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男人被她这种疯狂的样子吓到,跌跌撞撞地冲出巷口大声呼救:“来人啊!杀人了!疯子杀人了!快来人啊!”
这附近都是夜店,附近的混乱大家都习以为常,路过的人大都没什么管闲事的爱好,所以跟着两个醉酒的人进小巷子帮忙什么的没人愿意,说不定进去以后就被敲诈了。
最终,宁樱是被姗姗来迟的警察拉开的,那时候她状态已然不对,她脚下企图借酒壮胆做坏事的醉鬼已经奄奄一息,进入半昏迷状态。
卓沛宸火急火燎地赶到警察局,就看见宁樱头发凌乱,脸颊高高肿起,衣服上带着污渍血渍,手也不知道在哪里蹭破了,还带着牙印。
她垂着头坐在审讯室,手指绞在一起无意识的抓挠,对外面的问话毫无反应。
卓沛宸冷声对身侧的警察说:“这是我的名片,我的律师马上就到,我会追究相关人员的刑事责任,绝不姑息!”
“先生,您太太故意伤人……”
卓沛宸强硬地打断他:“我不想听你的说辞,现在,我要进去看她。”
警察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同事提醒,看完名片就放人进去了。
卓沛宸蹲在宁樱面前,拨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她红肿的脸颊,心痛地问道:“安安,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宁樱微微抬起脑袋,浑浊的双眼对上卓沛宸痛惜的眼神,恐惧又疯狂。
这一刻,卓沛宸心痛得难以承受,捧着宁樱的脸颊不住地亲吻他的眼睛,喃喃唤道:“安安,安安不怕,乖,不怕,安安不怕,我们这就回家,安安乖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安安……”
他的安安,他捧在手心里的宝,怎么可以如此凄惨,怎么可以被人伤成这样?恨不能将伤她的人碎尸万段,扔出去喂狗!
在一间猩红的房子里,处处飘荡着狰狞的面孔,耳边回响着恶毒的咒骂:“这个疯女人!杀人了!你杀人了!贱人!婊子!请跟我们走一趟!说,你为什么恶意伤人?是不是蓄意谋杀?杀人犯!杀人犯!她是杀人犯!她身上是受害者的血……”
宁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逃不掉,闭上眼捂住耳朵也无法抹去眼前的红色和耳边满是恶意的声音。她既想要杀尽所有骂她的人们,又怕自己真的屠尽所有,会粘上洗不掉的血迹,好可怕,想要远远的躲起来。疯狂和恐惧互相争斗,都企图斩杀对方占据她所有的思想。
“安安……安安……乖,回家了……安安,不怕……”
一阵阵呼唤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安安是谁?是她自己吗?那是谁如此温柔地呼唤着她?还有谁在期待着她回去?谁在鼓励着她?是不是有人在等她?可是又有谁会等她这个杀人犯?
“安安,我们回家……安安,乖,不怕……安安回家了……安安……”
那声音一字一句,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越来越清晰,不曾间断,仿若陪她度过了天长地久的时光。
宁樱在血色的房子里挣扎着站起来,哪怕被周围狰狞的手掌拖拽、跌倒,也一点一点向着声源的方向爬过去。
那里有人在呼唤她,在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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