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遍了!
“是啊,老首长,饭后喝茶对胃不好!”翟爷爷就这么一句,因为再专业的就不懂了。
芽儿声音清清脆脆,一张泛着莹莹玉光的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而老翟虽粗声嘎气,但声若洪钟却是比自己要精神,D老下意识给自己倒茶的手不由一顿。
中年人见状面上不由一喜,赶紧抢过来首长手里的茶壶,远远的放到另一边,“首长,我的话您老不相信,但杜小同志是医生,您总该相信吧!王医生私下都跟我说了多少次了,您老这个习惯得改!”
翟爷爷见中年人越说越底气不足了,猜出来有些话他这个当下属的是不怎么好开口,不由帮腔道,“老首长啊,保健医生让改的坏习惯都得改!主席也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这个当家人要是病了,躺下了,那些小年轻也顶不起来,得耽误多少经济民生的大事啊!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把身体伺候的好好的,跟我似的,再奉献二三十年没一点问题。”
翟老将军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中年人心里十分感激,可是,怎么总觉得老将军这话好像不那么中听呢!
芽儿跟中年人想法差不多,听的眉间隐隐生出几道黑线,哎哟,爷爷哎,您老跟前可是大首长,您老说话能不能稍微忌讳一点。
不过,翟爷爷的话糙理不糙,老者当然知道看着千疮百孔的祖国,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倒是忘了年纪不饶人。一心为国为民的老者就需要翟爷爷刚才直接浅白的当头棒喝!
老者看看一老一中一少都不赞同的看着自己,哭笑不得的从善如流道,“老翟说的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对了,小丫头,你不就是学医的吗,来,你这个小妙手给爷爷瞧瞧,让爷爷瞧瞧你的本事!”
翟爷爷见老首长听了自己的劝告,高兴的嘴还没合拢的,竟听见老首长让芽儿给他把脉,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不是翟爷爷不相信自家芽儿的本事,实在是因为老首长地位太特殊,身边有一个团队的保健医生,哎,这事真不好办啊!
不过,翟爷爷还没来得及帮个腔打个岔的,就见芽儿毫不犹豫抬手放到老首长卷起袖子的手腕上。翟爷爷不自觉咋么咋么嘴,又笑了。
嘿,就冲小丫头刚才那股子勇往直前的闯实劲,就像是自家人。倒是自己,老了老了,反倒失了以前的血性,心也不如以前纯粹,想太多就容易缩手缩脚啊!
而切脉的芽儿,神色却越来越凝重。芽儿知道老者有专门的保健团队,平时把老者护理的密不透风。芽儿之所以坐在老者对面也不是年少轻狂,更不是年少无畏,而是因为芽儿有上一世的记忆,还有优于常人的敏锐感官。
楼下小客厅里,只有四人,芽儿眉头一会舒展一会紧皱,中年人和翟爷爷的心情也随着芽儿的神色而变个不停。倒是老者,神色越来越严肃的中年人摇摇手,示意他放松。小沈跟在自己身边这些年了,还是学不会不动声色。
将近两刻钟后,芽儿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才松开,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还是沉甸甸的,没想到老者的身体现在都已经有了不太明显的一些症状。要不是自己五官从小就特别敏锐,自己又学了宋老的独门断脉法,说不定还切不到。不过,幸好发现的早,一切还有希望!
憋了将近半个小时,不敢大喘气的中年人明显是关心则乱,“怎么样?杜同志,首长的身体怎么样?”
“D爷爷身体状态还不错,不过,明显心神操劳过度,要劳逸结合才行!”芽儿先报喜,老者的保健医生的医术和对老者身体的关注,这两点芽儿丝毫不怀疑。
“看吧,小沈,杜小神医说了,我身体状态很不错!你啊,小王他们几个都整天管着我还不算,还折腾小丫头!”老者看出来小姑娘似乎有话还没说完,不过,看看紧绷的中年人,调侃了一句。
芽儿也看出来老者的用心,顿了顿,对老者讲起了医书,“D爷爷,在中医上,肾主骨,生髓,上荣于脑,肾虚则脑髓不足,反应迟钝。脾主肌肉,气血生化之源……”
中医,对外行人来讲晦涩拗口,但芽儿从老者的沉默中看得出出来,老者能听懂这些。中年人和翟爷爷正跟听天书似的,芽儿则突然问了老者一句,“D爷爷,您最近晚上是不是有时候会下颚不自主打颤,甚至睡觉的时候偶尔会流口水!”
老者并不讳疾忌医,直接点点头。最近身体上的这点小异样自己从来都没跟外人说过,包括自己的家人,小丫头倒是切的好脉,竟然能切出这一点!最近身体上的异样都在晚上,小王他们几个保健医生才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