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在想他一进门发现父亲已经陪不了他几天了,不知道他有多伤心。”
“是呀,任谁也承受了,可生活就这个样子,生命就是这样脆弱,谁都无法多做停留,只能是在病人有限的时间里尽量帮他完成心愿,尽量让他走的好过些。”
“只怕二姨受不了这个打击,两个人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好,可也说不出坏,平常夫妻,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表弟还没有成家,而且当兵在外,不能常陪着二姨,只怕回头剩下二姨一个人的时候她受不了那份孤单寂寞。”
“对了文文,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是不是还要上班啊?辛苦你了。”
“都这个时候了,不回去了,我一会去护士站休息一会得了。”
两个人边聊边走,到了电梯口两个人分手。菲琳到了住院部给妈妈打电话叫她到电梯边来接一下。
见到妈妈的时候,看到妈妈的期待的眼神,菲琳明白,妈妈以跟她一样,一定也想到了自己一定会问问文文关于二姨父的病情的。
“我刚问文文了,怀疑胃癌晚期,但要等切片化验结果才可以下定论。”菲琳虽然极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却又无法回避。
妈妈听了又落了一把泪来:“赵斌还没有成家,又在部队上不能常陪着你二姨,你二姨父走后,她一个人要怎么过呢!”
还真是母子连心,妈妈跟她讲的话,跟她自己跟文文讲的一样无二。
“先不要告诉你二姨,等明天赵斌回来再一起商量吧,就说暂时止住了血,具体病因不详,已经切片送检。”菲琳妈如此交待。
两个人回到病房的时候,老姨正陪着二姨坐在床前,菲琳爸跟老姨夫说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菲琳妈进来对二姨道:“一会天亮后给二姨父弟弟打个电话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告诉一声,还有明天叫你家大姨父跟菲琳随你家侄子去接赵斌吧,你在医院怎么也不能离开,我跟老姨轮着陪你,现在也就这样了,你跟老姨父先回去吧,孩子不是还在家呢吗,菲琳跟她爸也回去,我在这陪着二姨,有事你们再过来。
对于这样的安排,众人没有异议,毕竟日子还得往前走。
二姨问菲琳道:“你没问问文文你二姨父这病医生说什么了吗?”
“文文刚才说出血点是止住了,但具体为什么这样,还得等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吧,常听小志他们说喝酒导致住院的,您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和同学在酒吧跟人打架被讹诈的事,当时那个人不是也吐血了呀,住了几天院就没事了。”
二姨将信将疑,但也说不出什么,看着丈夫身上输液的管子他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结婚这二十多年,他身体一直都很好,连感冒都少,怎么一下就这样了呢,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老姨临走,拿了一万块钱给二姨,这钱你先拿着,来的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想着来医院总是要花钱了,就在自助取款机取了这些,不够明天我再取。
一颗颗泪珠打湿了二姨手里拿着的钱,这大概就是姐妹吧,有事的时候她们会为你想得比你自己还要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