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事情的方式甚为粗暴。李玉媛的性子跟她爹一模一样,否则也不会做出推人下河的举动来。所以此时她忽然转了性子,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偃旗息鼓,在大家看来就很不正常。
大家都将佩服的目光投向了李玉娟,以为是因为她的规劝才让李玉媛发生了转变。
“来,岑姑娘,这边坐吧。”沈玉芳见岑子曼似乎要往夏衿那边去,赶紧拉了她往里面那桌的尊位上去。岑子曼只得歉意地看了夏衿一眼,照着沈玉芳的安排坐了下来。
今天罗府宴与上一次宣平候府宴不同,只要家中孩子适龄,不分嫡庶,都在被邀之列。像朱心兰的庶出妹妹朱心蕙,林云的庶出妹妹林婉、林妤,李玉媛的庶出姐姐李玉娟,都一同来罗府来赴了宴。而且这次宴会是要吃晚饭的,所以即便现在只坐下来喝茶吃点心,也不能随意乱坐了,得照着身份尊卑来。
于是,岑子曼、朱心兰、李玉媛、白通判家的两个女儿白露、白霜,以及沈家姐妹坐了一桌,庶出的几个姑娘和夏衿坐了一桌。
林家的家教很好,林云家庶出的小妹林妤正好坐在夏衿身边,她担心夏衿受到冷落,还时不时地转过头来跟夏衿说几句话。
夏衿在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坐在她斜对面的李玉娟面带微笑,似乎正专心地倾听旁边的林婉说话,但她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背脊也挺得笔直。
从心理学上看,林玉娟这看似不起眼的细小动作,最能揭示她隐藏的真实情绪。腰背挺直,握东西太过用力而导致指节泛白,这是心里过度紧张的标志。
可是,她紧张什么呢?
夏衿顺着李玉娟的目光朝隔壁桌看去,便看那边几人也跟这边一样,互相说话谈笑气氛很是和谐,即便是原来争吵不休的朱心兰和李玉媛,都紧挨着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李玉媛还主动将罗府丫鬟托盘上的茶水端下一杯来,放到朱心兰面前的桌上。
夏衿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
她看到李玉媛的小指在朱心兰的茶杯边沿轻轻顿了一下。
夏衿的视线倏地转向李玉娟。李玉娟此时正紧张地望着李玉媛,连身边林婉的问话都没有听见。待李玉媛做完那个动作,将茶杯放好时,她才松懈下来,转过头去敷衍林婉。
夏衿无语了。
这个李玉媛,上次把朱心兰推进湖里,这次干脆就直接下药。难道这世上只剩了两个女人,把朱心兰干掉后她就可以嫁给罗骞了么?
料想李玉媛还不至于那么脑残,当众给朱心兰下毒药,她那药无非是让朱心兰有众出丑。不管怎么样夏衿都不准备插手这件事。上次她救了朱心兰,朱夫人那理所当然、颐指气使的样子,实在让夏衿腻歪。这一次,她决定袖手旁观看热闹了。
“呀!”一声尖叫从旁边传来,接着“砰”地一声,一个茶壶落到地上,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溅了一地。
原来是罗府的一个丫鬟,不小心把托盘里的茶壶给摔下来了。
而这时候,夏衿看到在大家转头朝那边望的一瞬间,一只手忽然从岑子曼和朱心兰中间伸了出来,飞快地将朱心兰面前那杯加了料的茶杯,与岑子曼面前的茶杯调换了一下。
看清楚那调换茶杯的是给大家送茶水的罗府的丫鬟,夏衿的眼猛地眯了一下。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那丫鬟也是个人才,做这事迅速而镇定。完事之后,她悄悄地后退了两步,立到了角落里。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壶茶和被茶水溅到的人身上,根本没人看到她这番举动。
离落地茶壶最近的是岑子曼和朱心兰。大家担心她们被烫着,纷纷出声询问:“岑姑娘、朱姑娘,你们没事吧?”
沈玉芳还跑到岑子曼身边,帮她提了提裙子。
“没事,没关系。”岑子曼抖着裙子上的茶水道。
那丫鬟离她和朱心兰还有些距离,茶壶掉下来,只溅了一些茶水到她们两人的裙子上,并没有人被烫到。
朱心兰张嘴想要喝斥责骂那丫鬟,但一想这是罗府,太泼辣了容易给罗骞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闭了嘴,学着岑子曼的样子,轻描淡写的道:“没事,就是溅了点茶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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