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熄[宝来]东家的怒火?”镇上的赌场因为规模不大,再加上[宝来]东家不相信有人敢找茬,所以只安排了两位看场的打手,恰巧今天这两位打手都有事没来,所以整个赌场,除了赌桌上庄家,就只有一个负责照看赌场的老掌柜。
无人阻拦,梁兴国离去。
倪瑞不由的纳闷了。
这梁大胆看样子,不像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但他又为什么要在这[宝来]惹事呢?
眼瞅着梁大胆一瘸一瘸离开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的倪瑞,一把拉过一旁正准备返回赌桌,继续赌博的王德标,沉声问道:“王哥,你说那人是谁啊?听说这赌场后台老板,可是县府里的大人物,他怎么就敢到这里来惹事?”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他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样子,肯定是有说不出的苦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谁心里没个苦衷。就像我们加入民团,不也是替刘大人卖命刀口上讨饭吃吗?”说完王德标便不再理会倪瑞,返身急切的投入赌桌,继续他的赌博大战。因为之前他已经输了三四块大洋,现在看完了戏,正急着想要翻本。
倪瑞也不再追问,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后,便有了主意。他在将手里赢的几块大洋放回上衣兜,快步跑出赌场,找到,街道一侧,梁大胆那逐渐远去的身影,迅速追了上去。
“喂!前面的那位梁兄弟停一下……”眼瞅着那梁大胆即将拐入一道小巷淡出视线,倪瑞连忙高喊一声。
“触发任务:江湖救急,帮助梁兴国,任务奖励,100胜利点,梁兴国的感激。失败扣除300胜利点。骚年,一个人的感激才算你50胜利点,偷着乐吧!”
这鬼畜的系统任务,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倪瑞有些头大,但想帮助梁兴国本来就是他的想法,也没什么怨言可说。能触发个任务,似乎也不错。
正神色匆匆而行的梁兴国,咋一听到身后有人追呼,倒也不慌乱,停下脚步回过头一看,发现追上来的竟然是一位不认识的小青年。
“你是谁?”梁兴国警惕的盯着倪瑞。刚惹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正是他精神最为紧绷的时候。
“你好,我是马关民团的倪瑞,刚才在赌场看到梁兄的风采,在下很是敬佩,所以这才冒昧追上来。”倪瑞快步的跑到梁兴国面前,停下来,缓口气,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绍道。
“哦!原来是民团的人。久仰久仰!不过,阁下叫我有什么事吗?”梁兴国不冷不热,他也不是傻子,并没有将倪瑞所说的客套话放在心上。神情中还是有些警惕防范之意。毕竟刚在赌场干了那几乎相当于明抢的事,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嘿嘿,刚才在赌场我观梁兄行经似乎不是那卤莽之辈,但又不明白梁兄为何要惹那在县里有后台的[宝来]。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否透露一二……”倪瑞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家里辛苦了一辈子的孤寡老母昨天刚刚去世,今天我来镇上买寿器时,一时心烦便进了赌场,谁知玩过了头竟然连老母的棺材钱都给输了进去,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梁兴国一脸苦笑,将事情因由娓娓道来。而从这些话语间倪瑞不难看出他的性子,怎么说呢倒有些酷似王德标,为人直爽不喜遮掩。
“哦,原来是这样。梁兄倒也是位至孝之人,只是你闯下的这祸事,可不好处理,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毕竟这赌场买卖能否做的安稳,靠的就是对赌客们的无形威慑,现在你把这种威慑给打破了,[宝来]的东家肯定会拿你杀鸡儆猴。”倪瑞头头是道,将事情的严重性解释给梁兴国听。
“怕什么,反正老子用这钱葬了老母之后,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想要我的命,我梁大胆也绝不含糊,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走着瞧。”梁兴国还搞不清楚倪瑞到底是何用意,不过目光中透出的凶狠绝不是装出来的。
“唉!梁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想法就不对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条,现如今乱世当道,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一展抱负的好时机,你何必将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呢?这样,如果梁兄弟不嫌弃的话,我倒是有心帮你躲过一劫,不知意下如何?”倪瑞渐渐露出了面目,伸出了橄榄枝。
“此话当真?”梁兴国面色一喜,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人心隔肚皮,亲兄弟都可能会互相背叛,何况刚认识的陌生人。但他现在就是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能勾起希望。
“当然!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家将老母安葬,天黑后,趁夜偷偷跑到镇郊刘府后门与我汇合,第二天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妥当的身份进入民团,这样只需要几个月,这阵风声一过,你就安全了。”
“这……”梁兴国表现的还是有些迟疑。不会是想框我领赏吧!
“梁兄放心,我就算将你卖给那[宝来]赌场他又能给我什么?我的前途系于民团,些许钱财于我来说也不过过眼云烟,我帮你,说实话纯粹就是想交你这么个朋友。”倪瑞知道事情成败就在此一举,所以言语中并无任何花哨,只是最为简单的平白直诉。
“好,既然倪兄弟如此看得起我,我这条命就算交给你又有何妨。我赌了!”不得不说梁兴国赌性之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加以句‘赌了’。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然后便各自告别,用时很短,前后总共还不到五分钟。街道冷清,正好没人,没有人注意到倪瑞与梁兴国攀谈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