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他家老夫人说想见您一面,老夫人却不下面子,说如果姑娘方便,就去见一见;要是实在太累,那也不必勉强,过几日她再带姑娘去郑国公府道个谢就是了。”
虽说长途跋涉,但夏衿一直呆在马车里,睡觉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还长,日子过得比在边关时悠闲多了。至于路上颠簸,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此时她还真没觉得累。她可不想过几日跑到别人府上做客,脸上挂着笑,说些没油没盐的应酬之语,无聊之极。
她吩咐茯苓给她将头发梳起来,又换了身见客的衣服,站起来道:“走吧,那就见一见。”
菖蒲和薄荷都是家生子,有娘老子在府里。她们辛苦一场,侍候夏衿去了一趟边关,半年不见爹娘的面,一回来夏衿就给她们很丰厚的打赏,并放了半个月的假。如今在她身边侍候的,就是茯苓、桔梗等二等丫鬟。
一进邵老夫人院里,就听到厅赏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守门的丫鬟远远地见夏衿来了,就赶紧回屋里禀报。待得夏衿跨进门槛,就见一众人等都站了起来,似乎在迎她。她知道这是因她郡主的身份,虽说郑国公老夫人地位尊崇,但在皇家身份面前,还是礼不敢废,至少在第一次见面或正式场合,需要装装样子。
为免被人说她轻狂不懂礼,她忙脸上露出惶然之色,不知所措地望向邵老夫人,轻声唤了一声:“祖母。”
“衿姐儿你来了。”邵老夫人笑着上前,拉了夏衿的手,对着站在她近旁的一个五十岁许的妇人介绍道,“这便是我家衿姐儿。我们家的事你知道的,因她父亲打小被姓夏的人家收养,为感谢夏家养父母的恩情,我们便没让他们姓回邵姓。衿姐儿仍是姓夏,单名一个衿字。”
说着又对夏衿道:“这是郑国公老夫人。”
还未等夏衿有所动作,郑国公老夫人就向夏衿行了一礼,口里称道:“郑国公府林氏,见过永安郡主。”
夏衿连忙侧身,避过她这一礼,嘴里道:“您是长辈,怎敢受您的礼?”
邵老夫人也笑着嗔道:“可不是?我都说了这孩子虽得了皇上封赏,但年纪轻,福气薄,受不住你们的礼。以后快莫如此了。”说着又指着旁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道,“这是郑国公夫人。”
大家见了礼,重新落座,郑国公老夫人就不住口地夸赞起夏衿来:“衿姐儿果真是好气质、好相貌,知书达理,又慈悲心肠。难得的这么能干,学得一手好医术。”又伸出手腕道,“我这心口时常觉得闷。衿姐儿既有这样的好医术,我倒是托个福,劳烦衿姐儿给看一看。”
夏衿只得站起来,走过去给她把了一下脉。收回手时,她的脸色倒有一些凝重:“郑国公老夫人是不是不光心闷,而且有时候那里还感觉辣辣的痛?”
“正是。”因平时只是一点点感觉,并没有非常不舒服,郑国公老夫人也没当回事。见到夏衿,也没很多的话可说,便拿看病来拉拉关系,借机夸赞她一番。可见夏衿的表情凝重,她心里害怕起来,问道;“不知是什么病?”
“老夫人这得的是心疾。”夏衿道。
见郑国公老夫人和郑国公夫人虽脸色一变,但眼里仍有疑惑,似乎不大明白这病到底有何防碍。不过这也难怪,心脏病虽说比较普遍,但古代没有各种仪器,发病前并没有很准确的认识,待到发病的时候,已来不及了。郑国公府这一老一少两位夫人对此病认识不深,也能理解。
更何况,这还是冠心病。
夏衿只得道:“老夫人这病平时也不怎么的,但发起病来,却能瞬间要人性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时刻注意。”
婆媳两人一下脸色大变。
“那、那可怎么办?”郑国公夫人紧张地问道。
“我开个药方,老夫人且吃上几日。过几日我再给您看看。”夏衿道。
“那就多谢衿姐儿了。”郑国公夫人感激地道。
夏衿虽治好了御医们都没治好的瘟疫,名声在外,还得到了皇帝的封赏,但她太年轻,郑国公夫人对她的医术仍将信将疑。嘴里感谢着夏衿,心里则打定了主意,要找宫里相熟的御医再好好看看,确认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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