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肾球啊!我那个气啊,马上扫视了室内一遍,可惜没找到板砖。
原来这个鼻毛很调皮的渣渣是马怀仁的助手,他替教授把第一道关,甄选合符条件的面试人员的。
终于见到教授,他岁数不小了,我一见面就被他那种学究的气场震住了,但也不免替他担心,这把老骨头还下工地折腾?要知道古迹不可能都处在平地,深山老林甚至沙漠绝壁都有可能发现的。
鼻毛男这时认真的打量了我一番,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位同学,你的来意,我们已经知道了,想必我们的要求你们也是知道的,这次是破例中的破例,例外中的例外,我们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材,你是张大师的徒弟,想必懂堪舆风水学和道学异术?这个半点不能马虎,如果你没有这方面的本领,我们一概不会走后门。”说完翻出死老头给我的信,放在马怀仁面:“看谁的面子也不行。”
原来死老头姓张哦?师父的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原本我还以为他姓徐的,还好没想当然乱搬他老人家出来胡侃。
马教授觉得鼻毛男说话太直了,他跟死老头很熟,经常向他请教一些风水堪舆的问题,有时古玩被附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找死老头帮忙,死老头也就是我师父张天师,如此这般那般,一来二往之下就干脆做了西北大考古系的客席顾问。
墓里的东西带有煞气没清干净,送到博物馆以后也是个麻烦。
前几年不注意这些个问题,博物馆里馆员离奇死亡啦、馆长忽然跳楼啦、观众在馆里突然发狂啦……状况当真是层出不穷啊层出不穷。
要不是国家文物局拼了老命把这些事儿往下压,又请了茅山的张大师来挨个博物馆巡视了一圈,考古所和博物馆,都能让愤怒的受害者家属和恐慌的裙众给烧了知道吗!
其实现在,有无有能力的茅山师傅坐镇已经是评优秀博物馆的硬件标准之一了,只是外行人不知道而已。
现在死老头挂了,而我作为他的关门弟子出现,所以马教授不愿意和我关系闹得太僵,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打圆场,请我落坐,就闲聊了起来。
我说:“其实师父曾经对我提过,他有点担心,现在各地的考古机构现在越来越不重视养驴场的管理,黑驴存栏量有所下降,而且品种也不如以前好了,再加上前两年阿胶价格一路上涨,各地考古机构经费少,于是把养黑驴的农场用来养普通驴做阿胶,再加上管理不善,结果普通驴和黑驴导致串种严重,黑驴群质量下降得厉害,使用效果难说不会打点折扣,我忧心忡忡呐教授。”
马教授点了点头,笑说:“其实现在外面卖的黑驴蹄子都不靠谱,很多都是马蹄、牛蹄、甚至猪蹄或者是杂毛驴蹄子染黑的,上次我托朋友运来一车,弄的一手黑漆。咱们西北局现在都是自己养驴,不过这几年,确实是特种部队帮了不少忙,好多驴蹄子现在都做了保鲜处理,需要的时候就去库房拿。”
“那是那是,现在引进那些转基因作物,连糯米也没以前好用了呢,哈哈……”我干笑了两声,忽然觉得中了圈套:“马教授,您……认真的?”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是我莫文的强项,现在看来马教授不下于我呐!
马教授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这种无零两可的态度,仿佛看穿了我一样,让我害怕。
“那么,”马教授问我,“道术呢?”
“道、道术……我……”死老头一招半式都没来得及教我就变成飞灰了,我懂个肾球啊……当然,为前途着想,这样的话,我是不可能乱坦白的啦。
说时迟那时不慢,我马上双手胡乱结了手印,压低了嗓子对飘在我头顶的死小曼说:“喂,公主陛下快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