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弟,你多会开始对树发起慈悲来了,你这辈子砍的树还少吗?”
“我只是觉得这棵树有些特别。”
“它当然特别,否则怎会掉出俩套……俩颗血珠。三弟,如果这棵老树再掉上俩颗血珠,我们兄弟每人可以拥有一套房。”
“我觉得吧……”
“三弟,别犹豫了,差几斧子了,你要不动手就让开,说不定还有更好的东西呢,你没发现吗,这老棵老树简直富的流油。”方元说着还故意咋咋嘴。
“好吧。”方言被方元说服,手不再软,很快剥掉了老桧树的三尺高下的一圈老树皮,老树露出一圈白森森的树干,象只被褪了毛的白条猪,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方言收起斧头,闪开一边,说道:“好了,二哥,该你了。”
方元斧子抡圆了,“哐哐哐哐!”对着树下的地面一阵子狂砍,泥土和木屑四下乱溅。很快,围着老树被砍出一个六尺深坑,坑内老树的根全部被砍断,汩汩地流着液体,开始是乳白色,后来变成暗红色,而且越流越快,越流越多,那个坑已经积水了。
一股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从坑里渐渐升起一层薄薄的雾,在夜色里闪着奇异的微光,透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方言有些怵了,他劝道:“二哥,我怎么浑身发冷,实在不行算了吧。”
“九九八十一拜都拜完了,就剩下最后一哆嗦,怎么能算了!这棵老树被我们剥皮断根,防御全无,只能任人宰割。三弟,你要害怕,你离远点,看我来放倒这棵老树。”
“我不是怕,我只是有一种不祥地预感,二哥,我们先回去,明天叫大哥来看看再说吧。”
“大哥,大哥,什么事都要听大哥的,听大哥的连棵老树都不敢砍,象个娘炮一样,没点骨气,你闪开,我要开了。”
方言迟疑着向后退出一丈远。
方元再次轮起手中巨斧,舞出一个套路,“呼呼!”声中划过一道雪亮的光,“喀嚓!”一声震响,那棵老桧树剧烈颤动一下,竟然被一斧拦腰劈出一道巨大的豁口。
接着,方元的巨斧再次轮起,“喀嚓!”一声,又出现一道巨大的豁口。
就这样,前前后后方元一口气连续劈出了二十多斧,他落斧的速度越来越慢,那棵老树身上的豁口也越来越大,最后,只剩下不到二尺的木干连在一起,老树虽然在不停的颤抖和摇晃,仍然保持着巨大的树身不倒。
“这老家伙就是顽强,换棵树早倒十次了。”方元劈不动了,他已经体力严重透支,现在是满头大汗,浑身湿透。
要知道,伐木可是个体力活,方元每一斧下去,都要全身发力,否则,根本破坏不了千年老树的防御。
方言知道二哥这二十多斧消耗的体力有多大,只差最后一斧,方元却一直在蓄力,如果他有多余的劲,肯定会一口气劈断再休息的。
方元走近一点,问道:“二哥,要不要我来?”
“不用,三弟,就剩一斧,只不过是喘口气的功夫,我倒要看看这老家伙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