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别的地方看看?你怎么去?”舒氏问道。
“骑马,乘马车啊。”夏衿站了起来,往外面走,“你们出来一下。”
屋里三人不明所以,跟了出去。
夏衿一个纵身,就跃到了门前的树上,再一个纵身,身影就出现在了屋顶上。
她飞跃下来,对夏正谦和舒氏笑道:“看,这是我的功夫。昨日我还打折了那前院那棵树,力气你们也知道了。我有这功夫,自保是不成问题的。”
“你是不是被罗家那事给打击到了,才想出去走一走?”舒氏担心地问道,“他们不知道你的好,是他们有眼无珠,你何必为他们伤心?今日邢太太透出话来,想上门向你提亲呢。邢家这门亲事我看就挺好的。”
夏衿摇摇头:“我想出去走走,跟罗家的事没有任何关系。邢家的亲事也别提了,我不想嫁给邢师兄。”
她望向夏正谦和舒氏:“爹,娘,趁着我还没被别人管手管脚,你们就让我出去走走吧。我保证去省城这些附近地方走走就回来。”
她说的“别人管手管脚”,夏正谦和舒氏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管夏衿嫁到哪里去,这时代,就没有婆家允许儿媳妇整日不着家的。以后成了亲,夏衿要想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怕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些,夏正谦和舒氏的心就软了下来。
不过,让夏衿这么出去,他们终还是不放心。
夏正谦正要劝劝夏衿,就听到有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大家抬头一看,却是守门的婆子。她身后,跟着两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中年男女。
“老爷、太太,这两位自说是宣平候府的下人,来找少爷的。”那婆子道。
两个中年男女上前给夏正谦和舒氏请安。
“王嬷嬷,您怎么来了?”夏衿一看那中年妇人,便问道。
这位嬷嬷她在仁和堂和宣平候府都见过,似乎在宣平候府还有一定的地位。
那妇人一见夏衿认识自己,大喜,道:“姑娘,您能认出老奴就太好了,也免得多费唇舌。”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夏衿:“这是老夫人写给少爷的信。”
夏衿接过。一看上面还封着火漆,她将信递给夏祁。
夏祁将信拆开,飞快地浏览了一下信里的内容,然后将信递给了夏衿。
夏衿一看,信里说得很简单,说的是宣平候爷得了重病,京中所有郎中束手无策,请“夏公子”前去京城为候爷医治。
夏祁对两人道:“老夫人相召,在下自不敢推辞。但今儿天色已晚,两位也长途奔波,旅途劳累。不如先下去吃些东西,歇息歇息。咱们明儿再动身如何?”
那两人立刻跪了下去。那男子道:“候爷危在旦夕,还请夏公子立时出发,以救候爷之命。”
“那就请两位先去吃东西。我总得吃了晚饭收拾一下吧?”夏祁看了夏衿一眼,无奈道。
两人磕了一下头:“谢公子体恤。”这才站了起来。
“罗叔,你带他们去吃饭。”夏祁吩咐道。
看到两人出了院门,舒氏赶紧担忧地道:“怎么回事?”
夏祁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向夏衿:“怎么办?”
夏衿也一时为难。
她女扮男装,扮成夏祁填湖的事,罗维韬曾拿这威胁夏家。但因这事是罗维韬监督之下做的,如果夏衿这事被宣扬出去,他自己也难脱其咎。所以夏家并不怕他。
但现在,要跑到京城去给宣平候爷治病。如果她女扮男装的事被人知晓,影响就大了。她的声誉好坏倒无所谓,怕只怕会影响夏祁的前程。
但宣平候府既然相召,这病是不能不去治的。而能治病的,又只有她一个。
想通这些,舒氏也是脸色一变:“怎么办?怎么办?”
倒是夏正谦有决断。他想了想就抬眸道:“你们两人一起去吧。”
“我们俩?”夏祁指着夏衿问道。
夏正谦点点头:“你们在一起,也好互相掩护。我们也放心些。而且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祁哥儿你在家里闭门苦读终不是个事,还得多出去走走才好。”
“谨遵爹爹之命。”夏祁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他早就想出去游历了,只是夏衿老有事需要扮成他的模样出门,担心其不方便,他才忍着没说。刚才夏衿说起出门,他就想说一块去。没想到转眼之间,机会就送到眼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