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一的清晨,徐竞和管家老李骑一辆马车,踏着薄雪来到小山半腰,这里一片稀疏树林中,坐落一间精致庭院。
徐竞跳下马车,打开院门进入,感慨:“还是这里清净,远比徐府大院住着舒坦!”
他的身后,背部微驼的管家老李抱着个箱子,笑着道:“少东家,您这庭院看起来真不错。”
“只是这里未免太过偏僻,您真打算一个人住这?”小老头来到少年跟前。
徐竞点点头,“李伯啊,你把我的马牵到这里。”
他指着院子中的一座马棚。
老李放下箱子立刻去了。
徐竞穿过主楼,来到后院井边打了壶水,点炉烧着。然后来到院外马车里,抱着箱箱柜柜往院子里放。
等到东西都搬进院,水也煮开了,徐竞便招呼忙得满头大汗的老李喝茶。
两人从南山县城出发,赶了两个时辰的路程才到这,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坐在大堂,老李捧着茶打量这里,“少东家,您这院子真的十几年没住过人?可我看这桌子地面一尘不染,难道您还派人时常打扫这?”
徐竞嘴角微笑,带着神秘之色看向老李:“李伯你不觉着热吗?”
“热?”被徐竞这么一说,老李方才猛然醒悟。“少东家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热!”
昨夜一场小雪,今日初阳刚刚升起,外面气温很低,室内没点火盆怎会让人觉得热?
可是老李确实感到热,他一看徐竞,原本套在外面的貂皮裘衣早已脱了,只穿一身清爽的书生服饰。
老李便不再犹豫,脱下外套后,也丝毫不觉着冷,不由地感到新奇:“少东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庭院地下有座炕不成?”
徐竞含笑而答:“炕没有,也没有任何取暖的设备,只是这庭院向来这样。”然后他站立起来,目光悠远。
“我自出生后的头五年,便一直和母亲在此居住。”
“从那时起,我便发现了这庭院冬暖夏凉,空气清新如沐春风,从不打扫亦不落尘埃。”
“后来我曾私自探究过,奈何没能得到答案,想来和一些玄之又玄的事物有关吧!”徐竞轻叹。
“这般神奇……”老李点头惊叹,转而又问道:“不过除了您以外,那些丫鬟仆人就不曾疑问过?”
“丫鬟仆人?”徐竞笑而摇头,“不曾有其他人住这,只有我们母子。”
“这……”老李一时语塞,作为豪门少爷,怎会没有丫鬟仆人?除非……
想到这,老李不禁感到些许尴尬,自知失言。
可谁知徐竞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母亲深受父亲宠爱,据说这里原本打算修建成一座数百亩的山庄,给我母子居住,只是我母亲却硬是选了其中三亩地,建成这座庭院。”
“数百亩?”老李惊叹,“那岂不相当于第二个徐府大院了?”
数百亩的确很大,通州城徐府大院二百余亩,长宽近一里路,可容纳千人居住,号称通州城三大豪府庄园之一。
徐竞点头:“正是如此!只是我母亲素好幽静,才带着我孤身居住于此。”
然后又不禁轻叹:“却也是因为父亲对母亲过于宠爱,导致长房刘氏嫉妒,对我母子怀恨在心。”
“半年前父亲突然去世,我便意识到刘氏母子们会于我不利,便向家族提出分家,然后来到了南山县。”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徐竞看向老李。
老李是徐竞来到南山县后,招进门的管家,除了他,徐竞还招了一名侍女。此后徐竞带着他们开了家酒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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