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这个梳子如果是从红秋娘手里流出去就一切都说得通了,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红秋娘。
“送林姐姐梳子的另有其人。”
说完她瞟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只是低着头轻声啜泣着,看不见什么表情。
她不知道林夫人和红秋娘之间有什么恩怨,竟值得让林夫人牺牲自己的女儿来陷害,也许,林姐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儿也说不定。
“是谁?送她梳子的是谁?”
“是……”
霍水正准备说,突然看见辜鑫白撑着伞出现在她身边,他蹲下来伸出食指堵住了她的嘴。
“嘘……不许说。”
霍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就算你知道也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霍水瞪了他一眼,义正言辞地对县官说道:
“是……林夫人。”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纷纷论道:
“林夫人居然要谋害亲生女儿。”
“好可怕,简直是恶毒的女人。”
辜鑫白见她不听劝,也没办法只得说道:
“看来,你还不够相信我。”
林不狱气得一个起身朝霍水走来,好在辜鑫白拦着他不让他靠近。
“你放开我!她害死我姐姐,现在又诬陷我娘,我要好好问问。”
“不狱,你冷静一下,我相信她。”
“你凭什么相信她?”
“凭我每天都守着她。”
听到这话,霍水和林不狱都愣住了。
“啊?”霍水疑惑地看着辜鑫白。
林不狱也盯着辜鑫白。
辜鑫白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把林不狱往回推。
霍水跪在地上看着怒气冲冲的林不狱,又看着淡定的辜鑫白。
一个性格似火,一个性格似水,霍水好像不小心看见了他们不同的未来。
她甚至有那么一丝怀疑,当年死的应该是林不狱,而不是辜鑫白。
“安静!”县官大拍惊堂木,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今日就到此为止,先把犯人关回牢房。”
霍水坐在牢房的石凳上看着头顶一方月亮,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便问道:
“你来了?”
“你能发现我?”
“当然了,你动作那么大我都不能发现我是猪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看你?”
“最疼我的荭儿怎么会不来看我,是吧?哪怕白天被红秋娘关在屋里,晚上也会跑来看我,对吧?”
“小姐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说起娘亲就生气,就是因为她把我关起来了,我听说今天天涯坊的女子没有一个人肯为你作证,气死人了,要是我在,我肯定会为姐姐作证的。”
霍水摸摸荭儿的头发说道:
“当然啦,我们荭儿最好啦。”
荭儿待了一会儿就走了,牢房又剩霍水孤零零的一个人。
霍水躺在芦杆垫子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突然一只老鼠从她面前跑过。
她灵机一动,叫住了小老鼠。
“小老鼠,你过来一下。”
小老鼠果真乖乖地跑过来。
“帮我办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