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玉汝恒起身离开了屋子,云景行却盯着她被血染红的后背发呆,直至那房门合起,他才渐渐地收回视线,合起双眸,抬起右手,云袖遮挡住他的容颜,不知他在想什么。
司徒墨离见她出来,见她脸色有些发白,便看见她径自行至千瑾辰的身旁,低头看着他已经自行包扎好的伤口,低声道,“回去好好歇息,这处很安全。”
“是。”千瑾辰点头应道,便转身在另一名的奴仆指引下,入了另一间房。
司徒墨离亦是看到她后背的血,接着起身,行至她的身侧,“走吧,本世子给你上药。”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确定不是将我后背的血给吸干净了?”
“如果你喜欢,本世子不介意。”司徒墨离凑近她,俊雅的容颜风流一笑,只是,那双眸子却不见笑意。
玉汝恒微微一顿,温和的双眸微动,他已经拉着她入了另一间房,将她推到在方榻上,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头看着她,“本世子给你脱了?”
玉汝恒见他如此,微微挑眉,“说人话。”
司徒墨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便侧着身子坐在她的身侧,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本世子说的不是人话吗?”
“离世子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玉汝恒知道他有话要说。
“你与云景行到底什么关系?”司徒墨离微微抬眸盯着她好看的下颚,低声问道。
玉汝恒垂眸与他四目相对,“离世子说呢?”
“他很危险。”司徒墨离低声道。
玉汝恒轻轻动了一下肩,司徒墨离便坐直,她勾唇一笑,“离世子难道不危险?”
“本世子对你没有任何的伤害。”司徒墨离如实地回道,“你是知道的。”
玉汝恒随即转过身去,她是后腰处被滑过,故而只是将外袍脱了下来,将里衣解开,撩开后摆,露出后腰,侧眸看着司徒墨离,“离世子可是帮我上药?”
司徒墨离见她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勉强,随即从一侧拿过奴仆一早准备好的金疮药,而后卷起衣袖,拿了沾湿的棉帕坐在她的身旁,低头轻柔地擦着后腰被磨破的大片血迹,他还从未照顾过人,也从未对任何人如此细心过,如今看着她面色依旧那般的淡然,如此的疼痛,倘若换做旁人,都会忍不住地皱眉,可是,她依旧那般的平静。
他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练就出她如此坚毅的性子呢?她总是给他一种太过于神秘的感觉,有时候,会让他觉得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着。
她很能忍耐,也很能坚持,更富有谋略,似乎能看透所有的人,又好像将所有人都置身事外,他一面为她上药,一面盯着她的侧脸发呆。
玉汝恒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始终看着她,只是那眸光中似乎蕴藏着她看不透的东西。
待上好药之后,他将药瓶盖好,抬眸看着四周,接着便听见奴仆敲门的声音,随即捧着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放在一侧便退了出去。
司徒墨离啧啧了两声,“当真是早有准备啊。”
玉汝恒抬眸看了他一眼,正欲起身,却被司徒墨离从身后抱着,他将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小玉子,我发现我有一点喜欢你了。”
玉汝恒凉薄的唇一动,并未挣扎,也未动弹,只是语气平缓地出声,“离世子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阉人。”
“恩。”司徒墨离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觉得喜欢,便这样如实地表达了出来,他一向讲将心思埋得很深,可是,偏偏对她,却从来不想掩藏心思。
玉汝恒微微转眸盯着他俊雅的侧脸,“可是我只当离世子是朋友。”
司徒墨离在她的颈窝处落下一个浅浅地吻,双臂已经抱着她,低声道,“小玉子,我如今只是有一点喜欢你,也许以后会淡化,也许会越来越浓烈,不过,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不论是朋友或者是喜欢,都是最真的,我不会伤害你。”
玉汝恒从未听过有一个人会如此直白地告诉她,与她的相处是没有任何的算计,没有任何的野心,她的心微微地动了一下,那是因为感动,她接着转过身去,盯着他看了半晌,抬起手拍着他的肩膀,“好。”
司徒墨离又有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上,“所以,今日你差点将我弄死的时候,我对你很生气,可是,却没有杀你的念头,我可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玉汝恒见司徒墨离如此直白地对他剖白着自个的内心,她侧着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却也不知如何回应,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即便是前世,除了他会无私地靠近她以外,其他人对于她不是阴谋便是算计。
也许,她从未放开过自己的真心,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她忽然抬起手,指尖滑过他俊朗的脸庞,微微低头,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浅吻,二人只是保持这样的姿势,没有过多的话语。
申屠凌自玉汝恒离开之后,变得有些魂不守舍,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接到了申屠尊的密函,随即便骑着马赶往军营,整顿人马之后,便向大远国进攻,前后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大远国与大骊国便陷入了战火之中。
战场上的申屠凌,依旧戴着狰狞的面具,周身散发着冷厉嗜血的气势,身后的士兵皆是骁勇善战,大有势不可挡的肃杀之气。
直至翌日时,玉汝恒习惯地早起,睁开双眸的时候却看见司徒墨离正躺在自己的身侧,她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夜当真是累极,二人便那样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司徒墨离睁开双眸,还不住地打着哈欠,抬眸看着玉汝恒正盯着他发呆,他连忙摆出一个迷人的不羁笑容,“小玉子可是发现本世子越发地俊朗了?”
玉汝恒想起昨日他在自己面前自称“我”,如今便又变成了“本世子”,亦是勾唇浅笑,并未回话,便起身下了方榻。
腰间还是会有些隐隐作痛,不过,这也是她忍耐的极限内,故而面色淡然地洗漱之后,二人便踏出了房间。
云景行已经起身,正端坐在厅堂内,见他二人从同一房间内出来,沉寂清冷的双眸微敛,语气依旧平淡,“昨日,凌王已经对大远国开战。”
“如此的话,那我们前往京都,便可以顺利一些。”玉汝恒随即坐下,抬眸看着身旁的千瑾辰,“昨夜睡得可好?”
“好。”千瑾辰垂首应道,显然对于玉汝恒的关心,他还是显得尤为高兴。
司徒墨离大咧咧地坐在玉汝恒的身旁,顺便勾起她胸前的青丝把玩着,如此暧昧的举动,倘若是换作旁人,定然会遐想不已。
玉汝恒抬手将他的手拍了一下,司徒墨离便悻悻然地松开,接着看向一旁的云景行,“何时动身?”
“明日。”云景行淡淡地回道,将目光落在玉汝恒的身上,“可是去看雪豹?”
“好。”玉汝恒笑着应道,四人用罢早膳之后,便离开了石屋,从另一个出口入了山内。
玉汝恒抬眸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连绵山脉,想着雪豹待在这处也是极好的,比起跟着她或者是关在兽笼内。
云景行似乎看出了玉汝恒的心思,不过是淡淡地开口,“雪豹想跟着你。”
“你怎知道?”玉汝恒与云景行并肩而行,司徒墨离晃悠悠地向前走着。
“感觉。”云景行简单地两个字,让玉汝恒不禁抬眸看着他,曾经的那个人也说过这两个字。
司徒墨离见玉汝恒盯着云景行发呆,随即向后退了几步,靠在玉汝恒的身上,“小玉子这是被景帝的美貌迷惑了?”
玉汝恒侧眸看着他,“离世子是越来越嘴贫了。”
司徒墨离也不气恼,反而随性一笑,“本世子说错了吗?”
玉汝恒转眸看了他一眼,“恩。”
司徒墨离耸肩,接着便又几步向前,嘴角的笑意也随即收敛,抬眸看着远方,便看见一团黑灰的雪球向这边冲了过来。
犹如一阵冷风从他身边越过,直接冲向玉汝恒,他侧着身子站着,便看见雪豹站在玉汝恒的面前,仰着头看着她。
玉汝恒随即半蹲在雪豹的跟前,抬起手轻抚着它的绒毛,低声道,“可是想我了?”
雪豹忙不迭地点头,更是用头蹭着她的手,转眸看见云景行的时候,抬起爪子,拽着她的袖袍,嘶吼了一声。
“你是说景帝就是他?”玉汝恒顺着雪豹的眼神抬眸看向云景行,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盯着他的容颜久久地无法回神……
“小玉子为何如此看我?”云景行沉寂的双眸犹如这山中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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