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其四艺的协同一击,唐雨嘴角噙出冷笑,手中的法笔轻轻一扬,同样是一记直笔。
笔锋带起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便将纪飞龙的笔芒直接压制,唐雨根本不用其他的四艺,就用笔锋轻轻一挑,紧随其后的一柄琴刀便被挑的粉碎。
强大的法力,妙到毫巅的书道,唐雨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圆转如意,天人合一的美感。
在旁人看来,只觉得唐雨的法术简直是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就算是他们出手,也万万达不到这般完美。
真意的威力直接翻到了二十倍之上,笔锋转动之间,卷起的圣人之力构成的漩涡,不满了两人交战的中心之地,倘若纪飞龙的出手让他们震惊。
那唐雨的出手则让他们骇然,这等法术造诣,这等战力,简直是登峰造极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如此年轻的人身上。
纪飞龙很不好受,他竭力的施展各种腾挪手段,企图扳回局面。
然而,唐雨却故意舍弃其他的法术不用,单单就用书道,似乎就是要用不变应万变的手段,将对手压制。
转眼间,两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唐雨一直将纪飞龙压制住,纪飞龙的法术甚至发挥不如原有的威力来。
这种压制,类似入神级强者的圣人力场,当一方把周围的圣人之力全部调动,另一方真意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因为圣人之力已经不契合他的法术了。
不过纪飞龙毕竟了得,虽然落了下风,却毫不气馁,各种法术手段,反倒发挥得越来越完美,几乎将他毕生的所学全部运用到这一战之中。
他本身就是难得的天才,修行五十多年,比唐雨无论从见识还是经验都要多很多。
而且其历经磨难,意志坚定不可撼动,唐雨想要取胜却也不容易。
不过,唐雨的心性也绝对不是十九岁的年轻人能比的,他并不急着取胜,相反一旦开战,他心神皆投入其中,早就忘记了面前的对手是什么人。
这等心思单纯的修行者是最为可怕的,因为一切外物皆无法影响到他。
两人之战,并不是切磋,而是生死之战,双方根本无需保留什么。
“锵!”
一声,唐雨终于激发了琴道。
手中的琴弦一拨,一柄漆黑的琴刀瞬间撕开纪飞龙构筑的棋盘阵,直逼其身体而去。
这突然的变招,让纪飞龙措手不及,他以为唐雨只不过是书道强横,根本没想到唐雨会在这个时候运用琴道攻杀。
眼看这一招躲不过,他一咬牙,手一扬,泼墨技法施展。
一团浓墨挡在身前,浓淡相宜的招数,源于《鲁公秘录》,可是他对鲁公秘录的运用,还根本无法比肩唐雨,这一挡固然挡住的琴刀,却无法防住唐雨手中的法笔。
唐雨的法笔在墨色之中搅动,一团浓淡相宜的浓墨便随着其法笔构成一个宛若黑洞一般的漩涡。
圣人之力在此时激发出来,二十倍的真意将整团浓墨搅得四分五裂。
纪飞龙只觉得胸口被重锤猛击,法墨受损,法力大损,他“哇”一口吐出一口浓血,却毫不犹豫,琴弦一拨,整个人瞬间退走。
走得干脆,走得果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这便是枭雄的风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旦事情不济,立刻后退保存性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面子也好,里子也罢,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几个起落架,纪飞龙便消失在金蝉岛之上,逃得无影无踪。
唐雨哈哈大笑,道:“纪氏家主,不过如此!我未去楚国找你和陆守寻,你们就该烧高香,今日既然撞到了我手上,我便给你一个教训。下一次咱们如果再见,只怕不会有今日这等逃遁之机会了。”
唐雨说完,洒然的甩了甩身上的长袍,重新站在了正面口。
此时,全场雅雀无声,包括习万里在内,所有人都直愣愣的看着他,而最震惊的人便是东厂孙吉龙。
柳致远手下被岑公公塞了一颗钉子的事情他最清楚,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钉子竟然如此硬,他先前还笑话柳致远胆子越来越小了呢,连下面一个执事都摆不平。
现在想来,自己才真是可笑,像唐雨这等修为,柳致远就该给他让位,在东厂任何一个地方,这等修为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岑公公这些年在秦国,果然掌控了惊人的力量。
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是否该和洪森走那么近,以后那姓岑的从秦国杀回京都,只怕洪森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