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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丽姐已经做好了,马上就可以转给他们。"韩秋实边回答边站起身,走向门口,“我去喊她一下。”
没有应答,向春早走到窗前,看了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拿起纸杯,浇起花来。
门开了,王曼丽和韩秋实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王曼,一会儿我给你打回去,现在正忙着,等一会儿,就五六分钟的事儿,等着啊,拜拜。"放下手机,王曼丽急急忙忙地拿了报告书向王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春早姐,对不起,这些天我妈病了,实在是顾不过来,没有跟你说明白,真的不好意思,还请你多多包涵。"关上了门,韩秋实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事,你妈康复就好。"不远不近的应了一句,向春早继续浇着花,丝毫看不出,突如其来的道歉,已令她心里乱了阵脚。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韩秋实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烟,走向门口,回头看了向春早一眼,欲言又止,推开而去。
心在慌乱地跳着,放下纸杯,向春早望向远处。
韩秋实的话很平常也很正常,可是,自己的心不肯坚定地走向放弃的决定,又开始犹豫不决,又开始滋生出希望,向春早狠狠甩了甩头。
不行,不可以这样,不能够心软,除了尊严,一而再而三的受挫失去,自己还剩得下什么?
出神的望着,韩秋实推门进来都没有发觉,向春早再一次游离在空洞的思维里。
手机响了。
回过身来,拿起来一看,怎么会是他?向春早皱起了眉头,瞥了韩秋实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谁来的电话?看着春早姐很烦的样子。”进了门,王曼丽看着韩秋实,“哎呀,不会是刘志强吧?”
“刘志强?”韩秋实直起了身子,顿了顿,喝了一口水,咽下了要说的话。
“刚才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好像听她说不要影响女儿,对,一定是刘志强。”凑近了些,王曼丽压低了声音。
门开了,向春早走了进来,低着眉眼:“秋实,我出去一趟,请给我一个小时的假。”
看着面无表情的向春早,韩秋实点了点头。
目送着向春早走出门去,王曼丽歪着头:“看着这个样子,我就闹心,你说,刘志强讨不讨厌,婚都离了,整天缠着春早姐,还有没有脸?”
“这段时间,刘志强一直纠缠春早姐吗?”站起身,韩秋实走到窗前。
“可不是吗?又不能不理,简直烦死了。”王曼丽瞪着眼睛,“前三五天吧?大白天的就喝醉了酒,嚷嚷着要到我们单位来,你不知道,当时春早姐那脸色,想想我就心疼。”
“不能不理?为什么?”韩秋实转过身来,“婚都离了,怕他干什么?”
“春早姐很要强,容不得谁在背后指指点点,要是刘志强闹到单位,她能受得了吗?”王曼丽指了指脑袋,“她自己说的,这里有洁癖。”
精神洁癖?韩秋实忍不住眉头紧锁,赶紧转向窗口,他不能让王曼丽看到自己动容的样子,因为他的心很疼,揪得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