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待提高啊。
贺林晚也没想春晓能回答,放下了笔,陷入了沉思。
此时,薛行衣和薛晚晴正在争吵,或者说是薛晚晴单方面地责备薛行衣。
今日薛元澄离京回乡,薛夫人执意随行。
薛行衣向宫中请了旨,去德济寺接了薛晚晴去给父母亲送行。
薛晚晴一见到薛行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薛行衣一言不发。
等兄妹两上了马车,薛晚晴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薛行衣终于开了口,没有辩解,只是道:“犯了错就要受到惩治,这是律法规定的,不是我决定的。”
薛晚晴失望地说:“我并不是在为父亲开脱,也知道欠了债终究需得还的道理,但是为什么得是你呢?你先是为人之子,再才是为君之臣。我知道忠孝自古不两全,但是这次的事情你明明可以不插手的。”
薛行衣没说话。
薛晚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是因为杨家吗?”
薛行衣想也没想,就否认道:“不是。”
薛晚晴却不信,她语带嘲讽地说:“在杨家的事情上,父亲是做了错事,但是你自己就没错吗?既然当初你选择袖手旁观,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为杨家抱不平?”
薛行衣又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像是个被锯了嘴的葫芦。
薛晚晴十分恼恨,恨不能踹他一脚,“你说话!别用你对付别人的招数来应付我!”
薛行衣冷冷地说:“你要我说什么?我说你就能懂吗?既然什么也都不知道,就闭上嘴!”
薛晚晴愣了愣,虽然薛行衣表情跟平时的冷漠模样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她是他亲妹妹,对他自然比别人要了解,知道他是动了怒了。
薛晚晴忍不住放缓了表情,说道:“我是不懂,所以才问你啊。”
薛行衣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了。
薛晚晴一腔怒火变成了无奈。
兄妹两人回到薛家,薛元澄和薛夫人正要出门,两人穿着朴素,只有一辆马车和两个简单的包袱,像是一对普通的年老夫妻,看不出来是曾经的朝廷阁臣和诰命夫人。
薛晚晴看到母亲,就红着眼睛扑到了她怀里,薛夫人安抚地摸了摸薛晚晴的头,轻言细语地安慰她。
薛行衣就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看着。
薛夫人安慰女儿的空隙,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却没有多少埋怨。
薛元澄看到薛行衣也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愉快,只是父子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薛夫人身边,谁也没有搭理谁。
薛夫人安抚好了薛晚晴,才对儿子叹道:“如今我也管不了你了,今后一切都随你吧。”
薛行衣正了正衣襟,也不顾地上的尘土,撩起衣摆跪下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
“请恕孩儿不孝,母亲请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