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伙子说:‘当个盗墓贼容易么?’。”
那个丈夫看着我说:“你讲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就在这里凿石头吓唬过人。”我愣了愣,他接着说:“我怕他进来,所以趁着他还在下面犹豫的时候狠狠地砸墙。”
我的当时愣住了,因为我记得第一次跟陈飞和石涛进来的时候,陈飞就是在下面听到砸墙的声音。那声女人的惨叫显然是他的妻子,那么砸墙的声音……
我看着石壁上的洞,再看看日期,突然明白了。
不过我随即狂喜起来,整个人跳起来说:“太好了,我们有办法出去了。”
那个丈夫瞥了我一眼说:“你刚才又浪费掉了20秒,如果这个办法耗时间,你最好先记得节约。”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在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我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对他说:“你上次砸墙的时候,应该是前天,从外面能够听见,说明石壁并不深,我们如果往外扩孔,估计不会太难,可能不会立刻出去,但是呼吸没有问题。”
那个男人一愣,看着地上的工具,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这件事的确有可能,谁来?”
“我呼吸比较深,你老婆需要你,所以我来!”在这个时候我的心终于开始慢慢的沉静下来,因为完成这个工程的必要条件就是首先保证空气的消耗不会太高。
他点了点头,紧紧握住妻子的手,看着我手中的石头一块一块的往下敲打。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空气的重要性,石洞里的氧气下降的并不厉害,但是我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因为氧气只要浓度低于一定的水平,就不足与跟血液里的氧气交换,而我却不敢大口的呼吸空气,因为这样浪费的会超过三个人需要的总和。
慢慢的,我没有了多少力气,那个男人结果我手里的铁棒,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如果,我死了,一定带我老婆出去!”
我松开了铁棒,没想到在这里我们竟成了患难与共的朋友,因为太过紧张,那个男人的手被砸了一个血袋,可是他一声不吭,保持着固定的频率继续挥舞石头。
石壁上的石屑纷纷跌落,洞里的氧气水平跌落的更快。他也没有了力气,我们三个人躺在地上,连呼吸都已经很困难了。石壁最终还是没有打开,我们已经绝望了。
我已经开始慢慢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因为缺氧,我有些昏迷了,我狠狠的呼吸了两下,勉强能够看到墓室里的亮光。光是好东西,指引在墙壁上的那个大洞,曾经是我们无限的希望。上面的人依然不放弃救援,我们时不时的能够听见石头滚落的声音,我有些惋惜,却不知道应该去谢谢谁?
难道就要这么死去了么?我茫然的看着前面,已经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身边是叶晴送给我的礼物,可是到现在我还什么东西都不曾留给他。如果说只有一件,恐怕只有伤心。我的身上无比的燥热,只有手杖上传来的冰凉还能让我有一点点的清醒。
我突然想起来,这手杖里面还有一柄军刀,这柄军刀的坚固程度超乎想象,看着光指引的地方,我的心里又有了无限的希望。希望之前的那一层之隔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如果不去,着一层之隔就是天地之隔!
想到这里,我反而无比的沉静,《大明阳经》记录的独特的呼吸方法让我的肺部多了一丝顺畅,就是着一丝丝的力量,让我身体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知觉,我不断地调整身上的肌肉,然后一口气爆发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把军刀狠狠地插向了灯光照耀的地方。
“叮!”一声脆响,军刀顺利的差了进去,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我看见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冲向了躺在后面的妻子。
石壁里的空气依然浑浊,但是总算是活过来了。
我们交换着在洞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甚至能够闻出来外面刚刚下过一场雨。
原来只要在努力一下,就可以提前凿开这层石壁,原来最后那一下,军刀只是把原来已经松动的石头推下去了。原来石壁并不深厚,原来外面是有人的。
我听得出来时叶晴的声音,她看不见够不着,所以紧紧地趴在石壁的下面。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在石壁上开了一个勉强能够爬出去的洞,苏敏回去找人把我们救了出来。外面果然下了一场大雨,叶晴就在雨里,一直等着我们出来的。
我告诉她我没事,她就趴在我的身上哭昏了过去,这就是她第二次哭昏过去的经历。
不过苏敏告诉我叶晴未必是哭昏过去的,我们被困在这里一天一夜,叶晴没有睡过觉,就连发病的时候她也没有昏睡。但是苏敏没告诉我的是,这一天一夜她其实是陪在一边的。
这就是我们在洞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