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的身子一软,正正地撞在了元子攸的怀里,他立刻搂住了我的腰,伸手轻抚着我的脸:“爱妃,怎么了,你的脸为何这么烫?”
“臣妾只是不胜酒力,一喝酒脸颊就会发烫。”
我推开了他的手,再抬头望着他的时候,眼角却湿润了,元子攸紧张地拥拇指轻轻抹去了我的泪:“怎么回事?你哭了?”
我蓦地从元子攸的话音中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完全沉浸在悲痛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我故作被烈酒呛到的样子,咳嗽了起来:“臣妾没事,或许这酒太烈了,将臣妾的泪都呛出来了。”
元子攸有些疑惑,握着我的手,紧张的问道:“芷嫣,你的手为何这么凉?”
我顺势阮若无骨地倒在了他的怀中,眉眼如丝地看着元修,媚声道:“臣妾不知,臣妾今夜太开心了,一是为王爷开心,有情人终成眷属。二是为为皇上开心,王爷也可以为拓跋氏延续香烟了!”
“皇上恕罪!”
“都是臣弟的错,不该与娘娘对饮!”
元修在为我说话,他还在为我求情,他怕元子攸看出端倪,所以……
我抓紧着的手指微微泛白,看着元修艰难的开口,他那双不温不火却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眸子,真的,非常的平静而镇静。
看着元子攸紧张的表情,一时间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却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了过来,只见很多人挤在了大殿上,七嘴八舌的说道:“有人晕了,这个是?
“有一个宫女晕倒了!”
元子攸立刻喝止道:“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你们在嚷嚷什么?”
“皇上,息怒!”常德急忙上前说道:“歆懿宫的宫女晕倒了!”
我心里为之一震,从元子攸怀里抽身,立刻跑下去,果然看到芯儿躺在大殿的梁柱旁边,难道这几日她太累了,身子被拖垮了吗?
“皇上,传太医!快传太医!”
说这,我立刻抱起了她:“芯儿,你醒醒?醒一醒?!”
听到我的呼喊,她依然没有反应,我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你怎么了,快醒一醒,你不要吓我?”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缓回了一口气,微微睁开了眼睛:“娘娘,我好难受,胸口很闷,我……”
“你难受就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了……”
此时,大殿里的人还是欢声细语,似乎一个宫女的昏倒,对于那些高官厚禄的群臣们也没多大的影响,只是元子攸的神色似乎凝重了许多。
不一会,太医来了,向元子攸跪拜后,立即为芯儿把脉,突然太医的手微抖了一下,看了看芯儿,有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走到元修面前跪拜道:“皇上,这位宫女没什么病,太劳累了,加上天气炎热,所以晕倒了,不过……”
“她……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大殿上一遍哗然,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我看见元子攸眉头紧锁,脸色也僵住了,他直视着太医,问道:“李太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李太医愣了一下,唯唯诺诺的说道:“启禀皇上,这位宫女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从脉相来看,胎儿一切安好……”
我看着芯儿,她一脸惊恐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我又看着元子攸,这时,他的面色缓和了起来,愁眉也不再紧锁,突然龙颜大悦:“众位卿家,今日真是皇家大喜,双喜临门!”
他瞟了一眼常德,道:“把上月初十,歆懿宫一夜记录在册。”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众臣齐声跪拜高呼。
霎时间,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月初十,我还在鸿燕山庄,听芯儿说过,元子攸每天晚上都夜宿歆懿宫,想必那时已宠幸了她,难怪这次回宫,总觉得她有些异常,原来,他们已经……
我嫁入北魏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的夫君永远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他是皇帝,而我只是他众多妃嫔中的其中一个,所以……
我定了一下心神,走到元子攸面前,说道:“皇上,既然你宠幸了芯儿,现在她又怀有龙种,皇上应该给她个名分,不知皇上册封她为什么?”
元子攸目光闪烁了一下,沉思片刻,回头对我笑道:“爱妃,还是你心细,朕真是糊涂,连这个都忘了,就册封她为修容,赐永庆宫。”
他皱了下眉,又说道:“对了,朕还不知她姓什么?”
我愕然的看着元子攸,一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女,被人送进宫当侍婢,我也不知道她姓什么?不过,既然她从小就生长在西梁,我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她到底是我的亲人。
我思量了一下,笑道:“皇上,芯儿是个孤女,从小就在我身边当侍婢,我们从小亲如姐妹,她是我从西梁带来的,就赐她姓萧,如何?”
“也好,还是爱妃想的周到。”元子攸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说着,他便走过去扶起了芯儿,用手轻抚了下她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一脸心疼地看着她:“以后你就是萧修容,不要再自称奴婢了,知道吗?”
芯儿羞怯地低下了头,跪拜道:“谢皇上恩赐,谢娘娘恩赐!”
“来人,把萧修容送回永庆宫,好好安置,令太医仔细照料。”元子攸一声令下,一大群太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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