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躺着的姿势,却又觉得不对,“不对,那个人并不是将他放下,而是要带着他离开,司徒墨离先是中掌昏迷,可是后来醒了,与他打斗了一番。”
他看着四周,屋内的确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他暗叫不妙,连忙冲了出去,玉汝恒本想着拦住他,如今却不能离开。
申屠凌冲出去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的人,他站在院中,闭着双眸仔细想着那构建图,而后睁开双眸,便直奔北苑。
玉汝恒低头看着司徒墨离嘴角噙着的血迹,她的内力却不能彻底地为他疗伤,这掌印……她太熟悉了……
她深吸了口气,好在她知晓疗伤的法子,看来这一切皆是天意,屏住呼吸,忽然觉得身后吹来一阵冷风,接着便看见一道黑影缓缓地向她逼近。
“为何要杀我?”玉汝恒冷声道。
“是黎绯?”玉汝恒见那人不说话,她继续问道,目光却始终落在司徒墨离的身上。
那黑影明显一顿,只是抬起手掌,朝着她的后脑便要拍去,玉汝恒不动声色,低声道,“黎绯暗中勾结大远国,与大骊国达成协议,害得大冶国覆灭,你身为大冶国最后的命脉所在,竟然助纣为孽,你对得起黎嫣?”
那黑影的手明显一顿,声音变得越发地低沉,还夹杂着丝丝的颤抖,“你……”
玉汝恒继而说道,“大冶国隐藏的那股势力在你的手上?还是在黎绯的手上?”
“你……”黑影再一次地诧异出声,不过却保持着挥掌的姿势。
玉汝恒继续冷声道,“最好别忘记,当初答应过黎嫣什么?”
黑影举起的手掌有着片刻地颤抖,他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即便答应了……她已不在,又有何用?”
“难道你不应该替她报仇?倘若不是黎绯,她怎会死?”玉汝恒不知在她离开之后,身后的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沦落成黎绯的杀人工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呢?
“我一定会报仇,因为要暴毙,你也必须得死。”男子的语气变得阴鸷,抬起手掌再一次地向她挥来。
“黎绯得手了。”玉汝恒收起内力,猛然转身,立在黑影的面前,细长的双眸闪过冷意,清冷中带着戾气。
那黑影盯着那双眸子,有着片刻的失神,“你……究竟是谁?”
玉汝恒双手环胸,盯着眼前的黑影,“黎绯不过是得到了那股势力,可是,她却无法动用他们,你可知原因?”
“你到底是谁?”黑影只是盯着眼前的她,想要一探究竟。
玉汝恒上前半步,看着眼前的他,当年,他离开前去拜师学艺的时候也不过十三岁,如今一晃,亦是过了五年,他已然长成,早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反而多了男子的凌然之气。
她抬手将他放在一旁的手抬起,他明显地要挣扎,她抬眸给了他一个眼神,这眼神太过于熟悉,眼前的黑影黑衣蒙面,被她的眼神一射,竟然呆愣在原地。
玉汝恒在他的掌心写下两个字,男子抬眸看着她,“手链?”
“恩。”玉汝恒点头,“云轻的手中有一条手链,那手链上的铃铛内,隐藏着虎符,倘若你能寻到云轻,便能寻到调用那股人马的令牌。”
黑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第三次问道,“你怎会知晓这些?”
“黎绯为何杀我?”玉汝恒不答反问。
黑影摇着头,“不知。”
玉汝恒抬起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踮起脚尖,蹭着他的额头,“想要知晓我是谁,找到云轻,将他带来,我便告诉你。”
黑影再一次地石化在当场,这样熟悉的动作,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才会对他做,眼前的人,他睁大双眸,呆愣原地,只是这样看着她。
玉汝恒听到轻微地咳嗽声,抬眸看着黑影,语气变得有些低沉,“还不走?”
黑影被她忽然变得有些冷沉的声音拉回思绪,他木然地盯着她,“我会将他带来。”
“好。”玉汝恒坐在床榻旁,黑影闪身离开。
司徒墨离微微地睁开双眸,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显然,适才她对黑影所说的话,已经落入他的耳中,大冶国如此隐秘之事,她是如何知晓的?
玉汝恒看出了司徒墨离的疑惑,将他扶起躺好,“你都听到了?”
“恩。”司徒墨离收回视线,有些虚弱地靠着,轻轻地咳嗽着。
此时,申屠凌冲了进来,低声道,“并未寻到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他刚刚来过,又走了。”
对于此事,她并不想瞒着申屠凌,说好要彼此信任,那她便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是谁?”申屠凌眸光一暗,待看见玉汝恒并未受伤,随即行至她的跟前问道,“那日打伤你的人。”
“是他?”申屠凌惊讶出声,随后又了然地应道,“怪不得一点察觉都没有。”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低声道,“他是来杀我,不过,日后都不会再来,至于什么原因,我如今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会向你坦白。”
申屠凌对于玉汝恒如此坦荡的话语在所难免的感动起来,他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怒气,只是傻傻地点头,洋溢着淡淡地笑意。
司徒墨离看着他们二人,似乎觉得有些不同,“何时你二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好了?”
申屠凌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接着又看向司徒墨离,“小玉子接受了我。”
司徒墨离清朗的双眸,因着如今受了内伤,变得有些浑浊暗沉,如今听到申屠凌的话,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作痛起来,有些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应答。
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的神色有些怪异,以为他是刚刚清醒,不宜说话,接着看向申屠凌,“你出去,我给他运功疗伤。”
“你疗伤便是,为何我要出去?”申屠凌不解地问道。
“你这处可有鹿茸?”玉汝恒低声问道。
“有。”申屠凌见她如此一问,连忙点头,“我这便去准备。”
“好。”玉汝恒对于申屠凌如此的警觉冲着他点头,申屠凌则高兴地转身离开,顺带着将房门合起。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眼眸中闪过的温柔的暖意,她缓缓地收回视线,看着他,低声道,“如今可以坐起来吗?”
“恩。”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随即盘膝而坐,还是忍不住胸口一阵疼痛,“那人的武功太邪门。”
玉汝恒听着他说出“邪门”二字,并没有丝毫的诧异,不过将他的双掌抬起,点住了他的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掌心相对,合起双眸,指引他调息内力。
申屠凌兴高采烈地踏出西苑,便看见迎面走来的古嬷嬷,他笑容满面地上前,“古嬷嬷,去将鹿茸拿来。”
“王爷,用鹿茸做什么?”古嬷嬷听闻司徒墨离失踪,便着急地赶来看看,见申屠凌笑得甚是开怀,不免有些不解。
“离世子受了重伤,需要鹿茸。”申屠凌说着的时候,并未任何的担忧,笑容未减。
古嬷嬷越发地狐疑,不禁问道,“王爷,离世子受伤您怎得这么高兴?”
申屠凌这才微微一顿,“不过是受了内伤,本王也受了,如今不是好好的。”
古嬷嬷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前去准备。
申屠凌抬眸看着如今的天色,折腾一个晌午,虽然有些乏累,可是,想起玉汝恒,所有的劳累亦是烟消云散,他笑容满面地折回北苑,并未入屋,而是坐在厅堂内,一个人傻笑个不停。
时间一晃而过,直至傍晚时,玉汝恒才收回内力,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的脸色稍微好了了一些,她随即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扶着他缓缓地躺下。
司徒墨离缓缓睁开双眸,略显虚弱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
“恩?”玉汝恒如今也有些无力,却还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司徒墨离抬起手,忽然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歇会。”
玉汝恒被他如此一拽,脸颊靠在他的胸口,亦是没有力气挣扎,便这样靠在他的怀中合眼睡去。
古嬷嬷候在申屠凌的身旁,见他笑了一个午后,不禁有些无奈,“王爷是因为何事如此高兴?”
申屠凌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着天色,接着起身,亦是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他随即收敛了笑意,立在原地,不到片刻,便看见申屠尊走了过来。
“臣弟参见皇上。”申屠凌恭敬行礼。
“玉汝恒呢?”申屠尊冷声道。
“离世子受伤,她正在为离世子疗伤。”申屠凌如实回禀。
话音未落,便看见申屠尊已经抬步走向屋内,推开房门抬眸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相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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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子是很信任云轻滴,不然也不会将大冶国的命脉交给他,不过,云轻去哪里了捏?嗷嗷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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