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极擅长打击人,还是打蛇打七寸的那种,字字珠玑,却又冷厉如刀,让你避无可避!
楚宛琴脸色苍白的僵立当场,有那么一刻,她真没有反应过来。
但反应过来后,她的表现却出乎人的意料。
就见她忽然别有意味地盯着若雪,目光复杂的让人辩不清,旋即,仿佛赌博场中倾其所有孤注一掷的赌徒,她用力的一咬唇,扬高声音对卫离道:“可是少庄主,不管希望之星是不是情人之眼,有件事少庄主想必心知肚名,魔龘王的情人,她的右手,生来便有六个指头!”
一语惊起千层浪,屋中人反应各一。
卫离脸色冷的像冰雕,黑眸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道:“那又怎样!世上六指的人多了,魔龘王的情人有六指也不以为奇。难道说他的情人有六指,便不许别人也有吗?”
其实他这是偷换概念,他明知道楚宛琴这句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想影射若雪就是魔龘王情人的转世,凭楚宛琴这句话,他完全可以命人将她扔出去!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倘若他这么做了,未免显出他心虚,活脱脱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楚宛琴可能还会以为他欲盖弥彰——因为被她说中了心事,他恼羞成怒了。
哼,他心虚什么?他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真是笑话!只凭一段古老的传说、一块稀有点的宝石、一个同样右手长六指的女人,便想生拉硬拽的将若雪说成是那个转世的女子,未免太小看他了!
他就是要坦坦荡荡,堂堂正正的告诉她,无论她搬出多少证据,请多少证人来证明,她都是在做无用功,有他卫离在的一天,若雪就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是!其他人休想染指!
风三娘拉了拉若雪的手,皱着眉头小声地说:“不会这么巧吧?”
楚宛琴的话对若雪没有丝毫影响,她依旧淡定自若,神情无比的坦然:“娘,你真相了,传说就是传说,故事就是故事,听完就算了,不要让它影响到自己。”
风三娘窘了,都怪楚宛琴说的神乎其神,弄的她也跟着走火入魔了。
若雪看着她汗颜的模样,笑了笑:“其实娘,魔龘王的心上人真有六指也没什么,佛像还有六指佛呢,谁又能拿佛像说事?那岂不是亵渎神灵。”
这倒是,清隐寺正殿的后壁,便有一尊举世罕见的“六指佛”,佛像高达一丈六尺,漆着金身,不知道多威风呢。
风三娘顿时释然,但想到那颗希望之星,她心里仍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也没这么容易过去。
而楚宛琴本以为她说完后,卫离会大发雷霆,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她驱逐出府。如果是那样,那就证明他在意她的话,他会因她这段话而胡思乱想,事情兴许……
但卫离的反应却与她想像的恰恰相反,他不温不火,冷静的让人可怕,反问她的话,竟让她无法作答。便连东方若雪都对她的话表现的无动于衷,好像她在说别人一样。
怎么会这样?决不能这样!
楚宛琴被卫离精锐的目光压的抬不起头来,身子轻颤,却不服输一般地道:“卫少庄主的话是没错,但魔龘族不光冰心天子长有六指,里面尚有不少人是六指,他们不像外界那般岐视长六指的人,反而认为那是吉兆。”
“……”若雪这下真无语了,敢情魔龘族是个六指遍地走的“好地方”!
她的脑子又开始天马行空,魔龘族之所以认为六指是吉兆,想必跟他们的工作有关,因为他们要上山拾取宝石啊,多个指头拾的肯定快一点……
她要不要入了魔龘族算了,好像很有前途的样子……
这熊孩子思绪发散的叫人淡疼,神游天外的连卫离不露痕迹的抚她的脸都不知道,直到卫离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耳朵,她才正色地对楚宛琴道:“楚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我在祈国常受岐视,所以好心地劝我去魔龘族发展吗?”
哧!卫离被她逗乐了,忍俊不禁抚额低笑起来。
“……”谁好心了?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楚宛琴一脸幽怨地瞪着她。
风三娘险些喷茶,忍不住拍了她一记:“你这孩子,浑说些啥?谁敢岐视你了,娘不找她拼命才怪。”
※※※※※※
楚宛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不过她也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临走时,在卫离凛冽冻人的目光中,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不管少庄主和少夫人信不信,冰语王的情人之眼无论流落何方,最后都会回到旧主子的身边,这是它们的宿命,永生永世不会更改。”
楚宛琴一走,风三娘表示今日受了不小的惊吓,她要到庙里去收惊,也走了。
谴走同样需要收惊的紫露,卫离又挤到若雪身边,伸手将她抱到膝上坐好。
她今日穿着水红色牡丹烟罗软纱,烟笼梅花长裙逶逦于地,两臂挽着金丝薄烟翠绿纱,一头乌亮柔软的青丝蓬松如雾,用玉钗松松簪起,鬓边还别了一朵小花,与耳垂上的铃花耳坠相得益彰,一双漆黑如玉的眼睛清澈若水,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他愈看愈喜欢,灼人的目光牢牢锁住她,好似受到最顶级的盅惑,情难自禁地俯下头,用力搂住她的纤腰,深深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在她软唇上辗转,热切地汲取她檀口中的甜蜜。
若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向后仰,两人气息急促,都陶醉在这缠缠缱绻的亲密中。
直到不能呼吸,若雪才抗拒的推开他。
卫离正吻的欲罢不能,知道再亲下去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见好就收,伸手抚了抚她略肿的唇,把玩着她散落在腮边的一缕青丝,沙哑着嗓子道:“真甜。”
若雪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拉过一旁的针钱箩筐,取了几块事先剪好的黑布,摊在桌上比了比,又开始一脸太平无事的缝起沙包。
卫离抱着她,一边平复着自己的气息与叫嚣的身体,一边看她芊芊玉指飞针走线。
雪白的手指,黑漆漆的布,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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