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个文盲,从小也没学过几次识字,可……可这他奶奶的是个人都看不懂啊!”木柯气急败坏地将脚底下的石头踢到了远处,要不是因为周围还有人他早就扯开嗓子骂娘了,“这石碑真特么绝了,是给人看的嘛!难道这是障眼法,这登山之路由始至终都只有一条?不对……这样的话那刚才那个老家伙就是在坑我?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没办法能够登上石阶去往顶峰啊。”
停留在山脚下的人虽然一脸淡定,但是还是在紧张的关注着石阶之上的动态,没有一个人看向木柯,因为观碑这件事无非就是两个结果,一个是看到死都看不懂,另一个是看懂却看死了。
总的来说,没人相信这世界上有人能参透这座奇怪的碑,除了曾今那个同样奇怪的人。
“你在看这石碑?看出了什么东西吗?”
声音如波澜扩散而来,正在头疼的木柯闻声有些诧异,不由得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以红色枫林为底色的剑山境里,穿着素白裙的姑娘好奇地看着木柯,然后一步步地走到了石碑前,腰肢微扭、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轻柔的南风飘起,站住了之后又转头打量了一下石碑上的刻纹。
木柯瞪着大眼,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姑娘揪着自己的头发,仔仔细细地研究那石碑好一会儿,然后回头道:“这石碑是给人看的?”
“不是。”木柯傻了吧唧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看?”
“不看我就输了啊。”
“可那些登山的人都没看下去啊。”
“那是因为他们脑子有泡啊。”
姑娘闻听此话猛然想起了跟自己一同前来的那人,立刻赞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那样的人脑子有泡。”
木柯拢了拢从额前垂下的油腻腻的头发,然后将目光又移向了石碑。他有些弄不清楚这姑娘的来意,所以没有搭话。倒是这姑娘丝毫不客气,挽了挽裙子挨着木柯就坐了下来。
“我听说这世界上有很多没有被看懂的文字,有一些就是刻在石碑上的,不过那些文字刻画痕迹都很复杂,看起来就像一团乱糟糟的草垛,可这座石碑上的字虽然也很难懂但却笔划简单,应该是被简化过的。”
木柯听后有些惊奇:“简化过的,那这么说这文字出现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久?”
姑娘摇摇头,露出和木柯一样困惑的表情:“这就是问题所在,你看这些字迹还有那石刻周围的痕迹,很明显这座石碑和文刻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有些地方的风化程度甚至比现存的古老遗迹都要严重。”
“所以,这些被文刻其实不是在久远的流传中被简化的……”
“嗯嗯,有道理,先说其实文字吧,这些文字是被篆刻之人在急迫的时候十笔作一笔刻下的。”
“如果我还能进入荒灵禁地,我一定要带回苏州的尸骨。”木柯默默憋住了一口气,用锋利的目光看向石碑顶上那些狰狞的兽首,“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
“夏栀柠。”
木柯微愣,半晌才道:“很清新的名字啊。”
“你的名字也不差啊。”
“你知道我叫什么?”
夏栀柠挑了挑眉毛:“不知道啊,客套话而已好不好,干嘛这么认真,容易尴尬啊!”
“呃……”木柯冒着冷汗看着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剑山境外是有风出过的,将一片片被季节染去本色的叶子托起,带它们远离了认识了这个世界的地方,而粗壮的树干还挺立着自己的胸膛,未曾挽留过一片。
木柯回头,用温热的目光穿透了剑山境,不由得诧异:“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秋已至。”
“秋天对你来说有什么寓意?”夏栀柠偏了偏头。
“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喜欢感叹。”
“你这是掉进了文艺青年的坑,要努力爬出来啊。”
木柯呼出了那口气,迈步向着剑山境外走去:“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肚子都叫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夏栀柠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你这样约女孩的方式很落后啊,万一我拒绝了怎么办,那不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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