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不是,是一个人要杀我!”
林不狱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你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谁见了你不想杀你?如果不是霍水护着你,老子早就丢你去喂我的隼了。”
说起他的隼,他好久都没有见到他的隼了,自从他回到平安城,他的隼就被留在了北方大漠,和留在北方的兄弟们一起奋战。
他的隼名唤乌云血,全身漆黑如乌云,只有眼睛红如血。有人说它是前世有着极深的罪孽,投胎为牲畜后才仍旧凶恶,因此也极难驯服。林不狱也是用了好几年才把它驯服。
本来林不狱也很舍不得离开它,但是为了弟兄们,它必须留在那里。
上可观天识相,下可漠里寻踪。迎风便知风,逆雨便晓雨。是他们出门作战,派兵部署的好帮手。
一想到乌云血,林不狱就想回北方大漠了,在那里除了杀敌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烦心事了。但是又回不去,身负使命,一想到自己回不去就想打球球。
球球被吊着也想清楚了,自己的确是老鼠,这些日子和林不狱他们呆久了,还以为自己也是人了,看来以后还是逃不掉战战兢兢的日子。
“走吧!”林不狱气也消了,就把球球放在肩头准备离去。
刚走一两步,他瞥到墙角有一个人。
这人背对着他躲在墙角一动不动。林不狱见他衣衫褴褛还以为是个乞丐,于是从兜里摸出一个馒头,在球球愤怒的眼神中递给了那人。
“哎……这里……有馒头。”他说道。
那人只是瑟瑟发抖,死死地躲在墙角不做声,也不伸出手来接。
球球气愤地说:“他不理你,你直接丢在地上就好了。”
林不狱白它一眼,不理它,只是说道:
“别怕,你拿着这馒头快走,别让主人发现你偷东西,不然当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那人还是不理他,也不回头,一直躲在墙里,林不狱越靠近他就越把自己往墙里塞。
林不狱轻轻拍拍他的肩,把他转过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手上一颤,差点拔剑。球球直接吓得躺在林不狱肩上装死。还好她水汪汪的眼睛只是让林不狱觉得可怜,并没多少敌意。
林不狱磕磕绊绊地说:
“馒……馒头,姑娘,你吃。”
“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吗?”林不狱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向小白讲述自己的见闻。
“那真的是丑到吓人,丑到我差点拔剑。”
小白不咸不淡的说:
“有霍水丑吗?”
“比她丑多了。”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霍水丑喽,等她上来我就告诉她。”
小白踌躇满志地说道。
“哎……小白脸你这人,变着方的整我呢!我什么时候说霍水丑了?”
“就说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她丑。”
“丑?丑……是有那么一点丑,但是跟刚才那人根本没得比。你不知道,我刚才一看到她……”林不狱端起一杯水刚喝下肚就喷了出来。
“看到了吧,我一想到她的样子,吓得水都喷出来了。”林不狱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白擦擦自己被喷到的脸,淡淡地说:“看到了。”
“她弓着背,看起来是个驼背。驼背已经算丑了,关键是她的脸,天啊——怪不得我叫她她一直不理我,是我我也不敢见人啊。”
“那脸怎么了?”小白问道。
这时霍水从门口进来了,若无其事地端着几碟小菜。
“小白,吃饭了。对啊,刚刚谢谢你。”
“没事儿。”小白走下床去桌上吃饭,球球早就自觉地上桌了,砸吧砸吧嘴说:
“还是水姐姐好,一回来就知道帮我弄吃的。”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林不狱,林不狱尴地站在中间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吼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说你说。”霍水不耐烦地说道。
“我刚才在下面看见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林不狱指着霍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