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的把戏岂不是就穿帮了?
不过岑子曼这样说,她是不能拒绝的。
她笑道:“平时也没干什么,主要是帮着我爹炮制药材。你想出去玩,提前派人去叫我就是。否则就得等我做完事了才能出来。”
岑子曼惊讶地望着她:“你还要帮家里做事?你们家,没有……”
说到这里,她连忙用手捂住嘴,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随即,她不好意思地冲夏衿笑了笑:“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更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祖母说我整日大大咧咧的,说话不动脑子。”
夏衿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不知道就问呗。我没感觉你问这话就是看不起我。”
“是吧是吧?”这话让岑子曼十分高兴,“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我祖母和我娘总说有时候别人会多想,让我每说一句话前,都要想想对方的感觉。弄得我现在连话都不敢说了。”
夏衿认真地解释前面的问题:“炮制药材,不是随便叫一个下人,教一教就能做的。这其中有一定的技巧。而且,这种技巧有时候还是个秘技,不是什么人都能传的。”
“原来是这样。”岑子曼明显对这话题不感兴趣,胡乱地点点头,便把话扯到了别处,“你怎么会游泳的?你似乎比我还游得好。让我在水里带两个人游到岸边,我都做不到呢。”
“小时候调皮,闹着我爹带我去游泳,游着游着就会了。”夏衿道。
这话倒也不是瞎扯。临江城位于南方江边,夏天时许多老百姓喜欢去游泳。夏衿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小的时候,曾跟夏正谦在夏府的小池塘里游过几回,懂得一些水性。
“你们这里真好。”岑子曼羡慕地道,“我爹我娘就不许我游泳。为了学游泳,我不知被我娘打过多少回……”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出了院子,正遇到朱心兰和她母亲从另一处院子里出来。
朱心兰倒比朱夫人脑子清醒些,知道是夏衿下水救了她和岑子曼,福身行了一礼,郑重地道了一声谢:“多谢岑姑娘和夏姑娘救了我。要不是二位,我、我恐怕就……”
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
她说话的声音比原先略为沙哑,显是因为吐水的缘故,呛伤了喉咙。
“没事。你在我家出的事,我救你是应当的。不过你倒应该跟我一样,好好地谢谢夏姑娘。”岑子曼道。
她摘下手腕上的一串红玛瑙,还提起来晃了一晃,玛瑙里竟然发出一阵水声。她将红玛瑙塞到夏衿手里,道:“这是皇后娘娘御赐给我娘的一串水胆玛瑙,据说是西边上供的稀有之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个手串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了,我把它送给你。”
“岑姑娘,真不用这样!这手串如此贵重,你还是赶紧收回去吧。”夏衿自然不要。
开玩笑,御赐的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不能变卖,只在放在家里供着,而且还要时时担心被人偷掉。她拿着这个麻烦回家干什么?
“手串是贵重,但难道夏姑娘认为我的小命值不了这么一个手串么?”岑子曼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但看向夏衿的眼睛却拼命眨个不停。那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住。
“瑶姐儿,怎么了?”宣平候老夫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却是她们一行人得了下人通报,已从厅堂出来了。
听到祖母的声音,岑子曼转过身来飞快地跑过去,搂住宣平候老夫人的胳膊摇了摇,撒着娇道:“夏姑娘救了我一命,我想把皇后娘娘御赐这手串送给她,她却推辞不要。”
说着,她还手里的红玛瑙举起来晃了晃。
“咦,这玛瑙怎么会发出水响?老姐姐,你给我们说说。”林云的祖母林老夫人也是个老诰命,跟宣平候老夫人是旧识,两人姐妹两称。此时见大家目光迷茫,很显然不识得这串玛瑙的价值,便开口问道。
宣平候老夫人微微一笑:“这串玛瑙跟一般玛瑙不一样,它叫水胆玛瑙,是天竺那边进供的,据说在他们那里也极稀有,几十、上百年才能得这到一串。因里面有水,所以摇一摇,就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听到这话,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外国进贡,而且人家几十、上百年才能得这么一串,那进贡到皇帝手上,也不过是两三串吧?宣平候府能得这到一串,还真是深得圣心啊!偏这么贵重的东西,岑子曼随手就给了这位小门户的姑娘,这还真是……啧啧!
大家望向夏衿的目光里又羡慕又嫉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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