏的恨。
如今这份怨毒的仇恨转移到这个可能与姬青灏有瓜葛的少年身上!
秦好心里有些发虚,暗想自己是不是玩脱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姬武海一声轻笑打破沉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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