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子曼虽然跟夏祁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关系融洽而甜蜜,夏祁给她很强的安全感。两人越相处,岑子曼对这门亲事就越满意。再加上她也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性子。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夏衿一安抚,她的担忧就烟消云散了。
“你放心,咱们之间的话。我不会跟表哥说的。相比起来,咱俩关系更好,不是么?”她眨眨眼,表情俏皮。还带着些揶揄的意味。
夏衿就这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二十天后,在酒楼和点心铺子开张的第二日。夏正谦和夏祁他们从临江回来了。
“父亲带着我们,去墓前上了香,又各给两房一千两银子。大哥很爽快地同意我们把姓改回来。”夏正谦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他们还提出,既然我是邵家人了,那么原先分的财产是不是应该还给夏家。”
对于这一点。夏衿丝毫没觉得意外。天上忽然掉馅饼,夏正慎和夏正浩怎么可能不上去咬一口?区别只在于他们想要短期的收益。利用夏正谦多诈些钱财,还是放长线钓大鱼,收敛自己的贪婪,跟邵家搞好关系,以期能让邵家多提携他们的后辈。
如今看来,他们选择了前者。
“给他们就给他们吧。”舒氏是个不争的性子,“这样你也安心些。”
“凭什么?”夏正谦的回答却让夏衿吃惊,“那些财产,并不是夏家祖上传下来的,而是我这么多年赚回来的。给他们二千两银子已是报恩了,他们还想要我手中的财产,没门!”
舒氏跟夏衿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
两人都知道,定然是夏正慎和夏正浩太过贪婪,逼得夏正谦狠了,他才会说这样的话。
“那这么说,父亲要开祠堂让你们改姓了?”舒氏换个话题问道。
夏正谦点点头:“父亲看了日子,后天就是吉日。他吩咐了,咱们一家一起去。”
祠堂在古代族居地是个极神圣的地方,拜祭时往往只允许男丁进入,女子是不能入内的。但许多人在外做官或经商,独自迁到一地,为不忘祖宗,就在家里自建一祠堂,逢年过节去烧一柱香,成亲娶媳也要去拜祭一番。邵家的祠堂,显然就是这一种。
夏正谦和夏祁歇息了一日,到回来的第三日,就沐浴更衣,带着妻儿前去邵家祠堂,在邵老太爷的主持下烧香磕头。他们姓氏便改成了邵姓,夏舒氏也变成了邵舒氏。
夏正谦刚出生时,邵老太爷给他起名邵恒安。本来为了感谢和记念夏老太爷,他的名字邵老太爷不打算改回来了的。只改个姓,唤作邵正谦即可。
但去了一趟临江,见识了夏正慎和夏正浩的品行,邵老太爷有些不愿意让小儿子跟他们排辈序名,干脆将名字也一并改了,叫回邵恒安这个名儿(下文也一并跟着改。夏祁、夏衿也改作邵祁、邵衿,特在此注明)。
“老太爷,老太爷。”这边刚拜祭完,便有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将嘴凑到邵老太爷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看到邵老太爷脸色忽变,邵家大老爷邵恒定连忙问道:“爹,何事?”
“朝中之事,不要多问。”邵老太爷急急往外走,丢下一句话,“我去宫里一趟。”
大家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忧虑。
邵老太爷是武将,皇上急宣他,只能为了武事。而现在最大的武事,就是边关的战役,算算日程,宣平候带着大军,也应该进入边关所属之地了。
难道,是途中被人堵劫偷袭?
这念头一起,大家就把这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大军虽未到,但边关一直有士卒把守。外敌要大举入境,偷袭一支十几万人的军队,一来不可行,二来也是愚蠢的做法。
那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让皇上急急传召邵大将军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邵恒定将手一挥,对大家道:“祭祀完毕,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寒喧了几句,便准备回自已院子。
邵衿对邵祁使了个眼色。(我打着这两个名字,怎么这么别扭呢。大家感觉如何?)
邵祁连忙对邵恒定道:“大伯,朝中有什么事能宣之于口的,祖父回来,您派人通知我们一声。虽说能力不足,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好歹心里明白,不至于瞎猜,平白担心。”
邵恒定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什么事,大伯一定通知你们。”
他心里很欣慰。新认的三弟因从小生活在社会底层,到底见识有限,格局不大。好在他有个邵祁和邵衿这两个好儿女,在能力上倒比他们大房、二房的孩子还强些,足以将三房给支撑起来。
得到保证,邵祁和邵衿放心地回了自已院子。
邵老太爷这一去宫中,直到傍晚才回家。他回来不久,邵恒定就派了人来,不过不是告知邵祁什么消息,而是道:“老太爷吩咐,让三老爷,八公子和六姑娘到正院去,有事相商。”
大家对视一眼,立刻站了起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连衿姐儿也叫上?”舒氏很是担忧。
“可能是太后或皇上病了,要宣她入宫看病。”邵恒安道。
舒氏吓了一跳:“这、这怎生是好?”
虽说邵衿给皇上看过一回病,给他治好了,还得了赏赐,但这种好事可不是每回都碰得上的。要请邵衿去看的病,想想都知道,定然是御医们束手无策了才不得不为之。这样的病症,治好治不好,只能看运气。运气不好,治坏了,可是要杀头的。
“不一定是这事呢,娘您别担心。再说,就算是找我治病,我也能治好,放心吧。”邵衿赶紧安慰母亲。
“走吧,别让你祖父等。”邵恒安催促着,率先出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