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麻烦鬼。
“那就看我吃。”田然拉起她的手,霸道的说。
前几天七夕的时候,田然突然用陌生电话打电话给她说,自己已经从新疆调回来了,要陪她过七夕节。祁胜男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我有同意吗?”田然的霸道又露了出来,以前祁胜男犹豫的时候,总是被田然霸道地做了决定,并且让她放心,有我呢,跟着我就行,他经常那么说。
其实,祁胜男以前之所以会有以后想依赖田然的想法,也是这些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不仅细心温柔,会敏锐地体察她的想法,还会霸道地替她做决定,她觉得安全感爆棚,放心地去爱去相信他,却不想他给自己了一个永生难忘的七夕节礼物。
祁胜男本来以为不接电话就可以了,田然就没办法了,没想到田然却找到了她新租的小区,还直接到家门口敲门,为了不影响同租的室友,她只好出去。
田然没有问她任何问题,径直带她去了元旦的时候,他带她去的第一家餐馆吃饭。祁胜男说自己根本不饿,田然却根本不听她讲,点了和元旦一模一样的餐食,端过来,坐在祁胜男右边,牵起了她的右手。
祁亚男是从小的左撇子,吃饭写字都是用左手,以前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总是坐在一排,祁胜男的右手拉着田然的左手,然后祁胜男用左手,田然用右手,一起吃东西。
祁胜男立即想撇开,却不想田然握得很紧,没能成功。“别人都看着呢。”田然小声说。
祁胜男只好不再挣扎,静静地被抓着右手看他吃完了饭,才一起出来,田然没说任何话,默默送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区,说,回家注意安全。
原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却没想就是出去看他吃饭,祁胜男于是放下心回去了。
今天又来找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把自己拉到他租的小区附近,又是要干什么。
田然说完“我同意了吗?”之后,就拉她去了附近的一家串串店,看他一串一串地吃,她在旁边翻着白眼。
吃完后,田然拉着她去了之前租好的家,里面还是祁胜男走之前的模样,祁胜男费力做的摆设还在原来的位置,都没有变动。
“搬回来吧。”田然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不。”祁胜男看着自己用心布置的家,扭着脖子到处看。
“扔了这些吧,然后退租吧,你搬回你爸妈家。”祁胜男走到餐桌边,摸着餐桌上的花瓶,里面是已经枯萎的玫瑰花,是七夕那天田然非要给她,被她丢在小区门口的那束。
“不想回去住。”田然依旧橡皮糖一样黏在背后。
祁胜男没有再说话,耳边是田然的呼吸声,很急促,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上下游移。
祁胜男抬手就是一巴掌,“干什么呢?!”
“今晚别回去了,睡这吧。”
“做梦。”
田然死活不放手,祁胜男拿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轻轻揪住田然左手上的虎口,轻轻那个一扭,田然龇牙咧嘴地放开了手,“狠心的女人。”
祁胜男立即夺路而逃,却不想田然忍着痛又捉住了她,把她推着抵坐在了沙发上,接着整个人压到了她身上,一只手捉住祁胜男的两只手腕举在头顶,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脸不让动,然后田然小巧的嘴唇就压了下来,盖在了相比之下祁胜男比较大的嘴上,呼吸甚是急促。
“你要做什么,我们都分手了。”趁着田然舌头被咬了一口,疼得龇牙咧嘴吐气的间隙,祁胜男大吼,却不想这句话刺激到了田然,“我没答应就不算分手。”
完了,又要被吃干抹净了,看来要早点搬家或者离开CD了,祁胜男无奈地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时,祁胜男发现自己身上裹着毛巾被,很是整齐,被裹得像一个粽子,身上被捂得出了一层薄汗,她起来到处都没见到田然的身影。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立即在客厅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抓起包就跑,却没想在三楼和二楼的楼梯口撞见了田然,又被抓了回去。
吃完田然买回来的早餐,祁胜男说:“我得回去准备一下,今天有个面试复试,很重要。”田然问,“什么公司,周六还会面试?”
祁胜男一愣,“今天是周六吗?”
田然玩味地一笑,“你自己看啊。”
祁胜男并没有看,她强装镇定地说,是个侦探公司,所以不分周六周日的。
“是吗?”田然一脸怀疑。
“不信拉倒。”祁胜男并不再解释,起身想走。
刚刚走到门口,田然堵在了门前,“我陪你去。”
祁胜男本想拒绝,却被拉到了车上,“地址是哪里?”
祁胜男想起所有的资料全被自己丢在了垃圾桶里,发愁怎么说呢,突然见包里有一张深蓝色的卡片,摸出来一看,“耶!在这里!”居然是张朝风的名片,照着名片念了地址,田然没说话,一个油门就上路了。
在路上偷偷给张朝风发信息说想今天来公司谈谈,张朝风很快回复说,自己就在办公室,随时欢迎她去。
“呼!”祁胜男这才放下一颗心,总算没有被戳穿,不然都不知怎么办了。
到了名片上的地址附近,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小楼,很高,有点像欧式的石头房子,还有很多阁楼,只是楼身的颜色黑黢黢的,西南面的墙上全是爬山虎,外面看上去很是破败,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张朝风听说她到了,就说来接她。
很快,破败的小楼中间的那扇门开了,张朝风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招手示意她进去。田然看她被接进去,发微信说在车上等她。
张朝风有点出乎意料,“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不会加入你们。”祁胜男立即回复。
“你确定?你现在租房子已经花了你身上的三分之二的钱,现在都毕业两年了,你确定如果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话,你的钱还够用吗?难道还要向父母要钱吗?”张朝风却说了这样一番让祁胜男目瞪口呆而戳中心口的话。
“你为什么会对我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
“因为我是侦探。”对方云淡风轻。
“你凭什么调查我啊!”祁胜男很生气,“我要去告你侵犯隐私权。”
“我只想你留在我们公司。你现在不是也在找工作吗?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呢?据我所知你已经面试了十几家公司了,都没有被录用,我们愿意现在就录用你,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张朝风转动着手上的钢笔,不疾不徐地说。
“你们这里这么破落,能出多少工资啊,你既然知道我现在没多少钱。”祁胜男只好胡说一气,她想应该这是他们的死穴吧。
“你想要多少?”张朝风反而问她。
“一万。”祁胜男伸出一个手指头。“月薪。”
“你别逗了,你面试的那些职位每个月撑死给你四五千,你在我这开口就要一万。”
“那两万。”祁胜男开玩笑地加上了一个手指头。
“好,可以,只要你愿意留下来。”张朝风喝了一口茶,竟然同意了。
“你脑子瓦特了吧?别逗了,一万不行,两万?”祁胜男哈哈大笑。
“没有,我们这里月薪最低是两万起步,其他的看案子提成。”
“我靠!”祁胜男站起来爆了粗口。
“愿意加入我们吗?”张朝风再次问。
“好啊。”祁胜男拍了桌子。
“行,那我给蔫兔说一下,明天给你安排办公室和宿舍。”张朝风露出了早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笑容,把钢笔放回桌上的实木笔筒里说。
“还有宿舍?”祁胜男的张开的嘴巴基本上可以塞一个茶叶蛋。
“是的,楼上空着好多阁楼,晚上回不去的时候,和不想回去的时候,可以住宿舍。”
“那你这个溯源工作室一共有几个员工啊?”
“加上你和我,一共四个人。”张朝风笑着。
“男的女的?”祁胜男还想问。
“其他问题,明天早上蔫兔会告诉你的,早上九点半来这里就行,我会跟他讲。”
“哦,好的,谢谢了。”
“别客气,明天见。”
“再见。”祁胜男出门关上张朝风办公室的门,“我竟然答应了?这是真的吗?”她一边轻抚胸口,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那扇破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