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却还是远远地看着,如今不想退让,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黎穆染何尝不明白这种痛苦,挣扎在悬崖边缘,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可知自己这是算计了皇姐?皇姐生平最讨厌别人算计她。”
“倘若不如此,我便再也没机会。”无疑子伯是果断执着的。
司徒墨离无奈一笑,“那……恭祝你成功。”
子伯拍着黎穆染的肩膀,“你如此豁达,反倒让我不好意思。”
黎穆染扬声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子伯微微点头,“今儿个凌王便归来了吧?”
“是了,你三哥他?”黎穆染继续问道。
“我知该如何?”子伯微微敛眸,似是早已有了决断。
黎穆染见他如此淡然,便知晓他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留,起身离开。
申屠凌赶到盛京时,玉汝恒亲自在城门迎他,远远便瞧见白色骏马上一身绛色锦袍的申屠凌,即便风尘仆仆,却丝毫未减他身上与生俱来地高贵之气。
他翩然下马,身后跟着一对手下,而铁面公子刘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如今狼狈地被捆绑着放在马背上。
申屠凌将马缰丢在一边,上前将玉汝恒紧紧地抱入了怀中,“总算未辜负你的期望。”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越发清瘦的容颜,低声道,“你可是受伤了?”
申屠凌摇头,“不妨事。”
玉汝恒知晓他从来都是如此,却也不在此时问,而是转眸看向被捆绑着的刘斐,见他在此刻依旧表现得甚是冷静,不过是冲着玉汝恒冷冷一笑,并未开口。
玉汝恒知晓刘斐向来心高气傲,不过这一次突袭云尚宫,亦是早有准备,而她一早便将此事交给了申屠凌,因为,她知晓依着申屠凌的手段与速度,必定会更快地将云尚宫收入囊下。
她温和地双眸划过一抹狡黠,不过是微微抬手,魅影飞身落下,将刘斐带着闪身离开。
申屠凌握着玉汝恒的手,二人向城内走去,申屠凌抬眸看着盛京,似是在想着一些过往,转眸看向玉汝恒,“我得了消息,你明日登基?”
“恩。”玉汝恒反握着他的手,“观礼如何?”
申屠凌只是粲然一笑,“明儿个要改口了。”
玉汝恒浅笑道,“即便登基,我与你依旧是夫妻。”
申屠凌变得比以往越发地沉稳,也不知这几年来是经历地波折太多,他脸上多了几分淡然地浅笑,犹如一阵清风,却又带着丝丝醉人的醇香。
玉汝恒看得有些呆愣,他的脸上不曾再有丝毫地稚嫩,这一张脸越发出落地俊美无俦,与季无情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她突然发现,原来不止改变的是她一人,不论是黎穆染,还是申屠凌,司徒墨离,他们似乎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
申屠凌步履平稳地走着,不紧不慢,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也变得有些温热,玉汝恒却感觉到了那不寻常的气息,忍不住眉头一皱,突然上前揽着他紧实的腰际,飞身前往行宫。
申屠凌转眸看着她,“怎么了?”
玉汝恒脸色微沉,缄默不语,待回到行宫,黎穆染与司徒墨离亦是在等着他,待入了中堂之后,司徒墨离正欲开口,却是微微一顿,行至申屠凌跟前,“好浓的血腥味。”
申屠凌被司徒墨离一语点破,倘若换做平常,他必定会恼怒,呛白几句,可是现下,他只是幽幽叹了口气,“不过是小伤而已。”
司徒墨离嘴角一撇,正欲反驳,便见玉汝恒已经拉着他向寝室走去。
黎穆染看向司徒墨离,“我去唤御医。”
“这倒不必,不过是耗费些她的内力罢了。”司徒墨离说罢便抬步向外走去。
黎穆染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当即了然,只是低笑了一声便也离开。
玉汝恒将申屠凌当即推倒在床榻上,随即便压在他的身上,撕扯着他的衣袍,申屠凌微微一顿,浅笑道,“如今可是青天白日,你这般焦急?”
玉汝恒冷哼一声,突然低头封住他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血腥味侵入唇齿间,他在呆愣时,便觉得胸前一片冰凉,玉汝恒已然将他身上的衣袍扯开,只见胸口处印着一团青黑,她眸光一沉,压低盯着他,“这也是小伤?”
申屠凌被她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见她目露凶光,先是一愣,便低笑道,“小玉子何时变得如此凶悍了?”
玉汝恒哼了一声,随即将他从床榻上拉了起来,二人相对盘膝而坐,她抬起他的双掌,二人对掌,她看着他只是眨着双眸盯着她,她语气依旧低沉,“闭眼。”
申屠凌乖乖地闭眼,嘴角依旧噙着淡淡地笑意,玉汝恒随即也合眸,为他运功疗伤。
黎穆染行至子伯的屋内,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便说道,“凌王刚刚回来。”
“哦。”子伯此刻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墨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绸带束着,一身暗纹青云色长袍,他的眉眼有些细长,比起秦玉痕那狭长的散发着丝丝妖媚之气的眸子多了几分冷然之气,唇色偏红,却不薄,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几分身为将领的威严之气,却又不失飘逸,无疑,子伯是复杂的,却也是让人无法移开双眸的。
黎穆染比起子伯显然有些单薄了些,而他因着常年游历,又加上在山中习武,反而多了几分狭义之气,曾经那个英俊肆意的少年,如今经过了战乱与杀伐,俨然带了几分的冷冽,只是那仅限于战场,在玉汝恒面前,他依旧是那个带着几分胆怯的黎穆染。
子伯抬眸看着他,这两日的休养气色好了许多,宽大的袖袍轻轻地一挥,带出一丝淡然地波痕,他将书卷放在一旁,他笑起来不会像司徒墨离嘴角向一侧倾斜,带着独有的风流之气,也不会像申屠凌微抿着唇,也不会像黎穆染那般的灿烂,他的笑容有着他独特的魅力,像极了荼蘼花开时的烂漫,却又带着几分曼珠沙华的冷艳。
黎穆染盯着子伯看了半晌,见他不过是勾唇笑笑,“我去一趟地牢。”
“你二哥跟三哥?”黎穆染随即起身,便见子伯行至衣架旁拿过外袍慢悠悠地穿好,抬步向外走去。
黎穆染便也跟着,二人一同下了地牢,行宫的地牢并非普通的地牢,虽然比较潮湿阴暗,里面的布设却是机关重重,有点像密室。
刘溯正坐在床榻旁盯着床榻上颓然的刘斐,二人并未说话,不过是几个眼神,便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待看见子伯站在他们面前,刘溯随即起身,不卑不亢地站在他的面前,俨然不似阶下囚,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随意地放在身侧,双眸微眯,冷视着子伯,“四弟别来无恙。”
子伯轻咳了几声,显得有些虚弱,刘溯自然知晓那日那一剑刺得有多深,他很清楚那一剑已然斩断了他们兄弟间的情义。
“二哥,明儿个新皇登基,二哥与三哥可是要去观礼?”子伯抬眸看了一眼躺在床板上的刘斐,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观礼?”刘溯突然扬声大笑,“玉汝恒好宽广地气魄。”
子伯听得出刘溯言语中的嘲讽,而他似是不在意般,低声问道,“难道二哥与三哥不想去瞧瞧?”
刘溯沉默不语,也许这是一个逃脱的时机,可是,性子刚烈如他,又怎会如此逃走?他摇了摇头,“在这处挺好。”
刘斐知晓刘溯在想什么,而他如今如同一个废人,又如何能逃得出呢?而刘家的子孙又有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子伯却慢悠悠地说道,“二哥去瞧了,便可安心上路。”
刘溯的身形一颤,背对着他放声大笑,“当真是刘家的好子孙,也好,刘家最起码还留下了你这个血脉。”
子伯脸色淡淡,看不出他到底是何心思,而是冲着刘溯与刘斐拱手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黎穆染跟着他出来,侧眸看着他,“你当真要下手?”
子伯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地笑意,“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黎穆染知晓子伯看着冷酷,实则是将所有的痛压在心中独自承受,他在做这个决定之时,想必是想了许久。
子伯抬眸看着前方,“刘家不可不灭。”
“那你……”黎穆染看向子伯,难道他要亲手灭了自己的家族?
“比起她来,我动手最合适。”子伯低笑道,抬步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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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谁说墨离滴戏份多鸟?吼吼……瓦素亲妈,其他滴美人儿瓦也会好好滴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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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她的心不肯为他动,她的身子就不会跟着他享受,他的温柔,她就永远享受不到。他听不见她愉悦的呻吟,那他就必须听见她痛苦的惨叫。
(女主一V一,双处。)
那把刀,就插在他的心口,她想杀了他,他一直都知道。
他可以反抗,可以牵制住她手里的凶器,可他偏偏顶着胸口的刀尖,胸膛压下,由着血滴沿着刀尖,低落在她手腕,然后用力爱着她,他说,他不怕死,就怕死后,她会把他给忘记,所以这一刀,他愿意让她亲手插进心口,与此同时,他也要把自己,插进她心头。那一晚到最后,明明是他被伤了,可最后惨叫的,依旧是不争气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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