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尊却在这个时候退兵,她越发地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申屠凌如此做,就是为了她,她越发地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没有护好他,恨自己太自信,忽略了他的感受。
她暗暗自责着,只觉得心头越发地疼痛,她转眸看向江铭珏,缓缓地靠在他的怀中,申屠凌是因她而死,而她最终导致了他的死。
江铭珏低声道,“如今是要寻到他,只要能寻到,便可以救他。”
玉汝恒紧握着双眸,此刻便看见千瑾辰再次地走了进来,双手握着一封信笺,低声道,“少主,寻到了,这是离世子的手下拼死送来的,说是离世子让他一定要交给您的。”
玉汝恒抬眸看着千瑾辰手中那沾染着鲜血的信笺,颤抖地伸手拿了过来,缓缓地打开,上面写着,“大冶盛京外已埋伏五十万人马,只要你一死,便即刻退兵。”
玉汝恒双手一抖,那信笺便随着她的手滑落在地,当心中的猜测证实之后,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俨然不是申屠尊的笔迹,却能让申屠凌如此忌惮,那么,此人究竟是谁呢?而申屠凌当真是为了她而死,她匆忙地站了起来,只觉得身心俱裂,他终究是为了保全她而死。
千瑾辰跪在地上,“少主,这乃是云尚宫如今的布置,自凌王接手之后,云尚宫的暗桩遍布全国,而且都是他亲自选的人,他将自己所有的人都安插在内,更是让他们发了毒誓,日后效忠于您。”
玉汝恒只觉得身形一阵摇晃,她不是无情之人,从来不是,可是,她努力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护住他,她瘫软地坐下,双手紧握成拳,申屠凌,你如此做,可知道,这一世我都不会安生。
江铭珏只在一旁听着,他以为申屠凌的死乃是迫于申屠尊与玉汝恒的抉择,未料到他一早便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却将所有的事情都默默地安置妥当,直至死,也都是为了她的安宁。
盛京五十万人马,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出现?而具有的威力是有多大,玉汝恒只觉得心头一震,这隐藏域背后的黑手终于出现了吗?
她慢慢地稳定着心神,低头看着手中白玉海棠,随即抬手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白玉海棠上,转瞬那白玉海棠变成了红色,玉汝恒目光如炬,“申屠凌在何处?”
白玉海棠突然从她的手中飘离,而后飞出了营帐,玉汝恒连忙跟着它疾步走了出去,紧接着便看见那白玉海棠冲着大远的方向不停地旋转着,直至片刻之后,地上显现出一排血红影子,“大远京城皇宫。”
玉汝恒径自念着,白玉海棠随即恢复,随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江铭珏只觉得奇怪,转眸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依着书卷上的法子,不过是一试,未料到此物当真通灵。”玉汝恒抚摸着手中的白玉海棠,耳边传来城楼上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她眸光一沉,“我如今要赶去大远京城。”
“我随你一同前去。”江铭珏冷声道。
“好。”玉汝恒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千瑾辰,“边关便交给陆翱与于仲,你且告诉魅影,倘若还有何异动,杀了云霄阳。”
“是。”千瑾辰领命,随即便前去通传。
玉汝恒当即转身,宣陆翱入营帐,嘱咐了许多之后,便与江铭珏收拾妥当之后前往大远。
“司徒墨离那处呢?”江铭珏看向玉汝恒脸色阴沉,低声问道。
玉汝恒手微微停顿,“他不会吃亏,子伯应当会想法子救他出来。”
“我担心温新柔会用什么毒术,将这个送过去,能够破了她的毒障。”江铭珏说着自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他是按照那七个瓷瓶之一的毒方而调配出的。
玉汝恒抬眸看向江铭珏,微微一笑,随即便命千瑾辰尽快送去。
“盛京外竟然有五十万人马,这绝对是隐患。”江铭珏只觉得此事太过于诡异。
玉汝恒双眸碎出一抹寒光,随即说道,“皇叔会有法子。”
江铭珏低声道,“倘若申屠凌知晓……”
玉汝恒不再说话,倘若他知晓那五十万人马不算什么,他恐怕也会如此做,因为他不允许她陷入任何一丁点地危险之中,而且,他知晓那个人必定会想其他的法子,而他用自己的死便能换的她一时的安然,他必定不会犹豫。
玉汝恒紧握着腰间的匕首,恨不得给自己一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心痛越发地厉害,她与江铭珏二人连夜穿过大远的边关,潜入了大远,这是自随云景行入大远,第二次前往大远,可是,此时的心境早已不同。
她原本以为自己最大的仇人是申屠尊,未料到,这背后还有一个更大地操控者,而那个人比起申屠尊来更诡异,更让她恨之入骨。
司徒墨离这几日越发地悠闲起来,黎绯亦是在耐心地等待着,她在等司徒墨离主动上门,故而,这几日亦是过得甚是清闲。
听雨有些焦急,只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情,看着子伯这几日脸色沉静,比起莫悠尘来还要冷静,她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和鸣见听雨不住地打量着子伯,他连忙拽着她,“你看什么?小心眼睛看直了。”
听雨冷哼一声,低声说道,“你不觉得将军太过于冷静了吗?”
“也许是在想法子。”和鸣低声说道。
听雨微微点头,便看见松竹走了过来,低声道,“那个毒障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倘若江公子在的话,必定能破除。”
听雨看向松竹,低声道,“那江公子给你的那本医书难道没有用?”
“一个是救人,一个则是害人,自然不一样。”松竹摇头,“而且,医者父母心,先要学会救人,才能懂得害人之术。”
听雨听得有些费解,不过看着松竹一筹莫展地样子,她也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倘若破不了那毒障,根本救不了离世子,重要的是那些暗卫比起之前的身手更厉害,以我们的身手,最多只能打成平手,虽然我远远地瞧着离世子并无异样,不过,我总觉得黎绯不会这么好心。”
她说着连忙从背后拿出一块包裹着东西的方帕递给松竹,“你瞧瞧,这些是我偷偷拿来的,是每日给离世子送去的膳食内的残渣。”
松竹拿过方帕,打开之后低头轻嗅着,“花香,不过这些花香却都是用于合欢……”
松竹还未说完,听雨已经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离世子现在中了……那他该不会……”
松竹的眉头皱的更紧,“若是日复一日的话,不出十日,便会失去神智,会出现幻象,到时候怕是……”
听雨又是惊叫出声,“这黎绯也太阴险了吧,她如此做就是为了让离世子对她……倘若真的如此话,离世子身不由己,可是却与黎绯苟合,到时候,他该如何面对主子?”
和鸣一听也觉得黎绯太过于阴狠,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法子,三人正说话时,便看见子伯站起身,他显然也担忧起来。
直至收到玉汝恒传来的密函,他眉头才舒展了不少,接着拿过手中的瓷瓶,接着递给松竹,“这是江公子特意调配出破除毒障的毒粉,你且看看。”
松竹双手接过,随即打开之后,心头一喜,“此毒粉只要洒向毒障,便能化解,而且,还能让潜藏于暗处的暗卫浑身无力。”
“既是如此,那今夜便行动,将离世子救出来,晚则生变。”子伯低声道。
“是。”松竹垂首应道,宝贝似地盯着那瓷瓶,改日一定要向江公子讨教不可。
听雨这才松了口气,“离世子是主子的人,黎绯真是太没有脸面了,竟然敢对离世子起歪心思,只是属下不太明白,到底是何人将离世子带到这处,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让黎绯迷惑离世子吗?”
和鸣也觉得此事太过于不可思议,子伯心下亦是疑惑,“先将离世子救出来再说。”
“是。”和鸣与听雨二人低声应道,随即便转身前去准备。
黎嫣抬眸看着月色,只觉得时日已经差不多了,今夜司徒墨离应当会主动来寻她,故而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随即便前往司徒墨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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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想说一下,小玉子比较感性,而且,申屠凌的确是无奈的,他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去护着小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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