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既然如此,选择敏儿或是我有什么区别?都是无法久长的。
“笨!当然有区别!人家敏儿处处都比你强!武功好、法术高、成熟大方……哪样不比你好?别的不说,就算你是36c又怎样?人家身材还是比你好!何况你还那么黑!”心魔大声骂道。
“哦,我果然是一无是处……我就是多余的……”我呐呐地说。
“嗯?什么?什么多余?死丫头,说什么呢?”老妖婆诧异地问。
“啊?没,没什么!”我回过神来。
食不知味过了一天。他们并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远远地听见了老妖婆的声音。
“死丫头!快看谁来了?”
谁呢?
我呆呆地走到门口。
远远地一个身影奔来,抢先进入我的视野。
屠、屠苏?!
我突然忍不住哭起来,太好了!他还活着!他找到我了!
屠苏一把抱住我,又是那种用力地拥抱,可是这个时候却让我感到万分心安。
“总算找到你了!”
“你可算是来了……”我忍不住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下子把屠苏急坏了。
“怎么了?怎么了?”屠苏捧起我的脸。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病了?他们待你不好吗?”
我哭得泣不成声。
“小丫头可能是哪里受伤了,但是我没检查出来。正在观察!”
耳边传来玄陈的声音,我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可是屠苏把我拉到到身后转身盯着玄陈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变成这个模样?”
“入城时遇到妖鬼联军,可能受伤了。”玄陈平静地说。
屠苏转过头问询地眼神看看我,我默默地点点头。
“现在,你可以放开她了吗?”玄陈皱了皱眉。
屠苏没有说话,转身牵着我的手进了屋。
把我牵到桌边坐下,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此前大祭司拿去说要研究,所以没有给你。如今……还好,没有遗落。还给你。”
我看看背包,忽然发现屠苏仿佛老了好几岁。
有穷国灭了,屠苏父母殉国,他成了孤儿。
我的心一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还好吗?”
屠苏一愣,闭上眼睛说:“不妨事……”
可我能感到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姐姐……”伶伶怯怯地说。
我这才发现伶伶也来了。
几月不见,小丫头又长高了,成熟多了。出落得越发动人。
若是屠苏爱她,真是一对儿璧人。
我招招手伶伶赶紧坐到我身边。
“你哥哥治好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吧!”
“真的?”伶伶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这几月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屠苏没有说话,伶伶撇撇嘴叽叽咕咕说起来。
那日我走后不几天,栖霞国悍然发动了全面攻击。
白天军士们要对抗正面的栖霞国大军和妖族,夜晚鬼族又开始袭扰百姓,投毒、吸食精气。
虎哥他们拼死保护国都奈何妖族太多,最后终于城破,老国王和皇后自杀殉国。
虎哥牛哥带着皇室子嗣逃入深山,待得安顿好之后会来伏季国汇合。
屠苏和伶伶一路躲避追杀,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
“如今,妖鬼联军已经集结不日就将全面进攻伏季国,所以我们唯有集合全部力量方可保全。当务之急是召唤出神兽。可惜……”
“可惜什么?”我急急地问。
“青涯和孔雀远避人间不知所踪。如今,我们仅只有两位神兽。”
“那也好啊!”
“唉,林岚,你有所不知。神兽必须与圣器结合才能发挥最大能力。如今青涯失踪,我们只能说是有一个半神兽。”
“这话怎么说?”我听不太明白。
“就是说,我们虽然可以召唤出两位神兽,但是只有一位可以成为完全体,另外一位没有圣器,只能算半个神兽。”玄陈坐下来淡淡地说。
我抬眼看了一眼玄陈,他目光平静中带着几分不悦。
我又看看屠苏,屠苏喝了口茶。
“他说的没错。青龙神兽要与我手中的圣器明月珠结合才行。而凤凰神兽要与伏季国的圣器金翎结合。至于麒麟神兽,就需要栖霞国的如意才行。眼下青涯失踪,凤凰神兽自然是无法召唤,就连圣器如意也没法拿到。所以,我们只有青龙神兽是完全体,麒麟神兽即使召唤出来也无法全力迎战。何况,我们没有圣器,连召唤也做不了。”
这么说来,扭转局面的事全在青涯身上了。
“可是青涯既已远避人间,又如何寻找?”
“青涯有孕了,孔雀大概是怕影响她们母子所以才带着青涯躲起来了。除了寄希望于产子之后孔雀肯露面,别的方法恐怕是没有。”
屠苏顿了顿又说:“我看那孔雀对青涯喜欢喜欢得很,就怕不肯让她冒风险。毕竟,这大战之事委实不好预料。”
屠苏一路走来搜集了不少情报,所以,稍作休息他们又去议事厅了。
我坐在床上摆弄着背包里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少。
只是时间太久,手机没电了。幸亏我有某宝买的太阳能充电器,也不知管不管用,还没试过呢。
“你猜,玄陈会不会和屠苏打起来?”
“为什么要打?”
“哈哈!你可是真的笨得厉害!你虽是玄陈的弃履,可是若是别的男人捡起,他心里也会不痛快。男人嘛,很不能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自己一人的……”
“什么叫弃履?”
“就是破鞋呗,而且专指你这种被睡过了就扔了的破鞋!嘿嘿嘿嘿……”心魔讥笑起来。
“我没有!”
“可是,谁信啊?夜夜私会,没有被睡,说出去有人信吗?你当玄陈不能人道吗?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只破鞋!是破鞋!还是那种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睡一次就可以扔掉的一次性拖鞋……”心魔喋喋不休在耳边一遍遍重复。
我就是只一次性破拖鞋……我心里默默地跟着重复着。眼泪不断流下来。
这一夜玄陈没有来。
我也没有去寻他,没有去敏儿园子。
我不想去打脸。
接下来的几日大家都很忙,除了我。
伶伶跟着呼延赞去联络玄陈的旧属去了。
严阵以待,迎接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