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到数日之后,玉汝恒顺利抵达南风国,而后一路畅通无阻地赶到京城,她先去了东宫,江铭珏并未同行,而是先上了岳麓山。
秦玉痕当看见踏入殿内,向他缓缓走来的玉汝恒时激动不已,立在原地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与她分别已有数月,不知为何,只觉得这多日来的思念在此刻尽数涌上心头,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玉汝恒双手背在身后,一身玄墨锦袍,面如冠玉,嘴角噙着独有的笑意,笑吟吟地看着他,“作何不说话?”
秦玉痕这才反应过来,那双狭长的双眸微动,眉梢微挑,尽显风情,那偏白的唇因适才用了几颗樱桃,沾染上那淡淡地粉,如今看着比她的唇还要娇艳几分,那妖娆的容颜更是凭添了几分的妩媚,玉汝恒在心头暗骂了一句妖孽,便见他突然将她拽入怀中,轻轻地拥着她在原地打了几个圈。
玉汝恒只觉得天旋地转,眼中只剩下彼此,她笑着靠在他的怀中,凑上前去轻嗅着那唇瓣上残留的樱桃的味道,温热的唇印上那带着丝丝冰凉的唇,犹如品尝着上好的胭脂,透着淡淡地甜,她舔舐着他唇瓣上的味道,而秦玉痕却抿着唇,揽着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身子一歪,二人便落入身后的贵妃榻上。
玉汝恒顺势趴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你身子好了?”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秦玉痕轻抚着她的耳际,声音带着丝丝的诱惑。
“如今不成。”玉汝恒的指腹滑过他的下颚,仰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要去岳麓山一趟。”
“原来你不是来见我的。”秦玉痕双眸闪过一抹黯然,不满地开口。
玉汝恒低笑一声,自他的身上坐了起来,“走吧。”
秦玉痕依旧躺着,玉汝恒起身拽着他袖袍,他便随着她的力度幽幽地站起身,任由着她拖着缓步踏出了宫殿。
斐然立在一旁看着如此风情万种的秦玉痕,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几下,只看见二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秦玉痕与玉汝恒一同上了岳麓山,而早先便赶到的江铭珏此刻正垂眸立于陆通的身侧,脸色微红,显然是问及了不愿启齿之事。
陆通冷哼一声,“看来那臭丫头还是未有孕?”
“师父。”江铭珏的羞红已经爬满了的耳根,整张脸更是红的通透。
“你这个臭小子也太没出息了,下手这么早,这下好了,又便宜秦小子了。”陆通冷哼了一声。
“师父,你如此匆忙唤徒儿跟小玉子前来所谓何事?”江铭珏抬眸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陆通低声道,“自然是攸关生死。”
江铭珏有些不解,“徒儿不明白。”
“等到臭丫头来了再说。”陆通看着江铭珏,“你这个傻小子,怎得就如此放心让臭丫头跟秦小子单独在一处呢?”
江铭珏无奈地开口,“师父,此事徒儿拦不住。”
“说你傻,你当真傻。”陆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幸好黎邈并未徒弟,否则我岂不是要被你活生生地气死?”
“师父,闲王有徒弟。”江铭珏想着黎穆染自幼便被黎邈教导,想必也算是半个徒儿吧。
“你说是谁?”陆通一听,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黎穆染。”江铭珏自知说错了话,可是覆水难收,便如实说道。
“你说那个小子。”陆通仔细地想了想,“应当不是正经的徒弟。”
“是。”江铭珏听陆通如此说,哪里还敢辩驳,连忙称是。
陆通看着江铭珏这幅温吞的样子,恨不得一脚踹出去,可是却又狠不下心,只能在一旁独自生气。
江铭珏见陆通如此,心头有些不解,他认为如今跟玉汝恒相处的极好,最起码他们之间没有隔阂,而且他觉得如此的相处方式也很舒服,却不知陆通在气什么?
陆通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再看向江铭珏的气色,叹了口气,“那皇陵内的并非你母妃真正的骸骨。”
“什么?”江铭珏对于母妃之事至今无法释怀,如今听陆通如此说,惊讶地抬眸看向陆通,显然错愕不已。
“当初入皇陵时,我便将你母妃的尸骸换了出来,你母妃葬在了白飞山。”陆通看着他冷哼一声,“那是你母妃临终嘱托,说是即便死了也要远远地看着你。”
江铭珏只觉得眼角酸涩,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从中来,又或者是愧疚不已,他只是低着头越发地觉得自己无能。
陆通见他如此,也只是叹了口气,“臭小子,你母妃知晓你如此做,定然不会怪你,当初没有告诉你,不过是不想让你分心罢了。”
“多谢师父。”江铭珏向后退了一步,感激地跪下,恭敬地行了大礼。
“臭小子,我还没死呢,你叩什么头。”陆通掌心一推,江铭珏便立了起来。
江铭珏如今心事已解,自然开怀了不少,抬眸看向陆通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地笑意。
陆通见他如此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瞧你这点出息。”
江铭珏也不管陆通对他如何嘲讽,如今心头越发地高兴,母妃并未被挫骨扬灰,他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能面对母妃。
玉汝恒与秦玉痕二人行至陆通屋内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江铭珏喜笑颜开的模样,又看向陆通盯着江铭珏的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二人面面相觑。
陆通转眸看着玉汝恒与秦玉痕,冷哼了一声,而后说道,“臭丫头你进来,臭小子,你跟秦小子出去。”
“师父……”江铭珏本想反驳,迎面撞上陆通那冷厉地双眸,连忙垂眸恭敬地应道,“徒儿告退。”
随即转身看向玉汝恒扬起一抹明媚地笑意,玉汝恒见他像是解开了心事,亦是心中欢喜,冲着他灿烂一笑。
秦玉痕看着眼前的江铭珏,又看向玉汝恒,见她独自入了屋内,房门在江铭珏踏出的那一刻被合起,他狐疑地看向江铭珏,“你可知缘由?”
“不知。”江铭珏自然不知,故而摇头道,“不过师父适才说过是攸关生死,故而一切等小玉子出来再说。”
“也好。”秦玉痕点头应道,二人便转身一同离开了竹屋。
玉汝恒见陆通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她亦是冲着陆通灿然一笑,“陆老怪,你如此看着我,倒让我不自在了。”
陆通冷哼一声,“你王叔呢?”
“云游四海了。”玉汝恒如实回道,随即毫不客气地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陆通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茶杯,顺势抛了出去,而后盯着玉汝恒又仔细地瞧了许久,“可有你师父的消息?”
玉汝恒微微摇头,“倘若有师父的消息,我定然会告诉您。”
陆通垂眸想了片刻,“那老怪物出现了?”
玉汝恒知晓陆通所言的是谁,随即点头,“恩,是我专门请来的。”
“都这么多年了,她该回来了。”陆通幽幽地说道,双眸微眯,似是游离。
玉汝恒不再多言,师父在玉汝恒的心中最是高不可攀,最崇敬之人。
“陆老怪,你唤我前来就为了此事?”玉汝恒看着陆通不满地开口。
“你去了西海之巅?”陆通继续问道。
“是。”玉汝恒知晓陆通想必是有事与她说,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何事。
陆通径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神色多了几分地慈爱,“你在西海之巅都看见了什么?”
“喏,这个……”玉汝恒自身后的包袱内拿出两幅画卷,然后三本书卷,还有怀中的白玉海棠一并推给陆通。
陆通拿过之后逐一地看着,那三本书卷翻开之后,并未有一个字,而那两幅画卷倒是让他看了许久,随即又看着那白玉海棠,大抵如江铭珏之前所言无异。
他随即起身,行至内堂,不一会便拿出一个匣子递给她,“这个你拿去。”
“这是……”玉汝恒看向陆通不解地问道。
“你师父临行前让我交给你的。”陆通低声道,“说倘若你得到这些物件,我便将这个匣子给你。”
“师父?”玉汝恒始终不明白师父为何会突然离开,她低头看着那匣子,上面落锁,她抬眸看着陆通,“陆老怪,钥匙呢?”
“没有。”陆通摇头,“我试了多少法子都未打开,你师父说你有法子。”
玉汝恒嘴角莫名一抽,她能有什么法子?不过师父为何要等到她拿到这些物件呢?难道她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玉汝恒狐疑地看着陆通,又盯着那匣子看着,继续说道,“陆老怪,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恩。”陆通点头,看着玉汝恒说道,“这也是你师父让我说与你的,当你拿到这匣子打开之后,便要经历一番浩劫,让你切莫要优柔寡断,一切随心便是。”
玉汝恒越发地觉得不解,“师父此言何意?”
“臭丫头,我怎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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