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酋长,凯恩?血蹄才是。”
“玛加萨?恐怖图腾?那个女人似乎是叫这个名字,”扎玛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她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这个动作使得她的颈骨发出了一声令人担心的脆响,“你们还记得那个迎接我们的牛头人叫什么名字吗?”
在她身后,另外两个被遗忘者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眼神看上去比她还要无辜。他们就这样呆了几分钟,就在迪亚戈以为他们已经睡着的时候,两个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是的,好像叫这个名字。”奥松?格鲁尔,那个法师回答道。
“不,应该叫玛加萨?野性图腾。”扬森?托马森,那个术士笃定的说。
贝恩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一声**。
“您也看到了,我们不确定,”药剂师扎玛转回头,说道。她调整了一下头上的束带,把那个X字的交叉点移回到鼻梁正中。
“抱歉,如果我不戴着这玩意儿,我的脸就会裂开,那样可就太失礼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但迪亚戈没从她那淡淡的语气里听出任何情绪波动,她冷漠的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一样——这似乎也的确是事实。
“好吧,我们不必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想知会你们一下,那个玛加萨?恐怖图腾并不能代表牛头人,而且她也已经因为某些罪行而被杀死,以后所有与你们的接洽都将由我来执行。”贝恩无奈的说道,他也觉察到这几个被遗忘者对于谁代表牛头人没有多大的兴趣,但该说的话还是必须要说的。不过他也放弃了追究这几个被遗忘者在此次阴谋中的责任,恐怕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扎玛干巴巴的回答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那么,再见。”贝恩同样干巴巴的说道,他不认为这几个被遗忘者会留他共进午餐,而且这几个活死人弄出来的食物他也未必敢吃。
他们转身往洞**外走去,但就在这时,扎玛突然开口开口道:“巴恩,我有一个同伴不见了,如果你见到他的话,让他早点回来,如果再不及时涂刷防腐液的话,他的身体恐怕会干裂的!”
“呃,我叫贝恩,”未来的牛头人酋长无奈的纠正道,他看了看身后的迪亚戈,“至于你的同伴,恐怕他已经死于一场未遂的刺杀行动了。”
“是这个人类杀死他的吗?”被遗忘者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仿佛此刻才注意到这个人类的存在,黑洞洞的眼眶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是的,他试图刺杀我和我的朋友,我们出于自卫杀死了他。”迪亚戈昂首向前迈出一步,从贝恩身后的阴影中站了出来,火光照射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
“迪亚戈?你怎么在这儿?”药剂师有些诧异的问道。
“您见过我?”在扎玛的对面,迪亚戈的惊讶丝毫不比她少。这还是他第一次与这个被遗忘者面对面,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我不记得了,但我觉得我应该见过你,不过,你知道的,自从甦醒之后,大多数被遗忘者选择了永远遗忘自己的过去。”玛扎悲哀的说道。
她说的是一个苦涩的事实,这在被遗忘者当中是个很普遍的现象——因为对于刚从行尸走肉般的傀儡生涯里甦醒的他们来说,那段在巫妖王的控制下身不由己的所作所为——对爱人、对朋友、对亲人、对战友的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让他们几近崩溃,很少有人能面对至亲之人曾经倒在自己爪下的事实。一些人直接陷入了疯狂,也有一些人选择了用再次终结自己非自然的生命来赎罪,但大多数人选择了永远的遗忘自己的过去,或者被过去所遗忘。
迪亚戈沉默了下来。对于一个穿越者来说,这具身体的身世似乎并不重要,然而就像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了一般,某种强烈的情感突然从迪亚戈的内心深处被激发了出来,他突然无比的渴望能知道“自己”的来历与自己穿越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难道自己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药剂师好奇的问道。
“因为某种原因,我失去了记忆。”
“哦,那可真是不幸。”药剂师说道,但她的表情里并没有任何同情,因为对于被遗忘者来说,失忆,几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最起码的生存要求。做不到这一点的被遗忘者,要么疯了,要么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