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调的行事规矩。”李毓很好说话地笑了笑,解释道,“本世子只是想着你们若不拿仪仗,外人怎么知道跟在贺家马车后面的人是本世子?若是把我误会成别的什么登徒子,岂不是坏了本世子未婚妻的声誉?”
侍卫忍了忍,最后还是劝自己,将衡阳王世子带到目的地看管起来,完成任务才是最要紧的。
“去准备仪仗!”侍卫吩咐自己的属下。
见贺家的马车已经准备要走了,李毓懒洋洋地指使那侍卫道:“去把贺家的马车拦下来,等本世子的仪仗准备好了他们才能走。”
侍卫看了李毓一眼,目光有些一言难尽。
贺林晚的马车被拦在路中央不让走,好几次派人过来询问李世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她走,李世子每次都是回两个字“等着”。
侍卫看李毓的目光越来越鄙夷,贺家的姑娘到底是倒了什么八辈子的血霉,才能摊上这么一个做作难搞的夫婿?
直到一刻钟之后,骁骑营的人才将李毓要的仪仗都准备齐全了。
“世子,都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这回可以走了吧?”侍卫已经快没有脾气了。
李毓偏头瞥了一眼新鲜出炉的仪仗队,从中看到了两个熟面孔,他们对上李毓的视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举着仪仗的手却微微动了动,比了个手势。
“我们骁骑营要负责守卫您的安全,人手不够,只能从禁军中叫几个兄弟来充充数了,还望世子体谅。”骁骑营出身的侍卫注意到李毓的视线,忍着脾气解释道。
“原来是禁军的人?那也就只能充个数了。”李毓微微一笑,不客气地评价道,在侍卫发飙之前他放下了车帘子,“行了,别磨蹭了,走吧。”
到底是谁在磨蹭!侍卫要被李毓气死了!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位世子爷都离京五六年了,禁军的人一提起他来还是没有个好脸色。
贺林晚虽坐在马车上,却也一直注意着李毓这边的情况,见仪仗队里多出了几个禁军,她也松了一口气。
李毓回京,肯定不能把自己的人手都带进城来,天承帝防他防的紧,不会允许大队的人马进入京城。所以李毓只带了极少的几个心腹进来,其他人都留在城外。
原本有狐夭他们这些暗麟的人在,李毓也不至于成为瞎子聋子,但是天承帝就防着他勾结旧部,所以派了骁骑营的人过来将李毓带走,目的就是要切断他跟外界的所有联系,将他孤立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拿捏他。
骁骑营是天承帝一手建立,里面的人都经过了严格的筛选,加上有薛行衣在骁骑营盯着,李毓的人暂时还没办法渗透进去。
不过天承帝有算计,李毓未尝没有准备。
新建立的骁骑营与禁军也算是有些渊源,营中有少数将领是直接从禁军中调过去的,且营内将士与禁军的选拔标准一样,都是从京中官宦之家中挑选的少年郎,所以很多骁骑营里的将士与禁军的人沾亲带故。这也是为什么骁骑营来的侍卫缺人手,第一个就想到去禁军要人。