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眉心的魂珠,是生命神邸赐予你的礼物,早一日炼化吸收,这空间的就会早日有衍化之力,到时候,恢复速度,会加快不止一倍。”
“衍化之力,不是空间成熟期才有的么?提前恢复,不会有问题?”张小寒不懂,疑惑的问道。
“你忘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完善的大空间。只是能量的损失,使它退化。提前恢复衍化之力,空间的动植物,就能自行的繁殖生长,而这种通过生命规则出现的新生,不是能量守恒的变换,而是能量直接的增长。”
“也就是说,只要有了衍化之力,空间能自己产生新的能量!并且形成良好的循环?”张小寒沉默了一下,直接道。
“这其实是空间进入成熟期过后,不需要你再提供能量的根本原因所在。衍化之力的形成,也是空间成熟的标志。可是,你现在有了一个别人祈求不来的机遇——生命神邸的魂力!虽然只是残留的一丝,可是对你来说足够了,再多了,你炼化不了,反而没用!你眉心的魂珠一旦炼化,空间自然会生出衍化之力,然后开始自己产生能量。虽然可能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能量收入和支出都不会成正比,但有了它,空间就不再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无底洞。你再配合着融合其他碎片,空间达到成熟期的速度,不用想,也会有很大的提升。所以我说,你这一世的运气,在慢慢变好啊!”黄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很愉悦。
张小寒本来还有些讶然,听到最后,她脸上也露出笑容,“以前我虽然也下定决心,要用心寻找空间碎片,早一点让你们能够出去看看,可是总有种茫然,遥遥无期的感觉。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一下子踏实了。”
“嗯,好好加油吧!”黄鼓励的朝她笑笑,随即叹息道:“说起来,这个空间,你还只是刚重生回来的时候,享受过它带给你的便利,更多的时候,却是我们强加给你的负担,你没有心生埋怨,已经很好。”
怔了一下,张小寒失笑,“你忘了,最开始的时候,才是我最艰难的时候。如果没有空间在,我不会有今天。这一点,不可否认。而且,现在空间也不完全是负担,因为它,我的得以修炼魂力。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特殊本领。想要得到,自然就要付出。很公平,这根本没什么好埋怨的。”
黄眼神闪了下,笑容一点点的爬上脸庞,逐渐变深,最后,他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
张小寒从未见他笑得如此灿烂,金黄色的长发,白皙的脸庞,整个人好像都在闪闪发光。
心情愉悦,张小寒第二天一大早,就告别了欧青云和欧元,直奔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扫荡。京都的特产买了不少,吃的、用的,玩的,摆的……
好在很多店都提供上门送货服务,张小寒谢了地址,直接让人送到自己的四合院。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阿远正一脸烦躁的看着她。
“主人,您到底买了多少东西?”大门刚关上没两分钟,又被敲响得咚咚响。他这一天,连续打坐一个小时的机都没有。
“呵呵,不多不多。”瞥了眼客厅堆着的东西,张小寒知道有些过火了,干笑一声、
不多?阿远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张小寒,抿唇,扭头就走。
客厅都快堆满了,还不多?有钱人就是任性,在家里,一村子的人过年,也买不了这么多东西!哎,大老爷的徒弟,怎么就是个败家子呢?等回去了,一定要和老太爷说说……
不知道阿远正在吐槽她,张小寒看着面前的这些东西,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没觉得买了多少东西啊,怎么堆在一起就这么夸张?”皱着眉回想,张小寒小声的和黄嘀咕。
“你从早上一直逛到晚上。”黄翻了个白眼儿,“看中的就买下,能少了才怪了。”
“那不是人多么?干爹干妈不用说,还有傅家要去一趟,村里最多,一大帮子人。然后是世玉、李启元他们家,两边的叔叔阿姨对我都不错。去了李启元家里,不去程娇娇家,那也说不过去,怎么也得带一份。还有我的几位老师,过年也是必须要去拜访的,他们对我帮助很多。嗯,还有刘桂香,果蔬店都是她在管,每年的盈利虽然她也分红,但是平日里多亏她费心……”
“好了,好了,不要数了。赶紧的,把东西弄进来吧,不然你还想带着他们办托运?”黄赶紧打断,今天张小寒已经念叨一天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张小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挥手,把东西都收进空间里。第二天,阿远见到张小寒只拖了一个大行李箱,还诧异的瞧了好几眼。
张小寒站在门口,叮嘱道:“阿远,家就交给你看着了。珍嫂采买的吃食,都在厨房的柜子或是冰箱里。你要吃,就自己弄,如果不想自己弄,你就去找我师父,他和欧元不走,三个人也热闹。晚上回来睡觉就行。”
说着张小寒又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喏,这些天的零用。白天也不用死守着这里,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是想出去逛逛,就出去逛逛。我大年十五之后才开学,这些天辛苦你。”
珍嫂和项叔都休假回家过年了,只有阿远不回去,一个人孤零零的守着院子,她挺过意不去的。阿远见到信封,也不推辞,他想着张小寒反正有钱——其实,他还在怨念昨天张小寒的大手大脚。
“主人,没什么好辛苦的。我乐意。”工作清闲,工资不菲,练功的时间也充裕,最重要的是,大老爷和小小少爷都在京都,练功烦了,还可以过去讨教讨教。
这边张小寒刚坐上去机场的大巴,京都某医院,006号病房里,方同也终于醒了过来。
“爸?”
睁开眼,满眼的白,方同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床边坐着的人。
“你醒了?”
方忠强的语气很凝重,面色也不好。他看到方同的时候,就知道他选拔赛失败了。而且,现在这一身伤,以后还能有什么用?
“选拔结束了么?我还活着?”方同有些呆,那样蚀骨铭心的痛,他现在还记得,每一个末梢神经都在叫嚣着,痛不欲生!
“还记得谁对你动的手?”方忠强看着病床上被包成了木乃伊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惧意,那人的手段何止是残忍,简直是狠毒。
方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加起来三百多处!除了脸部,全身是细细长长的伤口,很深。更残忍的是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就算医生尽最大的努力,能够帮忙重新接上,双手或许还能拿得起轻一点的物品,可是行走对他,已经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听到方忠强的话,方同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苏鹏举那张完美的脸,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知道,自己在恐惧。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不甘心,让害了自己的人,就这样顺心如意,“苏,苏鹏举。”蠕动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他终于吐出了这个让他又惧又怕又恨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方忠强不可置信道,“我们从未招惹过他。”
“他,他说,我,我动了他母亲的,遗物。”方同双眼盈满恨意,“可,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方忠强陷入沉思,苏鹏举的身世,京都有些地位的家族都是知道的。而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对他母亲不敬。记得他才被认回苏家不久,也有二级家族的子弟挑衅,骂了他母亲一句不要脸,他就笑着扇掉了那人的门牙。还说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然后苏鹏举就故意天天出现在那人面前,还该那人运气不好,那人每天都挨揍,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出国躲避,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可见,这个人虽然常年笑着,但其实是最狠,最下得去手的。儿子身上的伤,医生也说,是手术刀造成的,当时他也只是怀疑,现在方同都如此说,肯定是苏鹏举无疑。
方忠强沉声问道:“你真的没有动他母亲的遗物?”
“没有。儿子痛恨他没错,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自然不会贸然动手。而且,他说的那段时间,我正被您关禁闭。”方同说话顺溜起来,只是音量不大,虚弱得很,“还有,他说,遗物是在我方家的护卫身上找到的。”
方忠强眼神闪了闪,沉吟半晌,起身道:“你好好修养,我先走了。”
方同闻言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父亲。”称呼从亲昵的‘爸’,变成了疏离的‘父亲’,方同接受得很快。
早就该料到的,选拔失败,嫡系血脉也没有了继承家族的机会,更不要说,他现在还是一个残疾!
房门被关上,他最亲的人,也都抛弃他了。
“哈哈……”方同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声音越笑越大声,他一张完好的脸上,除了病态的灰白,更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红和狰狞,“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什么?”
突兀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方同的笑声戛然而止,“咳咳,谁!”气息不顺,他艰难的咳嗽两声,冷喝道。
“是我。”同样着白色病号服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床前。
方同喉咙蠕动,吐出一个名字,“宁依依。”
“我过来,是想和你谈一个交易。”开门见山,宁依依直视方同,轻声道。
方同眯了眯眼,面上还残留着几分狰狞,“我们俩,有什么交易可以谈?”
“你现在成了废人,方家肯定不会再重视你了。如果你想要报仇,我可以提供帮助……”
方忠强不知道自己离开病房后不久,已经被他放弃的方同就和一个女孩儿达成了协议,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方家的护卫出了问题!
苏鹏举不可能无凭无据的就栽赃方同,方同说他完全不知情,他也相信,这个儿子他教养了近二十年,对他的脾气和性格了如指掌。
这件事,最后只剩下一个可能,护卫背叛了!
想到这,方忠强就有些不寒而栗。护卫是家族兴盛的有力帮手,同时,也存在很大的弊端。很多从小培养的护卫,随着年龄的增加,心里的小心思会越多,不服从家族的管束,甚至反噬,都是有可能的。
方家的护卫是十年换一次,十五岁进,二十五岁出。一般都是由黑转白,安排到家族底下的企业工作,不愿意再帮忙的,也可以自行离开回家。
但有些护卫,知道得太多,每个家族都是不会把这些人放出去的。一般会好好善待,倚重,让他们从护卫变成家族管家,家族代理人,护卫教官等等。但有心思活络的,都会直接处理掉。
但是,十年前,就有一个家族,因为处理了一个护卫,引来了灭顶之灾。
“肖统领呢?”一到家,方忠强就迫不及待道:“让他来见我!”他要好好查一查,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为方家招惹敌人!苏鹏举是他一心想要拉拢的人,他虽然是一个私生子,但苏家老太爷对他还是有几分看重的。
而且,他和陆家少爷有些交情,据他观察,交情还不浅。陆家的人很那接近,苏鹏举能和陆家少爷说说笑笑,这值得他投资。可是这个机会,现在被人破坏掉了,他绝对不能容忍。
管家不知道方忠强为何这样心急火燎,听到他的话,他立即道:“肖统领在您走没多久,也出门去了。”
“出门?”方忠强疑惑的停住脚步,“你说他出门?”护卫很少白天出门的,因为见不得光。
“是啊!肖统领出去的时候,说有急事,恐怕不能及时回来。如果老爷您问起,让我给您说一声。哦,对了,他还留了口信给您,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管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交给方忠强。方忠强眼皮子跳了几下,心里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接过信封,看到上面“家主亲启”四个字,他抿唇,直接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而拿到信纸之后,他的脸色开始由红转白,再转青,最后直接癫狂的笑起来:“哈哈,好,好,好得很!”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管家骇了一大跳,想上前搀扶,却被方忠强一手挥开了。
方忠强癫狂的笑,拿着信纸的手抖着,双眼怒瞪,眼底有震惊,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灰败之色。
“哈哈,肖统领,好一个肖统领!呕……”一口鲜血喷出来,他身子一僵,昏倒在地。管家被吐了一脸的血,呆呆的瞧着眼前的一幕,直到嘴里尝到恶心的血腥味,他才立即反应过来,冲过去查看方忠强的情况,呼喊佣人过来帮忙。
佣人们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都吃了一惊,七脚八脚的把方忠强弄上车,司机直接送医院。管家被留了下来,一来他年纪大,二来他一脸的血,也不适合出门。
看到车子离开,管家大松一口气,抬起袖子擦脸,低头,星星点点的红,然后他瞥见了那张掉落在地的信纸,好奇心驱使,他凑过去,捡了起来。
“肖统领到底写了什么,老爷会震惊成这……”剩余的话,被管家硬生生的吞在了喉咙里,他捏着信纸,哆哆嗦嗦,“怎,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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