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衣 十一

    那是一件怎样的织物，我是不知道，它可能在普通人眼里是没有的存在。但是我能看见它，就说明它是存在的，而它的存在一定是必然，因为它的存在才造就了这一切。

    我试图用手指去接触这件织物，但是它却表现出拒绝我的样子。我手指靠近时，它就已经没有了知觉，这样即使我碰触到这件织物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把我的手缩了回来，失去的知觉也慢慢地恢复过来，同时我的眼睛一直看着这层织物。没错，我是在害怕它在下一瞬间就消失了，但是也许它消失了，这一切都会变好，而我却不希望它的消失。那如同魅惑一般的感情在不断地阻拦者我的思考，就好像我喜欢上了它，所以不希望它的消失，而是让它一直在她的身上存在。

    但是这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那一瞬间，我清醒了过来，而让我清醒的就是这个房间里非常低的室温。原来她的大衣从我身上滑落了下去，失去了大衣来帮我抵挡非常低的室温，所以这股冰冷的刺激直接把刚才还在沉迷幻象中的我拉了出来。

    清醒的我没有再披上她的大衣，因为我害怕再一次陷入自己的欲望中去。虽然周围的气温已经低到一种放在这里的水在一瞬间就会结冰的程度，不过稍微忍忍，还是承受的住的，不要小瞧人体内各个组织的调整来对抗外界的变化的能力。

    “你可以摸一下。”

    这是她从刚才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那非常小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非常不稳定的情绪。

    她是想让我摸一下那一层透明的织物，所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点我很清楚，不过从她刚才的声音就知道她在怀疑我，当然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她的声音非常的小，要不是周围非常的安静，再加上我被这低温的刺激下，我估计我可能会听漏这句话。

    即使让我摸一下，我也已经尝试过了，而结果是我的手指还没有接触到那层织物就已经失去了知觉。让我再一次去触摸它，估计也是同样的结果。

    但是我并没有接受我放弃的念头，而伸出了另一只手去尝试。我的手指在一点有一点的接近它，手指尖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本来我是因为自己没有再披上那件外套，所以以为自己已经快接受了这么低的温度，但实际上越是接近那层织物，那周围的温度就越低，而从手指传出来的知觉也随着温度的降低而降低，直到我完全失去了最靠近那层织物的那跟手指的知觉，而且周围其他的手指的知觉也在慢慢的剥夺，恐怕到最后我将失去这个手掌。

    然而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像刚才一样，把手缩回来，而是继续朝着那层织物靠近，即使手掌已经无法再传来一点知觉。我的手指继续朝她的身体靠近，我也只能够从视觉上来判断是不是已经接触到了那层织物。

    我靠着手臂的力量，一点一点地送手掌靠近她的身体。当我的手指接触到那层织物时，会发生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在脑海里已经想出来无数种接触到那层织物会发生的状况，这无数种状况没有一件事我的手掌可以平安的回来，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是一定会发生的。因为我在猜测了无数糟糕的结果还是这样做了，那我的手一定能平安的回来。

    所以当我的手指碰到那层织物的时候，我所猜想的无数种糟糕的结果都没有重现，但是却出现了一种我意想之外的结果。因为我的手指从那层织物上穿了过去，但是我的手指没有知觉，所以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接触到了那层织物，又或者那层织物是不存在的，而它只是在我的眼睛里存在。

    我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地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手还在向前移动，也就是说我再不停下来的话，我的手指就会接触到她的身体。

    但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也无法阻止我还在向前移动的手臂。

    “啊！”

    在我的手指接触到她的后背的下一瞬间，她发出了这一声让人会浮想翩翩的声音。但是当事人，也就是肇事者完全没有这样的空闲去想这些。

    我的手指在接触到她的后背的下一瞬间，几乎是和她发出的那叫声是同时的，我立马把我的手收了回来。然而收回来的同时，我能感觉到从我接触到她的后背的手指传来的暖意。

    “抱歉。”

    我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手指上传来的暖意，而是先向她道歉，之后她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毕竟我干了一件明明我很清楚是不能干的事情。

    但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什么也没有说。而我又不可能站起来去看她的正面，而且这样做说不一定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所以现在只有像这样默默地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