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婴觉得这人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疑惑的坐着,没有回应对方,有些失礼了。
“哈哈……你一定忘了我是谁了,昨夜我是十王殿的雕塑,不是人身,今夜变了一个模样,你一定认不出来我了。”那大汉也不生气,解释道。
一听十王殿,陈子婴倒是想起了朱尔旦,间接的想起了所有,昨夜他貌似和地府地一个名叫陆判的判官喝了一夜的酒。
“抱歉,失礼了。”陈子婴拱手。
“喝下一口,我就不气。”陆判豪声道。
“一口太少,一坛吧。”陈子婴也被这人的豪气所感。
“一坛,你是喝不下去的。”陆判神秘的笑了。
陈子婴愕然,这人未免也太小看人了,一坛古代低浓度的酒,对他来说还算不了什么,说着他举起坛子就喝了下去。
这坛子入手极轻,可酒灌进嘴里却极多,源源不断,即使喝了很久,也根本没有截止的样子,陈子婴索性也就放下了。
他知道,喝光是不可能的,脸上也已经见红了,有些醉。
陆判拍手大笑,“这坛子可不是一般的坛子,是我从地府带来的宝物,装的酒可是无穷无尽。来来来,光喝酒不吃菜可是不行的。”
两人就着酒,吃着烤鸭,聊起了事,他们聊的极广,从民间谈到官府,从历史谈到现在……两人的学识都算是旷达古今,根本没完没了。
“陈兄弟,你可知道,你这九江最近有很多人离奇来到地府,都是平民的样子。本来我是不关心的,可一想到你是九江太守,我就多问了几句,那些人都说他们是挖矿的时候死去。”喝到了最后,陆判突然神秘的说道。
陈子婴的心中一凛,回想起近几日的公文,根本就没有什么关于矿场的文案,更别提挖矿这种大事,它要经过州中、府中、丞相三方面的首肯才可以去开采。
“那大哥可知道那是哪里?”陈子婴问道。
“死的大多数是宁州、明州中人,听他们说是因为官府昭告示,工钱非常的高,所以他们才心动的去报名,被带去时都蒙上了眼睛,中了迷香,不知道在哪里!”陆判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
缜密的心思,不轨的企图,再加上今天王良的那个升迁公文,不正是在宁州那里吗?看来自己要有所行动了。
对方行动的很隐秘,自己也需要悄悄地才可以抓住把柄,陆判是地府的判官,也是个豪爽的人,并无利益纠葛,他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
陈子婴将事情告诉他,陆判听完,沉默了一小会,说道,“这件事情可以说只能暗查,得到证据才可以真相大白,徒然呆在这九江城,恐怕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的。”
陈子婴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九江太守必须要留在九江,不然我怕陆丰和祁阳那里出乱子,他们两人貌合神离,有心人稍加利用就会变得一团糟。”
陆判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陈兄弟,你要信得过我,我这两月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变做你的模样,假扮你来安定九江。”
“不过这样,你就没有太守的保护伞,官府不会承认你,他对付你也就不会有所顾忌。”陆判又补充说道。
陈子婴想了想,觉得可行,也不犹豫,当即就叫板道,“好,那就麻烦陆判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