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武安候老夫人道,“那时候先皇忽然驾崩,他想夺皇位,便来找我,想让我给他留个孩子。说如果他能做皇帝,他一定会让我过上好日子;要是他事败被杀,那至少也留了一条血脉在世上,孩子如果能干,就帮他把这天下给夺回来。他不过是差了一个出身,没能做皇帝,实在不甘心。没想到,他果然没活过那一晚,连我是否怀上了他的孩子都没能知道……”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所以你千方百计要把苏慕闲除了,就是想让苏慕栾做候爷,好为以后夺权篡位做准备?”
“是的。”武安候老夫人表情呆滞的脸上挂着一滴眼泪,显得十分怪异,“要是老鬼同意让我的栾哥儿袭爵,我也不会这么做。偏他似乎看出了什么,至死都不松口,还在临死前直接向皇上讨了圣旨,要封小畜生做候爷。我怎么能让他占了我栾哥儿的位置呢?自然要把他给杀了。”
夏衿望着她,半晌无语,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蠢女人。
老候爷就算是看出了什么,也没有戳穿她,更没有休弃她;苏慕闲就算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杀,差点丧命,仍然愿意奉养她晚年。眼前这女人到底要蠢到什么程度,才会抛弃和背叛这么深爱自己的丈夫,追杀自己天性纯良的儿子,放着好日子不过,去为一个野心勃勃想要手掌天下权、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男人偷怀孩子,为人家传宗接代,甚至还让自己另一个儿子走上不归路呢?
这天下再没有为人如此糊涂的蠢女人了。
她伸出手,点了武安候老夫人的哑穴,站起身来,转身出了房门。
菖蒲和薄荷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朝台阶下走去。
“夫人……”卢嬷嬷见状,轻声唤了一句。
夏衿却像没听见一般,沉着脸直接出了院门,上了软轿。
直到回了自己院子,夏衿都没有说一句话。
或许是前世看得太多黑暗面的缘故,夏衿看待问题一向很豁达,很少有事情让她心情不好的。可这一回回到院子后,她却坐在那里,托着腮帮子发呆,脸色也沉沉的,似乎心情不好。
菖蒲有些担忧,拿了嫁妆单子出来递给夏衿,想给她找些事做,将情绪转移:“姑娘,您的嫁妆单子还没看吧?您看完之后咱们得清点一遍,好把那些东西归拢起来,以免丢失。”
菖蒲不说,夏衿还真忘了这事。她也好奇,不知邵家给她陪了什么东西,竟然弄出个十里红妆的盛景来。
看到嫁妆单子,她顿时吓了一跳。嫁妆上除了太后和皇上赐的和她自己赚的那些,竟然还有很多的房子、铺面、田产,以及各色奇珍异宝,光长年份的人参就有好些,还有什么大尺寸的红珊瑚、拇指大的蓝宝石……跟这些一比,玉石金银首饰、绸缎织锦这些东西就显得十分平常了。
“怎么这么多东西?”她问道,“可有单子表明这些东西的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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